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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第3页）

&esp;&esp;他让她腹中饱胀，便凝止了，目光像蛛网上的细丝，缠住阿姒这只蝴蝶，青年微叹着：“阿姒果真好这一口啊。”

&esp;&esp;“分明是你自己！”阿姒被他这一句惹恼，身子挣了挣。

&esp;&esp;她目光变得不敢置信。青年扣住她，朝自己的方向贴近，在阿姒耳畔煽诱着：“你既喜欢，我便得投其所好，如此……呃，才能留住阿姒，不是么？”

&esp;&esp;阿姒微张着嘴不说话，偏过脸不与他对视，盯着漂浮的花瓣。

&esp;&esp;那片花瓣越来越虚，一会分化成两片，一会又合成一片，后来浮沉得越发厉害，视线也渐渐模糊。

&esp;&esp;顾不上什么理智了。

&esp;&esp;暂且这样吧，今日是她露出了破绽，让他寻隙而来。

&esp;&esp;过后，过后定要……

&esp;&esp;“呀……”

&esp;&esp;阿姒被自己的吟声打断，青年看着她纠结的眉头，陡地直侵到底，语调微扬：“阿姒可是在想此后如何远离我？”

&esp;&esp;被说中了。

&esp;&esp;这人可真是心眼多，这种时候还戒备着，阿姒把脸埋在他颈侧没说话。

&esp;&esp;他突然离去。

&esp;&esp;池水代替其他涌入。

&esp;&esp;但温软的池水多少差了些硬气和火候，阿姒被磨得有些恼，稳住声儿：“可以了么？我要上去了。”

&esp;&esp;青年低低笑了声：“阿姒总爱借轻鄙之言激我昂扬奋进，这也就罢了，还一心盘算着过后如何两清。

&esp;&esp;“还没用完，就想着如何丢弃。”

&esp;&esp;“夫人当真是，无情啊……”

&esp;&esp;他在耳边幽幽地叹息罢。继而猛一挺身，漂浮着的花瓣遽然动荡，被水波高高扬起，又落回水中。

&esp;&esp;阿姒险些从他手上滑入水中，又被他五指用力掐着托起，她侧脸难耐贴着他的脖颈。在他颈侧，有一处脉搏一动一动，阿姒恶意地涨了张口，想像狐狸咬兔子般咬下，把这惹人气恼的人脖子咬断，让他再也不能揶揄、逗弄，再也不能用那双笑吟吟的眼睇视她。

&esp;&esp;但想了想，最终还是作罢。

&esp;&esp;是夜，二人宿在暖阁。

&esp;&esp;困倦和睡意沉沉压上来时，阿姒耳侧传来一声低笑，黑暗罗帐内，青年的低语格外幽然：“原来得让阿姒累得说不出话，便不会想着推开我。”

&esp;&esp;阿姒的确很疲倦。

&esp;&esp;从霞光初上到三更，从船舱辗转到暖阁、地毯，书案、榻间……她如今连手指头都发抖，嗓音亦沙哑得说不出话，也顾不上推开身后环抱这自己的人。

&esp;&esp;她甚至连他的话都听不清，实在是乏力得无法思索。

&esp;&esp;他在她耳后轻吻：“歇下吧。”

&esp;&esp;屋内滴漏声声，青年却未睡，一点点环紧怀里瘫成水的人。

&esp;&esp;纱幔后，传来幽幽轻叹。

&esp;&esp;

&esp;&esp;翌日，阿姒睡到日上三竿。

&esp;&esp;起来时，晏书珩已去上值，让竹鸢给阿姒带话，称有公事待处置需晚些回来。枕侧放着一支刚摘下的梅花，阿姒拈起梅花，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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