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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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杀人犯在监狱里哪怕是死了，也是死不足惜的，没人会调查死因的。&rdo;&ldo;我没有杀过人。&rdo;对方声音有丝抖了。&ldo;可你刚刚拿了刀想要杀我，不是吗？谁能相信你之前没有杀过人？每天都有人人间蒸发了一样，说不定其中就有一个可能是你杀的。&rdo;她轻描淡写的，好像让他认了杀人罪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对方不是没有在监狱里呆过，一时喉咙里卡了鱼刺一样：&ldo;……&rdo;&ldo;告诉我，指派你来的人。&rdo;&ldo;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来的人都不说话，只给现金，说是下午刚去过那家银行的那个女人，姓卢，应该是会从费家出来，要我们守株待兔，等待机会，没想到你在今晚就出现了。&rdo;对方不敢喘气地全数吐出。&ldo;对方要你们杀了我吗？&rdo;她眉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杀光。对方几乎喘不过气来：&ldo;说，说是……活捉，或是暗地里处理掉。&rdo;就此可以肯定是哪一方动手了。瞄准银行的，不会是楚氏，只会是傅氏。活捉，或是暗地里处理掉，说明对她是带了疑问，他们只在疑问，不能确定她是谁。墨兰从几句话之间，摸清了来龙去脉。岳涛这时走到了她身边，问她：&ldo;有什么料子吗？&rdo;墨兰不想多说，起立：&ldo;让他走吧。&rdo;岳涛看了她一眼，在她漆黑的眼瞳里见的是宛如林子中猎豹的绿光，他面色一沉，挥起手一划。大虎马上在那男人的后背狠狠地推一把：&ldo;还不快走，要我再给你一拳吗？&rdo;对方尿滚尿流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跑了。摆平了突发事件，大虎旋旋头顶的帽子向墨兰献殷勤地说：&ldo;嫂子，你没有吓到吧？&rdo;墨兰刚刚确实在心里头怕的要命呢，毕竟她是个普通百姓，而刚才上映的是真刀实弹。但她不可能将惊吓说出来给他们听，勉强地挤出抹笑：&ldo;还好。在国外的急诊室遇见过拿真枪的抢劫犯。&rdo;大虎一听，可高兴了，向身边的另一个战士说：&ldo;小乖，你看，我们司令的媳妇就是不一样，视野开阔。要换成一般的女人，早就晕倒了。&rdo;小乖不像大虎那般率性，偏腼腆型，小声应着：&ldo;你别乱说话。大队面色不大好。&rdo;岳涛挠着头顶的头发，喝他们两个：&ldo;还不快上车！想让嫂子在这街上吹冷风吗？&rdo;墨兰听他们左一句嫂子右一句嫂子，总算听出不对劲来。坐上越野车后，她向岳涛悄声说：&ldo;岳同志，我和三少的关系，希望你们不要误解了。&rdo;&ldo;卢同志，这个你放心。关于首长的私人问题，我们做下属的绝不会有任何想知道的念头。&rdo;岳涛正儿八经地回答她。墨兰汗颜：他这话不就等于没说吗。&ldo;卢同志，三少让我把你留下的信交还给你。因为想到你现在没有住处。三少要我问你，不然你先住到陆家？&rdo;岳涛抽出上衣口袋里折叠的信纸，直接交到了墨兰手里。墨兰接过来一看，正是自己写的那封，而且信封根本没有拆开的痕迹。想必，费镇南压根不打算接受她的决定。&ldo;陆大妈应该把住所收拾好了。陆家是小单元平房，三少以为，你住那里暂且不会引起他人注意。&rdo;岳涛这话代表费镇南帮她决定了。墨兰有了刚刚的遭遇，知道自己一时没有办法，干脆探问他们的情报：&ldo;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冲我来吗？&rdo;&ldo;可能有人怀疑你的身份了吧。&rdo;岳涛道，&ldo;你的敌人，看起来不止一家。何况你下午不是刚去了一趟银行。&rdo;看来有关她的行踪，这个男人是一清二楚呢。墨兰冷起眉：&ldo;岳先生，你是奉了谁的指令知道我去了银行呢？&rdo;&ldo;嫂子，我和那些人不一样，是担心你的安全。&rdo;岳涛赶紧辩白，&ldo;况且，老爷子他们都是为了嫂子好。&rdo;连费老先生都扯了进来。墨兰或许能责备三少私自采取行动，但是，对于费老先生的关心爱护她不能说出一句责怪的话来。所以，还能怎么办呢？望向车外的街景，她的心仿佛融入了快见到初升阳光的夜幕中。也不知是以什么样的心境，她念想起了某本书里的台词：&ldo;我听说在军区里看日出是不一样的。&rdo;&ldo;让三少带嫂子到军队里看看吧。&rdo;平常不笑的岳涛此刻露出了浓浓的笑意，&ldo;司令在军队里的威信很不一般的。他是铁打的兵，铁打的军官，号称带出来的兵千锤百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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