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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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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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许久未得到回应。

&esp;&esp;阿姒小声问：“你没听清么？”

&esp;&esp;正要开口再说一遍，双唇覆上青年温热的指腹，她不解其意。

&esp;&esp;晏书珩盯着她，眼中映着角落里烛台的焰火，微光时隐时现，他看了她许久，才低哑着嗓音出声。

&esp;&esp;“我听清了。”

&esp;&esp;阿姒急了：“那你怎么不表态！”

&esp;&esp;晏书珩低下头，额头抵&039;着她额头。阿姒刚擦过脸，额上湿意未散，像初春时的绒绒细雨般，渗得他心中一片潮&039;湿。

&esp;&esp;四唇若即若离地相贴。

&esp;&esp;青年隐忍的声音没入阿姒唇齿间，他说：“这回是我尚未准备好。”

&esp;&esp;“那……那还是以后再说吧。”阿姒像个试图放纵自己去偷尝未知之果的小孩，本受欲&039;念和好奇支配欲一股作气，谁料半道上遇到一阵雨而萌生退意。

&esp;&esp;想到那夜抓住的轮廓，她一时也有些胆怯，于是恢复了冷静。

&esp;&esp;晏书珩从她身上下来，又唤人端来一盆新水，认真替她擦洗下方后，两人盖着同一条被子相拥而眠。见女郎卸去负担般松快，他不由疑惑：“阿姒今夜突然主动要圆房，是为了让我安心么？”

&esp;&esp;阿姒说：“不全是。”

&esp;&esp;“有冲动，也有心软？”他抱着她，用肯定的语气自问自答。

&esp;&esp;阿姒调整睡姿，让自己更舒坦些：“何必分这么清？有些事尤其是感情，本就是一团乱麻，无法抽丝剥茧去深究。”

&esp;&esp;晏书珩笑了：“你倒是会以五十步笑百步。之前在竹溪及被困山寨中时，是谁非要把关系说个明白？”

&esp;&esp;阿姒心说那时候不是还未喜欢上你么？自然要分得清清楚楚。

&esp;&esp;此念一出，她心中顿时洞明。

&esp;&esp;原来不知不觉中……

&esp;&esp;但阿姒未宣之于口，只无言地圈紧他腰身：“我们歇下吧，夫君。”

&esp;&esp;翌日，阿姒被他轻轻拍醒。

&esp;&esp;“我还困呢，有什么天大的事……”她不大高兴地嘟囔。

&esp;&esp;昨夜她简直要把他当成一片软席了，整个人躺了上来，但晏书珩见她睡得舒坦，索性任她压着。此刻他把阿姒从他身上拉下来，轻触她被他寝衣压出红痕的侧脸：“我该去上值了。”

&esp;&esp;“唔……去吧。”阿姒不大高兴，她又不能替他上值，扰她好梦作甚？

&esp;&esp;晏书珩轻点她鼻尖：“从前未回建康时，每次我出门前你都会揪住我衣摆询问，如今怎有恃无恐，也不怕我不回家了？”

&esp;&esp;阿姒从混沌中分出神思。

&esp;&esp;从前是因为他们在外漂泊，居无定所，她担心他出意外，更担心自己一个盲女难以生存。但眼下他们有了个家，对彼此也都信任，自然安心。

&esp;&esp;她含糊道：“怕什么，跑得了和尚又跑不了庙……”

&esp;&esp;晏书珩又笑：“真拿你没法。”

&esp;&esp;他起身套上外袍，又返回床边轻轻给她掖好被角：“时辰尚早，再睡会吧。接下来几日我有些忙，恐怕不能归家，你乖乖在家等我。”

&esp;&esp;对他的忙碌，阿姒习以为常。

&esp;&esp;况且她偶尔也想一个人静一静，便欣然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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