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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的脸上半点笑意都没有了。表情很安静，但是却透着种阴鸷感。&ldo;你才是怪物！&rdo;他朝锦曦吼道，&ldo;讲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神经病一样的女人！我没有杀她们！有证据就抓我，没证据就给我滚蛋！&rdo;从审讯室出来后，锦曦没有立刻跟韩沉回办公室，而是一个人站在走廊里，望着天边的晨色。她觉得心理变态者，尤其是精神病态，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就像司徒熠。表面看起来，就是一位完美先生：优雅、温柔、成熟，获得身边所有人的赞美。但当这层面具被戳破，露出的却是这样一个真实的他：幼稚、狡猾、冲动、狰狞。就像个孩子。也许分辨所有的精神病态者，都不是难事不管他们的智商多高。因为这些特点，就像宿命注定一样，刻在他们的人格特征里，他们无法磨灭，也无法抵抗。那么过去，她是否跟精神病态者，有过更激烈的对战？才令现在的她，即使失去了一切记忆，却依旧感同身受。走回办公室时，就见韩沉一个人在里头，正靠在桌边打电话。锦曦在自己座位坐下，到底有些疲惫，趴在桌上，睁着眼望着他。&ldo;好，我知道了。&rdo;察觉到她的注视，韩沉很快挂了电话，走过来，低头看着她。&ldo;有什么结论？&rdo;他问。锦曦答：&ldo;极度的心理变态。符合一切典型特征：侃侃而谈却又逻辑混乱；喜欢恶作剧；甚至能跟我们讨论犯罪心理学，却毫无悔改之意；冲动易怒情绪难以控制……而且当谈及两名受害者时，他表现得很镇定，也很兴奋。他要不是变态杀手，我把脑袋割下来跟你当凳子坐。&rdo;最后一句话完全就是男刑警们的豪放之语，她讲得理所当然，韩沉却看她一眼，手从裤兜里抽出来，惩罚似地捏了一下她的后颈。&ldo;怎么说话的？&rdo;锦曦懒懒看他一眼：&ldo;管太宽。&rdo;韩沉拉了把椅子，在她身旁坐下，将她肩膀轻轻一搂，低声问：&ldo;困了？&rdo;&ldo;还好。&rdo;锦曦脸枕在手臂里，侧头望着他，&ldo;司徒熠的家可以搜了吗？&rdo;&ldo;还在等搜查令。&rdo;锦曦点头，又往他那边挪了挪，两个人靠得极近，她眨了眨眼说：&ldo;搜他的家，一定会有收获的。话说今天的审讯这么有价值，如果找到证据给他定了罪，是不是算我赢？&rdo;韩沉也看着她，手指在她肩头敲了敲。&ldo;是吗？&rdo;他不紧不慢地说，&ldo;我刚才接到冷面的电话，已经搜集到两样新的证据；一是经销那种护士服的某家商店的监控拍到，今年6月，司徒熠曾经去买过一套护士服。二是装修公司的线索已经查到，司徒熠位于白云山郊区的别墅，曾经做过非常严密的隔音装修，装修公司的负责人印象非常深刻。&rdo;锦曦一怔，惊喜瞬间没过心头。&ldo;这样他还有什么话说！&rdo;韩沉眼中也露出笑意：&ldo;这两样只是间接证据，不能给他定罪。只能说，他是凶手的几率，大大增加了。&rdo;锦曦笑着捶了一下他的胸口：&ldo;太好了。&rdo;&ldo;嗯……太好了。&rdo;韩沉一把抓住她的手，重复她的话。那双漆黑的眼，就这么沉沉地望着她：&ldo;人是你审的，证据是我找的。最后如果抓了人，算你赢还是我赢？&rdo;他的嗓音低沉而温软，带着这些日子惯有的诱惑意味。锦曦微赧，想要把手抽回来，却听他又低声哄道：&ldo;或者，算我们俩一起赢的？&rdo;忙里偷闲的短暂厮磨后，韩沉依旧神色淡然地回到自己座位，锦曦却是脸颊微红眉眼含笑，盈盈如水。很快唠叨等人就回来了。唠叨报告了另一个重要信息：&ldo;跟司徒熠相关的人：他的公司同事、他以前正式交往承认过的女朋友，上次被他打的那小子，还有他在那家会所比较熟悉的朋友，都请回来了。另外，许教授的测谎也快准备好了，说下午就可以开始。&rdo;包括锦曦在内，大家都很振奋。因为对司徒熠身边人的询问，可以进一步验证他的特点，并且很有可能找到更多更直接的证据，从而给他定罪。而测谎对他们来说也是个新事物，许柏的测谎在国内也非常出名，据说准确率非常高。他们也很期待看到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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