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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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张慕涵和队里其他几个男孩都急了，说：&ldo;这里地形很复杂，而且山里还有泥石流，去年听说就有个人掉溪里死了。顾然如果迷了路，就会很危险。&rdo;霞子这才慌了，但也不敢说出自己偷地图和指南针的事，只能跟着众人，连夜一起寻找。到底是心存愧疚，她找得比谁都尽心，比谁都远。她和张慕涵，是在后山一片极为偏僻的树林里，看到柯凡、颜耳和方绪三个，轮~奸顾然的。那天的月亮很亮，繁星遍布。星辰的光芒照在林畔小溪中，就像破碎的玉在流动。照在顾然白皙柔弱的身体上，反射出某种皎洁而昏暗的光芒。张慕涵和霞子看得大气也不敢出，一颗心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也不知是因为紧张、恐惧还是刺激。正在强暴她的是柯凡。他将她抵在树上，双手搬起她两条腿。而方绪、颜耳，一左一右，抓住了她的胳膊，令她动弹不得。顾然身上被剥光了，柯凡却只把裤子褪到膝盖，强悍地冲撞着。而方绪和颜耳的脸色和眼睛都很暗，手在顾然身上一直摸。而她一直在哭，低声地哭。……看到第二个人方绪完事，换颜耳上时，躲在灌木丛后的张慕涵把霞子的手一拉，低声说：&ldo;走。&rdo;霞子也不敢做声，两人勾着腰往外走，谁知霞子一脚就踩在段枯枝上，发出脆响。两人都吓了一大跳，张慕涵回头望去，就见他们三个停止了动作，抬头望过来。他赶紧拉着霞子，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树林。……回到营地帐篷躺下时，两人都是气喘吁吁，心跳如雷，半阵没说话。后来霞子问：&ldo;他们怎么这样啊？&rdo;张慕涵却不以为然地答：&ldo;你不知道，我听说他们经常一起玩女人的。柯凡他爸是个官，方绪家里有钱，颜耳是个混混，三教九流都认识。也有很多女孩喜欢跟他们一起玩。说不定顾然是自己乐意的呢。&rdo;霞子想说，看起来不太像，但是又忍住了。她知道顾然就是个私企小文员，家里条件也不怎么样。就算被他们玩了，估计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ldo;他们估计还会玩很久。&rdo;张慕涵又说，言语间竟透出一丝兴奋，&ldo;刚才我要是不拉你走，说不定你也跑不掉。&rdo;&ldo;去你的！&rdo;霞子推他一把。&ldo;记住啊，这事儿谁也别说。&rdo;&ldo;嗯。&rdo;后来两人就没再讨论这个话题。只是霞子记得，那天晚上，张慕涵在帐篷里就跟她做了，还做了好几次，似乎格外兴奋、格外卖力。只是后来发生的事，完全超出了两个人的预料。柯凡三个，天亮的时候，就回来了。有人问他们看到顾然没有，他们答没有。然后柯凡就一个人来了霞子和张慕涵的帐篷，他也很直接，只笑笑说：&ldo;你们俩昨天晚上去哪儿了？&rdo;霞子还有点发愣，张慕涵已经飞快答道：&ldo;我们哪儿也没去！就在帐篷里。&rdo;柯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结果顾然连着几天都没回来。直至后来，在溪流下游的泥潭，发现了她被泥水浸泡得不成样子的尸体。……此刻，再想起这些往事，还有刚才，柯凡、方绪和张慕涵那阴暗扭曲的脸，霞子心中，终于只剩下兔死狐悲的恐惧。前方依旧是一片无边的黑暗，身后，似乎有数不清的脚步声。霞子都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奔跑。&ldo;霞子！&rdo;她听到有人喊，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小游的声音。她知道刚才小游跟着自己一起跑出来了，并且也是柯凡他们的杀戮目标之一。所以她稍稍松了口气，回头望去，就见小游和孙教授，一起跑了过来。&ldo;来的时候，我注意到前面有个山洞。我们先去躲一躲。&rdo;小游低声说，他的面目在黑暗里看不分明，但是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孙教授开口：&ldo;好，这样跑下去不是办法。拜托了，小游。&rdo;霞子已经六神无主，连忙点头附和：&ldo;我们靠你了，小游。&rdo;小游打开了微弱的手电光芒照路，他俩跟在他身后。这时，霞子突然注意到，从来没有太多表情的小游，忽然嘴角微勾，露出了一丝笑意。霞子下意识开口：&ldo;小游，你、你为什么笑？&rdo;&ldo;没什么。&rdo;他低声答，&ldo;我笑人生，它太可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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