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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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泊释然了，问：&ldo;他还说了什么？&rdo;牧者道：&ldo;他说有一个叫凯尔雷的危险分子，本来是和索隆一起，站在巴罗克一边的，现在又通过海盗们和莱杰森搭上了线，他们向亚历克斯倒戈了！巴罗克有危险了！他只教了我很少的一段时间，接着就……失踪了，说要去找那个叫凯尔雷的家伙。&rdo;两名少年在书房内的密室前停下，圣童还在培养舱内。&ldo;老师？&rdo;牧者说：&ldo;快醒醒……&rdo;他上前操作控制台，光屏上的生命反应依旧没有半点动静。&ldo;等等。&rdo;欧泊镇定下来，说：&ldo;牧者，现在没时间做这个了。&rdo;牧者无可奈何地一锤控制台，捋了把头发。&ldo;你得马上去继位。&rdo;欧泊说：&ldo;把大主教全部召集起来，我负责拖住莱杰森，只要你继承了教皇的位置，就有权让莱杰森离开。这样行么？&rdo;牧者点了点头，说：&ldo;莱杰森刚刚为我编织了一段记忆，还好你来了，否则我一定会以为自己是他养大的……这混帐。&rdo;欧泊忍不住笑了起来，说：&ldo;要到什么地方去？&rdo;牧者说：&ldo;敲响封圣之厅顶部的钟，把红衣主教级的神职人员全部召唤到大圣堂里……走。&rdo;欧泊道：&ldo;我还看到一个人……&rdo;他与牧者再度离开书房，穿过错综复杂的密道，牧者对这里非常熟悉，闭着眼睛也能走对，推开门朝欧泊道：&ldo;这里就是封圣之厅。&rdo;这就是刚才欧泊来过的地方，他在此处的一扇门后听到男人的交谈，凯萨也在这里，正好了。大厅内有一条铺着红地毯的横亘上千米的长廊，两侧的门一望无际，足有上千扇，全部开着。&ldo;这个地方是做什么的？&rdo;欧泊一面保护牧者，一边随时警觉两侧门后的异动，生怕有人随时杀出来。&ldo;帝国皇帝与皇后结婚的地方。所有公爵以上的重要人物，婚礼都在这里举行。&rdo;牧者体力不行，跑得上气不接下气：&ldo;册封仪式的……哎！&rdo;欧泊索性把牧者横抱起来朝着尽头跑，牧者被公主抱着，说：&ldo;你知道两边的门是做什么用的么？是给皇后逃跑用的，走这么长的一条路，如果皇后忽然中途改变主意了，或者有什么人来抢婚砸皇帝或者贵族们的场子，新娘可以随时从这些门里逃跑……当年李维和路加&iddot;提风也是在这里举行婚礼……&rdo;欧泊道：&ldo;新郎要走这么长的一条路，压力一定很大……&rdo;欧泊跑向尽头把牧者放下，累得直喘，牧者说：&ldo;我想过和大叔哪天也在这里举行婚礼，大叔却总是说我瞎胡闹……&rdo;封圣之厅正中央悬浮着一个宇宙球，就像一个果核般分为上下两半，光从宇宙球中投出，将球体表面的映像投射在厅内的环形墙壁上，形成绚烂的星河投影。欧泊正在抬头看，却听见牧者叫道：&ldo;费洛！&rdo;一名陨星帝国的军人以手按着肩膀，肩上被抓得血肉淋漓，半个手臂已经烧焦了，他从风琴后现身，说：&ldo;那家伙太难对付了……差点要了我的命。谢谢您的提醒。&rdo;牧者上前把费洛放到墙角边让他坐好，欧泊道：&ldo;套出他是什么人了么？&rdo;费洛说：&ldo;他不是人，他太厉害了……欧泊，小心点，目前我还不清楚他的身份，他似乎对陛下的过往很熟悉。&rdo;那一瞬间，欧泊根据牧者所说的，莱杰森的话，以及凯萨的描述，终于想到了一个人‐‐凯尔雷。在五维空间内出生的人……不受恒星意识影响的人……五台星辰自旋共振机的操控者……凯尔雷曾经进入过时间之轮号，欧泊不知道他在自己父亲的身边发生了什么，但凯尔雷的目的一定是凤凰！&ldo;费洛，你能保护牧者么？&rdo;欧泊道。费洛的肩上被包扎起来，点头道：&ldo;能，我会朝母舰上发出通讯，让船底座附近的复仇女神号过来，凯萨将军正在航母上……&rdo;欧泊说：&ldo;我去找雷蒙。&rdo;牧者肩扛费洛的手臂，半抱着他，吃力地顺着螺旋楼梯而上，欧泊从封圣之厅后面的小路前往星图殿，沿路全是倒下的帝国士兵，无一生还。雷蒙双手握拳，拉开格斗的手势，凯尔雷甩开钢爪纵身掠来，雷蒙手中没有武器，不敢与他硬拼，双方一近身雷蒙便拉开距离不住躲让，寻思要如何进入星图之殿。&ldo;科洛林，你的身手依旧是那么破绽百出。&rdo;凯尔雷沉声道。&ldo;我不是他！&rdo;雷蒙喝道，他一个翻身，冲出星图殿外的花栏，顺手抽出倒在地上的士兵尸体佩戴的军刀，回手与凯尔雷的电爪碰撞，登时被震成粉末。&ldo;我当然知道，当时应该给你加上一个战斗进化程序。&rdo;凯尔雷道。雷蒙的瞳孔倏然收缩，终于知道了他的身份。凯尔雷说：&ldo;免得被太快淘汰……不过你没有令我失望，拼着被发现的危险保留了一个，现在至少你在目前来说，是最完美的产品了。&rdo;他的电爪掠出，就在即将把雷蒙开膛破肚的下一秒！屹立于星图殿内的龙鳐倏然分解成无数碎片，冲开殿门飞向雷蒙，层层附着于他的身上，成为闪烁着银光的铠甲，挡住了凯尔雷的一式爪击！当的一声，雷蒙抬手格挡，手臂出现银光盾牌，一式盾击将凯尔雷击飞。凯尔雷钢爪上撩，一式快过一式，叮当碰撞之声，雷蒙竟是不敌，那旋风般的身形快得无以伦比，雷蒙连连招架，自离开烈星以来终于碰上了单打独斗的对手，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又一声巨响，凯尔雷当胸一拳，雷蒙喷出一口血，身体前倾，双脚前后略分，战靴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凯尔雷追上一步，收回钢爪，说：&ldo;你叫什么名字？&rdo;雷蒙铁青着脸没有回答，凯尔雷指指自己的头，问：&ldo;芯片还在你脑子里么？&rdo;雷蒙道：&ldo;不在。&rdo;凯尔雷道：&ldo;回去告诉科洛林，少管闲事。&rdo;他转身走向星图殿，雷蒙喝道：&ldo;真火凤凰是欧泊的，它不属于你！&rdo;雷蒙一抹嘴角，左手持盾，右手持剑一划，再次和身冲上，凯尔雷沉声道：&ldo;我不想销毁你，不过看来你对生命半点不珍惜，或者说……科洛林已经制造了更多的备份？&rdo;雷蒙冲向凯尔雷，凯尔雷回身以钢爪一勾，正要划破他喉管的刹那一股大力从旁冲来，将雷蒙推开些许，紧接着是无数碎石卷向凯尔雷，雷蒙在台阶前借力一跃，反身再次朝凯尔雷扑去，身在半空中仿佛踏上无形的力量，旋转着挥盾！&ldo;欧泊！&rdo;雷蒙吼道。&ldo;拖住他！&rdo;欧泊喝道，一道虚影与他们擦身而过，凯尔雷顾不得再与雷蒙缠斗，拼着一只手架住雷蒙，转身冲进星图殿内。雷蒙以盾回拖，凯尔雷侧身时手臂挂在盾牌边缘，发力一扯，手臂断裂，喷出一蓬血雨，露出金属支架。雷蒙刹那呆住，怔怔看着凯尔雷被扯下血肉的胳膊，就在那一恍惚间，凯尔雷已抽身冲进星图殿！欧泊扑向圣殿中央，倏然感觉到一股危机，继而在空中转身，凯尔雷左手的钢爪已到了胸前，险些就要将他划成两半！&ldo;雷蒙‐‐！&rdo;欧泊愤怒吼道。雷蒙回过神进殿，欧泊就地打滚躲开凯尔雷的一爪，凯尔雷冲向圣殿中央悬浮的凤凰，它已幻化成齿轮的模样，安静地闪烁着金红色的光芒。说时迟那时快，欧泊再度抢上，凯尔雷与欧泊几乎是同时碰触到凤凰，紧接着欧泊当胸受到一击，嗡的一声天旋地转，雷蒙持盾挡住，莱杰森的军刀划出两道十字弧光，追进了圣殿内。凯尔雷终于如愿以偿，将齿轮抓在手中。莱杰森缓缓道：&ldo;它不属于你，欧泊，凤凰是五台谐振机的控制中枢，你操纵不了它。&rdo;莱杰森那一击直是致命的，欧泊头昏眼花，侧躺在地上，被雷蒙踉跄着抱起。他们输了。凯尔雷现出诡异的笑容，说：&ldo;再见，小朋友们，你的复制人是不是需要交给雷克特看看？让他代为销毁？&rdo;&ldo;他早就知道了。&rdo;莱杰森说：&ldo;他对科洛林的标准和对我不一样。走吧，凯尔雷，他们不值得你下手。&rdo;欧泊喘着气，万万没料到在这最后一刻，真火凤凰竟是会被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抢走，他实在无法甘心，要上前与莱杰森拼命时却被雷蒙拉住。&ldo;失败了，回去找老师。&rdo;雷蒙低声说：&ldo;别冲动。&rdo;凯尔雷道：&ldo;莱杰森，要怎么启动凤凰？&rdo;莱杰森深伸出手，覆盖在凯尔雷的手心上，释放出信念之力，四周绿叶飞散，星图殿内的景象飞速旋转，红色齿轮发射出闪烁着红光的金属片，化作一股旋风铺天盖地的扩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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