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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这家伙什么来头?我好算计开多大的帐单给他。他开始优哉游哉的缝线。东升新上马的龙死了!头老大。陈天养呢??他干的?指指邵子安,常纪停下手回过头问我。不是,他病死的。肝癌晚期。哦!回过头,常纪继续缝线。那出什么事把他打成这样?瞧你停我院里那车,整个漏勺。运气不好,和这家伙在卧室被他手下自己人放了冷枪,亏的我枪法牢靠,才没当场难看。我有些眉飞色舞,自鸣得意。回想起开枪的感觉,我又有些爽起来了。大半夜的,你和他在卧室干嘛?常纪慢条斯理,轻飘飘的问。这个。。。。。。我顿时语塞。我总不能说我和邵子安在他卧室里大半夜的玩妖精打架,还大战三百回合。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我可说不出口。那个。。。。。。我们谈公事呢。我别开头,讪笑着扯慌。怎么?他是有意思投资你的羊毛事业呢?还是有意思投资你的肉牛事业?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商业机密知道不。我摆摆手,表示结束话题。他回头瞟我一眼,拿把剪刀卡察剪断线。下个月我要结婚了,不用给你寄请帖了吧。他有条不紊的开始收拾器械,突然说了一句。嗯?结婚?你要结婚?我瞪大眼。没听说你也谈恋爱啊?难道我谈恋爱还要向你申请等你批复不成?他有些不满的瞪我一眼。不是,我以为你这种人既冷血又血腥的超级工作狂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恋爱。我又不是你,老大不小了一个人,还拿自己当风流情种,准备谈一辈子恋爱了。你也该定下来了。难道一个洪美玉就伤的你一辈子不敢再动情?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一提美玉,我又心头一窒,歇好一会才缓过来。别提这些陈年旧事了。我苦笑着摆摆手。常纪看我一眼,知道我还是有介缔,便不再说了。给邵子安包好伤口,挂上点滴,他才伸展身体,舒了口气。好了。运气不错,子弹错开了,没伤着神经和血管。伤在肌肉,好好休养一礼拜就能好。他走过来,坐到我身边。你的手艺,我放心。我朝他竖个大拇指。我的婚礼。。。。。。放心,你给我打个电话,告诉我时间地点我立刻就过来参加,红包一定结实。我拍拍他的肩。沈默,42了,也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了。他看着我语重心长的说。别,你别提我的伤心事。还没结婚,你就开始老龄化了。我急忙摆手。见我这一副抵触的样,他只好停了嘴。那好,这人是你带来的,现在完事了再还给你。帐单回头寄给你,你负责向他要钱。我可是要养家的男人了,钱可不能马虎。知道知道,您老交代的事我一定包到底。他摇摇头笑笑。32常纪说邵子安的麻醉很快就会醒,于是我决定等着他醒。咖啡吊着最后一丝清醒,疲惫却像坐大山,压在我身上,一分重过一分。站在邵子安身边,手指无聊的撩拨注射器。看着药水一滴接着一滴落下,我更觉得眼皮发沉起来。邵子安呻吟一声,眼睛眨巴眨巴,缓缓睁开。看的出来,一睁开眼睛看到我在他身边,他立刻摆出副安心了的脸色。安心做什么?也许我卖了他还不一定呢。他低头看看自己,衣服被剪的七零八落,包了老大一圈纱布。放心,没人强暴你。我捏着输液器没怎么好口气的取笑他。谢谢你,沈默。他扯扯脸皮,给我个感激的笑容。别这么说。是让你死还是让你活,我还没决定好呢。伤口不是帮我处理好了。他再次笑笑。让老同学练练手摆了,你别太瞧得起自己了。将输液器的开关缓缓调大,药水滴落的速度越来越快。邵子安一死,龙头的位置就是雷胖子的了。雷胖子和洪兴胜是死对头,旧仇新恨加在一快,一定能玩的开心。我的嘴角撩起个阴险的浅笑,眯着眼看邵子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沈默。这么多人眼看着你把我带走,我要是死了,雷胖子当然能当上龙头。可是你别忘了,我也是龙头,不明不白被你带走后死了,你以为东升会放过你,你以为雷胖子还会念着兄弟旧情放过你。到时候,你沈默就是替罪羊。死定了。有你陪着死,我也不寂寞。他看着我,一边喘气一边笑着说。啧,真没劲。我翻个白眼,手指一拨,把输液器的开关调小。果然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越是这种人还就越死不了。年轻就是本钱。这句话真他妈就道理。胸口上被开了个洞还死不了,休息了半宿,邵子安就开始猛打电话,拉关系结帮派,准备反攻了。见他稀里哗啦讲了一大通,好容易才挂了电话号码。沈默,给我倒杯水。他抬起头叫了我一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头也懒的台,自管自埋头睡觉。我可是42岁的老人家了,没他那么勇猛。沈默,请帮我倒杯水好吗?他放低语调,口气异常和蔼的又说一遍。你是胸口上开洞,又不是大腿上开洞。自己去。我打个哈欠,身都懒的翻一个。沈默,帮我倒杯水而已。别这么没同情心。你帮我倒水,我告诉你会有什么大行动好不好。他凑过来说。没兴趣。我闭着眼睛说。他哼哼一声,手从我背后摸过来,按在我两腿间揉了起来。他这一动手,我立刻睁开眼睛,从床上一下跳起,忙不迭爬下床。一连串动作那是一气呵成,干净利落。我去给你倒水。挂着满头的晦气,我大踏步走到柜前倒了杯水。恶恨恨的把整杯水啪一声扔在他面前,水在杯子里晃动几下,晃出半杯水来。喝吧,噎死你!我瞪他一眼,跳上床,盖上被子闭上眼睛继续睡。对他那点罪恶勾档我没多少好奇心。无外勿打打杀杀那点破事,就算十几年过去了,捞偏门这一行总没什么可以见人的好事。沈默,你知道我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吗?杀人放火,贩毒走私,卖淫嫖娼。你自己选一个,多选也可以。我闭着眼睛不以为然的说。他笑了几声。就这么小看我。怎么?赶上走私军火了?有长进了。我撩起一个眼皮,瞄他一眼。他摇摇头,含着笑看我。我翻个身,面对着他。难道,阁下准备投资慈善事业,改卖奶粉了?我嘲讽他。你不用损我。我知道我是个捞偏门的,比不得你沈默现在是个正经实业家。他也不是个剩油的灯,挨我两下毒的立马就反咬上一口。你不做坏事也不做好事,难道阁下你出差旅游来了?他垂下眼皮笑了笑。沈默,捞便门虽然来钱很快,可是终究不是长久之事。他撩起眼皮,看着我缓缓的说。呦,敢情安哥你有什么长久打算了?你连个东升龙头的位置都还没坐稳,你想换什么花样?我用只手支着头,很不以为然的看着他。东升龙头的位置,你以为我多稀罕吗?也就雷胖子那种人稀罕,我邵子安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人。他看着我,神态很是自得放肆。那什么入的了你安哥的法眼?见他这样,我才稍有兴致。漂白东升。他凑过来,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愣了两秒钟,然后睁大眼睛。33那可不容易啊!只要有钱,有心,有时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看着我的眼睛,手伸过来,抚摸我的脸。将他的手打开,我支起身。你不可能在东升只手遮天。漂白就意味着要放弃所有的偏门生意,从此以后只做正当生意。就算你有心有钱有时间,他们未必肯给你。只怕到时候,你内忧外患两头手堵,革命不成身先死。我冷笑一声,对他的想法很不以为然。难为你为我想的周全。他扯着脸,那咸猪手又撩上拉搭我的腰。将他的手再打开。有挑战的事做起来才有意思嘛。他甩甩被我打痛的手,笑的很是自得。东升不是我的目标,东升的钱才是我的目标。只要有钱,我就能把自己漂白,买股票,做投资,开公司。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他挑着眉说。你想把东升挖空了?我瞪着他。他看我一会。我以为你恨陈天养呢。他说。我是恨陈天养,可我并不恨东升。我刷的坐起身。东升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你现在告诉我你要挖空她为你自己谋私利,我能高兴的起来吗?你把东升挖空了,那东升的兄弟们怎么办?你让他们怎么讨生活?邵子安看着我,眉微微皱拢。这事我一早就计划了的,停下来是不可能的。沈默,我不想一辈子做个社团大哥,等哪天让人砍死在街头。不想做你可以离开。没人强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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