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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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第1页）

&esp;&esp;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听见苏卓然接着又清了清嗓子，随后开口：“小路。”

&esp;&esp;路淮津捏好一个饺子，放下，转头看向苏卓然，“怎么了外公？”

&esp;&esp;“你认识的男孩儿多么？”

&esp;&esp;陈可大呼不妙，一转头，恰好和路淮津对视了一眼，刚拧着眉摇了摇头，就见路淮津懒洋洋张了嘴：“……还，挺多。”

&esp;&esp;苏卓然一脸找对人了的表情，问他：“有没有适合你姐的？”

&esp;&esp;路淮津作思考状，“我物色一下，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姐？”

&esp;&esp;陈可咬着牙，心想果真，她跟路淮津就是不对付，过了半天，才从嘴里蹦出一句：“我喜欢吴彦祖。”

&esp;&esp;路淮津还没接话，苏卓然就板着脸教训起她来了。

&esp;&esp;后面在包饺子的整个过程中，苏卓然对陈可从教育到劝道，苦口婆心劝她的话换了几套，但主题只有一个：认清现实，认清自己，不要活在梦里。

&esp;&esp;陈可突然觉得，这个年确实还挺难过去。

&esp;&esp;苏卓然是个挺传统的人，每逢年节，都要在饭前摆上一小桌在门前供奉，一叠纸钱烧下去，又燃了三炷香。

&esp;&esp;他被烟呛得咳嗽起来，眯缝着眼看向那三炷香，心里想的是，希望陈可快点儿成家、希望两个孙女平安顺遂，顺便，还替路淮津也求了个平安，毕竟要是这小子出了什么事儿，陈听估计也好过不了。

&esp;&esp;陈听眼见着外公短暂出神之后，突然笑了，觉得瘆得慌，小声问他，“能收拾了吗？纸都烧好了。”

&esp;&esp;“行，收拾吧，叫你王姨开饭。”说着，苏卓然像个老顽童似的，笑着，满脸兴奋，拿起一小卷鞭炮去到小花园点了。

&esp;&esp;阵阵鞭炮声中，一家人围桌吃饭，其乐融融。

&esp;&esp;一顿饭到了尾声时，路淮津接到了来自于何玉君的视频电话，不尴不尬打了个招呼，这活儿就被陈听接了过去，让她挨个跟姐姐和外公打招呼，完了又给她看桌上的菜。

&esp;&esp;离婚

&esp;&esp;起初是在落地窗窗沿，她手隔着层纱帘撑着，纱帘蹭着窗户，近乎要被她拽掉。等她撑不住，便被他抱到了床上，最后一次是面对面的姿势，腰后被他垫了枕头，她腿搭在他肩膀上，在夜里，晃得她眼晕。

&esp;&esp;他仍意犹未尽，她却是累得不像话了，手臂搭在他肩上，被他拉下来，往下走，她红着脸挣开，手指滑到他的腰腹，去摸他的疤，浅浅的痕迹，时间似乎又被拉回他手术结束那天，他出来之后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esp;&esp;她带点困顿，喊他：“路淮津。”

&esp;&esp;“嗯？”

&esp;&esp;“我热。”嘴上这么说着，她却贴近了他，紧紧抱着他的腰。

&esp;&esp;路淮津抬手蹭了下她后背，满是汗，“抱你洗澡？”

&esp;&esp;“行啊。”陈听应着，却没动弹，仍是抱紧了他。

&esp;&esp;他笑得没正形，问她：“还没够？”

&esp;&esp;陈听轻哼一声，松开他，转过去，被他揽住腰，捞了起来。

&esp;&esp;浴室里灯光不亮，他垂眼看着她身上被他弄出来的大大小小的印记，拇指蹭着，问她，“疼吗？”

&esp;&esp;陈听摇了摇头，只是困，被他弄了太久，久到他手机早就没电关机，音乐也自动关停，可陈听脑子里似乎仍旧单曲循环着那首歌。

&esp;&esp;他看她困得受不了的样子，加快替她清洗的速度，把人擦干抱去床上，用被子捂起来，嘴唇在她耳边轻蹭着，低着嗓，说出迟来的新年祝福：“新年快乐，小宝。”

&esp;&esp;初二一早，路淮津带着陈听去路家拜年，又在这边住了一晚，陈听怎么也不让他做荒唐事，穿得保守齐整，兴致勃勃翻看着他的照片。

&esp;&esp;和她不一样，他留下来的照片并不多，倒是每个阶段都有几张，早在路淮津还是小路淮津时，他就惯常臭着一张脸，起初陈听还觉得好笑，问他：“怎么从小就这么凶凶的？”

&esp;&esp;路淮津抬手摸着她脑袋，手指轻轻弹了她一下，“我又凶你了？”

&esp;&esp;陈听拉下领口，锁骨周围还有他弄出来的痕迹，浅浅青色，她骂他：“属狗的，那么多天了，还没消。”

&esp;&esp;路淮津视线盯着那儿看，似乎在用眼神扒拉她的衣服，流氓。

&esp;&esp;陈听急忙整理好领子，接着看。

&esp;&esp;翻到一张高中毕业照。

&esp;&esp;这是十年前的照片，路淮津眉眼青涩，穿着校服，站在最后一排，下巴微抬，眉眼桀骜，是一眼就能看见的，分外招女孩子喜欢的模样。

&esp;&esp;这张照片他仍旧没有笑，但是，不同于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最是喜欢装酷的特性，他似乎无意为之，只是懒得笑，她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身上有的，是对下一征程毫无兴趣也并无期待的冷漠。

&esp;&esp;陈听转头看他，放下相册，突然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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