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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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湖：他问我要照片。大湖：我给了他一张如花的地址。大湖：其实，如果我一开始不说我是人妖，和他在游戏里当假夫妻，应该也很有趣吧。小舟：……乔以航很想用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他，这是一条不归路，但是他没有机会。尽管怪的等级比他低，但是当它们一拥而上时，杀伤力也是很强悍的。他不得不一边打怪，一边给自己加血。【私聊】大湖：没关系，你专心打怪就好。大湖：专辑的歌已经定下来了。大湖：明天我们一起去录音吧。大湖：完了还能一起喝一杯。大湖：（⊙o⊙）你怎么不打了。小舟：你太催眠了，我要去睡觉了。大湖：呃。大湖：我能挽留一下吗？小舟：可以。不过我还是会走的。小舟：88从游戏里退出来，乔以航并没有去睡觉，而是拿出《黑白之间》的剧本，揣摩着里面的对白。杨巨森是警察。他在卧底之前被告知自己是腾龙社团大佬的私生子，在亲情和公义之间，他选择了公义，所以义无反顾地投身为卧底。乔以航想象着如果张知是这个角色会怎么表现。他们都是私生子，应该会有共同点吧？乔以航站在镜子面前，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面部表情，以便让他看起来和张知更接近，大概调整了将近一分钟，终于定格。然后他对着镜子拽拽地一笑道：&ldo;云哥，你这么忙，不如让我分担一点吧？&rdo;……在这短短的一刹那，他仿佛看到自己跳脱了tv的框框，一下跃进大屏幕的圈圈。&ldo;yes！&rdo;他兴奋地用身体做了个波浪。虽然他和张知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是结合游戏中的交流，他能轻易地模拟出张知的部分神态。有了蓝本，揣摩角色就变得容易的多。先不提人物的心理活动和细微表情，至少在揣摩上，他和杨巨森一样，都在学习着另外一个人。【剧本】席高：金爷的确可以横着走，但你只是金爷的儿子，小心被横着被抬走。杨巨森：哈！我老爸就我这一个儿子。你猜我被人横着抬走，他会怎么样？席高：我讨厌猜谜。我喜欢用行动说话。杨巨森：真巧。我也是。乔以航来来回回将对白读了好几次，但是读来读去都读不出那种气势。从剧本看，这场戏的席高和杨巨森应该是势均力敌的，但是演席高的是颜夙昂，他相信以自己刚才的表演在颜夙昂面前，绝对会被弱化得体无完肤。究竟要配合怎么样的神态和姿势才能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有气势？他随手拿起手机，想也不想地拨通了电话薄里唯一一个号码。电话响了三声接通。张知低声道：&ldo;什么事？&rdo;乔以航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做了什么。张知似乎有些不耐烦，又问了一句。&ldo;我刚刚想起，好像下线的时候忘了说再见。&rdo;乔以航很快找到借口。手机那头沉默。乔以航不安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地想：自己这个电话会不会害他分裂不起来？&ldo;晚安。&rdo;张知平静地说完这句，然后挂线。乔以航松了口气，然后看着手机屏幕，直到屏幕上的光黯淡下去。第二天到ef唱片公司，小周告知他昨天他挑的两首歌已经获得张知的首肯，&ldo;不过歌词要修改。&rdo;乔以航想起那首烤鸡天上飞，猪头流口水就头疼万分。&ldo;改成什么样的？&rdo;&ldo;还不知道。&rdo;小周可以说是对两人恩怨的最大知情人，不由压低声音道，&ldo;听高董说，你暴露了？&rdo;&ldo;感谢革命同志的关怀。&rdo;乔以航突然眯起眼睛，&ldo;说起来，我一直都没相通究竟是怎么暴露的。&rdo;小周笑容有些不自然，&ldo;是啊，我也挺好奇。&rdo;&ldo;反正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说实话，跟你有没有关系？&rdo;乔以航尽量摆出温和的笑容。但是小周跟了他这么多年，对他贫瘠的演技十分了解，所以顶住诱惑，正色道：&ldo;真的不是我。&rdo;乔以航笑容转而阴森，&ldo;别让我抓到把柄。&rdo;小周震惊地看着他。乔以航挑眉道：&ldo;怕了？&rdo;&ldo;大乔。你的演技有进步。&rdo;小周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道，&ldo;我刚才好像真的看到一个活生生的变态。&rdo;&ldo;……我讨厌变态这个词。&rdo;小周见他往楼梯的方向走去，好奇道：&ldo;你去哪里？&rdo;&ldo;去找张知。&rdo;小周看他双手空空，提议道：&ldo;要不要提点东西上去？&rdo;乔以航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道：&ldo;比如说？&rdo;&ldo;呃，爱心便当？&rdo;&ldo;……&rdo;乔以航的到访在张知的意料之中，他意外地是乔以航手上拿着的东西。&ldo;这是什么？&rdo;他皱眉看着那个袋子，上面印着的，如果他没有看错，应该是肯德基吧？乔以航笑容完美，&ldo;我怕你刚回国不习惯，所以带点美国风味的东西给你。&rdo;张知：&ldo;……&rdo;杨巨森（下）乔以航不管他的脸色，自顾自地将东西放到桌子上，&ldo;香辣鸡腿堡还是新奥尔良烤鸡腿堡？&rdo;&ldo;香辣鸡腿。&rdo;张知下意识地回答完，才低头看了看手表道，&ldo;还不到十点。&rdo;乔以航将汉堡递给他，&ldo;你就当brunch。&rdo;张知无语地接过。乔以航含笑道：&ldo;其实我的英文不错，如果你说不惯中文的话，我们用英文交流也可以。&rdo;张知挑眉道：&ldo;比如说？&rdo;&ldo;yes？no？……oh！&rdo;乔以航耸耸肩膀，然后旁若无人地将袋子放到桌上。张知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眼前这个乔以航既不像游戏里的小舟，也不像上两次见面的那个人，好像特别的……谄媚？&ldo;喝哪杯？&rdo;乔以航从袋子里拿出两杯可乐。张知扫了一眼，没好气地问道：&ldo;有什么区别？&rdo;&ldo;中杯和大杯。&rdo;&ldo;……随便。&rdo;乔以航把大杯放在他面前。张知看他利落地将肯德基分成两份，然后拉过椅子坐到他的对面。乔以航拿过汉堡正要咬，就见张知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禁道：&ldo;坐啊。&rdo;张知眯起眼睛道：&ldo;中国有句俗话，叫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rdo;乔以航咬了口汉堡，喝了口可乐，咀嚼了好几下才道：&ldo;你觉得我是想奸你还是盗你？&rdo;张知脸色一黑。尽管他深邃的眼睛放射着怒芒，尽管他的拳头紧得钻不进空气，尽管他看上去很想吃人，但结果他还是忍住了。&ldo;不管你有什么目的，都不会得逞的。&rdo;他一屁股坐下，拿起汉堡也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两人吃得很融洽。吃到一半，乔以航还将蛋挞推到他面前。张知愣了愣，&ldo;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蛋挞？&rdo;乔以航也愣了愣，&ldo;不知道，正好搞优惠活动，划算。&rdo;&ldo;……&rdo;于是，蛋挞成为继汉堡之后的下一个被共同歼灭的目标。罗少晨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张知和乔以航两个人同时张大嘴巴，将蛋挞塞进去的画面。乔以航看到罗少晨，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对于这位音乐教父，他是由衷地敬重。如果他的脸颊不是那么鼓的话，他的敬重应该会表现得更加明显。张知视若无睹地吸着可乐。罗少晨道：&ldo;我只占用十秒钟。&rdo;张知头也不抬道：&ldo;什么时候开始计时？&rdo;&ldo;n电视台制作总监陈米莉半小时后过来开会讨论专辑录制事宜。&rdo;罗少晨顿了顿道，&ldo;你可以从现在开始计时。&rdo;张知道：&ldo;你的助理呢？&rdo;这种通知别说让总监亲自跑腿，就算是助理，通常也是打内线电话通知的。&ldo;我很想回答你的话，但是我超时了。&rdo;罗少晨边说边出门，顺带将门关上。他一出门，就看到张知的秘书慢悠悠地逛别的楼层回来，见他从张知办公室走出来，大吃一惊，连忙冲上去道：&ldo;罗总监，抱歉，我刚刚在上洗手间。&rdo;罗少晨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擦过，&ldo;人类都有生理需求，没关系。&rdo;人类？秘书看着他高大却不壮硕的背影，背脊突然冒起一股冷意。走廊转角，助理突然鬼鬼祟祟地露出头来，&ldo;怎么样？&rdo;罗少晨对他诡异的举动显然习以为常，&ldo;什么怎么样？&rdo;助理比划了下道：&ldo;他在办公室里做什么？&rdo;&ldo;做|爱。&rdo;罗少晨面无表情地留下这句话，就迈进电梯里。留下助理一个人在那里捂着久久不能平静的胸口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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