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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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兆柏眼睛一亮，粘过来抱着我说：&ldo;真的？不骗我？&rdo;&ldo;假的。&rdo;我没好气地说：&ldo;你刚刚产生幻听。&rdo;&ldo;真的真的，&rdo;夏兆柏化身幼稚小朋友，亲来亲去，嗅来嗅去，笑嘻嘻的说：&ldo;我都听到了。&rdo;&ldo;那你还问？&rdo;我笑出声来，推开他说：&ldo;得了，去洗手，今晚有你喜欢吃的菜。&rdo;&ldo;你做的？&rdo;我含笑看他，点头说：&ldo;我做的。&rdo;世纪明珠的工程如火如荼地展开，各方面反馈都不错，似乎工程进展也分外顺利。具体内情如何我并不知晓，但夏氏注资以来，陈氏股份一路看涨，颇有咸鱼翻身的架势。陈成涵打来的电话，语气也恢复早先亲切从容，那意气风发的陈三公子仿佛又回来了。我心里欣慰异常，无论如何，能够让一个优秀的年轻人避免被拖垮毁灭，这都是令人高兴的一件事。而且我看人眼光还在，陈成涵绝非池中之物，没出意外的话，陈氏在他手中发扬光大，也是指日可待的事。这句话我不仅仅想，还直接说了出来。听到我的祝愿，陈成涵在电话那端长时间沉默了，过了大概五分钟，我以为他挂线了或者走开，却听见他语气艰涩地说：&ldo;简简，谢谢，还有，对不起。&rdo;&ldo;第一句我接受，&rdo;我微笑着说：&ldo;因为我笨拙地恭维了你这么久，但第二句，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除非，你在某个我不知道的时候欠了我的钱？&rdo;陈成涵没有笑，呼吸却有些急促，断续地说：&ldo;我，我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我甚至，不敢问你，为我做了什么，以及，为了我，付出了什么代价……&rdo;&ldo;等等，&rdo;我打断了他，笑着说：&ldo;停止这种自怨自艾，你让我想起一个世纪前要靠嗅盐过活的女士了。&rdo;他似乎强笑了一下，随即又问：&ldo;简简，我该怎么办？我原本打算站在远处祝福你就好，但现在，我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个好的决定。&rdo;我脸上的笑容收敛了，想了想，认真地对他说：&ldo;sion，情况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还记得你那天要我答应的那句话吗？&rdo;&ldo;记得。&rdo;他哑声说。&ldo;我可以跟你复述一遍，到目前为止，我的每个决定，都是出于自己本身的意愿，都没有屈从任何的强迫和软弱。&rdo;我微笑起来，温言说：&ldo;这样，你放心了吗？&rdo;电话那端又是长久的沉默，过了好一会，才听见他似乎有些轻快的声调：&ldo;是这样啊，那就好。&rdo;他停顿了一下，问：&ldo;夏先生跟你，你们俩，幸福吗？&rdo;&ldo;我不知道什么是幸福，&rdo;我想了想，说：&ldo;但毫无疑问的是，兆柏给了我另一个可能性，你知道，我其实不是很善于开拓可能性的人。&rdo;我笑了起来，说：&ldo;而这种可能性，也许是契合我内在需求，或者被我长期否认的。现在，我又看到它的存在，很新奇，很，美好，我想，我愿意去尝试它。&rdo;&ldo;我明白了。&rdo;陈成涵哑声说：&ldo;小心点，任何可能性，都未必会引导到好的结果。&rdo;&ldo;但好的结果，却一定要来自某种可能。&rdo;我笑着说。&ldo;无论如何，都祝你愉快。&rdo;他说。&ldo;谢谢，你也一样。&rdo;我挂了电话，尚未转身，就已经有手臂霸道地将我圈入怀中，我放松靠了上去，微笑说：&ldo;偷听人电话可不是什么礼貌行为。&rdo;&ldo;不偷听，可不就错过精彩的部分？&rdo;夏兆柏在我耳边得意地低笑：&ldo;陈三这小子，这下要彻底死心了吧？跟这种人说话就是累，好好一句话，非得拐个七八里，完了还抓不住重点。要我来说，其实就一句，简逸是我的，你小子有多远滚多远，不然大耳光抽你……&rdo;我故意逗他，板着脸说：&ldo;我说话就跟他一个调，你要受不了，也有多远滚多远。&rdo;夏兆柏一愣，笑了起来，不由分说把我搂得更紧，柔声说：&ldo;他怎么能跟你比？同样的话，他说了我烦，你说了我爱听。宝贝，你刚刚说得真好，哄得我心里跟开了花似的，比赚了一亿还令人开心。&rdo;&ldo;真的？&rdo;我好笑地看他，伸出手说：&ldo;那趁早给钱，别尽扯些没用的。&rdo;夏兆柏一愣，呵呵低笑，手指点着我，说：&ldo;鬼灵精，还真有东西给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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