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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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第2页）

&esp;&esp;空乘提醒，飞机准备降落。

&esp;&esp;项明章补了一觉恢复精神，问：“看完了？”

&esp;&esp;“嗯。”楚识琛说，“直接装包里吧。”

&esp;&esp;飞机安全着陆，从航站楼出来，阴着天，空气比北京湿潮许多。

&esp;&esp;今天不必赶去公司，各回各家休息调整，项明章朝街边扫了一眼，说：“孟焘，你先打车走吧。”

&esp;&esp;孟总监招手叫车，说：“项先生，楚秘书，那我先回了。”

&esp;&esp;街边停着一辆号牌吉利的劳斯莱斯，是静浦项家大宅的车，司机等候已久，说：“项先生，总经理派我接您去医院。”

&esp;&esp;总经理是项環，车门拉开，项明章问楚识琛：“累不累？”

&esp;&esp;楚识琛摇摇头，陪项明章一起上了车。

&esp;&esp;项行昭住在一家高级私立医院，一整层病房没有其他病人，几位董事过来探望，在病房隔壁的会客室里喝茶。

&esp;&esp;助理来通知：“项副总出差回来了。”

&esp;&esp;大家纷纷等在走廊上，项明章带着楚识琛一起出现，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不知是理亏无言，还是倨傲得不需要跟谁交代。

&esp;&esp;项明章径直进了病房，客厅里项琨和项環都在，项如绪背着包，估计是请了假从公司过来的。

&esp;&esp;楚识琛关上了门。

&esp;&esp;项明章叫道：“姑姑，大伯。”

&esp;&esp;项環描着淡妆，遮不住沉郁的脸色，问：“刚下飞机？”

&esp;&esp;“嗯。”项明章说，“我先去看爷爷。”

&esp;&esp;“你爷爷在睡觉。”项琨在沙发上坐着，眉宇一团黑云，“你爷爷不会一直睁着眼等你，你要是也等不及，可以走人。”

&esp;&esp;项明章姿态挺拔，说：“我等爷爷睡醒。”

&esp;&esp;项琨道：“那真是辛苦你了，你独立操持一间公司不容易，那么忙，忙得什么都顾不上，顾不上听电话，顾不上取消出差，大概哪天会顾不上你爷爷的命。”

&esp;&esp;项明章说：“大伯，这话会不会太严重了？”

&esp;&esp;项環问：“你爷爷在里面躺着，你觉得不严重？”

&esp;&esp;项琨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老爷子多大年纪了？中风，脑退化，每天靠中药西药一起养着，你不当回事的小病小灾，对他来说都是可能挺不过去的冒险。”

&esp;&esp;项如绪一向当和事佬，这次也不帮忙了，说：“明章，爷爷万一有什么不测，就算你挣到天大的项目又怎么样，你后半辈子都会后悔。”

&esp;&esp;项琨质问：“项明章，你会后悔吗？”

&esp;&esp;项明章没有正面回答，说：“我不会让爷爷有事。”

&esp;&esp;项琨一声嗤笑：“你爷爷在睡觉，听不见你的好听话，既然自诩孝顺就装得像一点，不要人前扮贤孙，人后原形毕露！”

&esp;&esp;“行了。”项環说，“错了就认，都别吵了！”

&esp;&esp;项明章说：“那要看大伯肯不肯。”

&esp;&esp;“你还记得我是你大伯？”项琨怒道，“你是我亲侄子，平时张狂我懒得跟你计较，这儿不是公司，不是你能拿权势说话的地方，你叫我一声大伯，我就替他们管教管教你！”

&esp;&esp;项明章轻昂下巴：“他们是谁？”

&esp;&esp;项琨说：“你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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