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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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尖叫打破了祥和的宴会气氛。欧泊喊完再次跑出露台，这下惊动了不少人，护卫机器人围上，有人忙叫道：&ldo;快让医疗机器人过来！是提风校长！&rdo;李维匆匆跑上二楼，推开人群进入露台，难以置信地微微颤抖。&ldo;路加！&rdo;李维抱起那金发男人，一头棕色卷发的波尔多大声道：&ldo;这里发生了什么事！&rdo;科洛林与卡伦斯也来了，欧泊看见卡伦斯的瞬间怔了一怔，继而恢复镇定神色，推开机器人，愤怒地吼道：&ldo;我什么也没做！是他自己摔在我旁边的！&rdo;&ldo;伊文！别反抗！&rdo;科洛林喝斥道。闹哄哄的人群静了下来，波尔多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李维抱着他的爱人上了三楼去找医疗机器人，又一名中年人走到波尔多身边，道：&ldo;一个意外，宴会继续，各位请随意。请问您的名字叫什么？&rdo;欧泊看着那人，没回答他，又征求地看着科洛林的双眼，在意识里问：【现在怎么办？】科洛林双手示意他镇定，卡伦斯接口道：&ldo;这位是提尔加特议会长。&rdo;【自己跳下来的？】科洛林在意识里朝欧泊说：【还是你控制的？】欧泊：【我我我……我不知道，我等得有点不耐烦，走开了一会，我应该没有影响他，真的没有。】科洛林转身朝提尔加特说：&ldo;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是克林&iddot;恩迈诺，这是我的侄儿。&rdo;提尔加特道：&ldo;啊，普恩斯商会的贵宾，请跟我来。&rdo;又有两名军人过来，带他们到侧厅去，调出二楼与三楼的监视器查看。科洛林说：&ldo;当时我在前院喷水池旁，我不介意也看看前院的录像。&rdo;提尔加特说：&ldo;普恩斯商会是我们最好的朋友，请恕罪，恩迈诺先生，我只是想看看提风校长为什么……您知道的，我是这次宴会的主人，我负有主要责任。&rdo;科洛林忙摆手示意没关系。几只机器人在调阅芯片，空闲时分，卡伦斯开口道：&ldo;议会长，恩迈诺先生在和我，米莉安小姐聊天。&rdo;&ldo;这是您的侄儿？&rdo;米莉安说：&ldo;可真漂亮。&rdo;科洛林笑道：&ldo;这位是米莉安小姐。&rdo;【吻她的手背，约她过几天吃个饭。】科洛林直接用意识在欧泊脑海中说。欧泊握着米莉安的手，有模有样地吻她的手背，笑道：&ldo;美人儿，介意和我一起吃个饭么？&rdo;卡伦斯和米莉安同时笑了起来，米莉安笑得花枝乱颤，说：&ldo;你们俩简直是一模一样呢。&rdo;科洛林微一莞尔，米莉安又道：&ldo;什么时候有空，小绅士？&rdo;欧泊道：&ldo;随时有空。&rdo;米莉安道：&ldo;那么我在下周二就等待您的邀请了。&rdo;立体投影重现出当时的场景，数人与保安队长一同看着投影，场景中欧泊一直趴在栏杆上看池水与星空，片刻后转身随着大厅内的音乐哼哼，自顾自地学着舞步，动作笨拙而稚嫩。科洛林在前院与卡伦斯，米莉安坐在喷水池前聊天。三楼的路加&iddot;提风坐在轮椅上，低头借着露台的灯光看书，看了一会儿，眼泪落下，滴在书上。他抬起头，欧泊刹那间有点儿震撼，这男人长得很漂亮，他拥有一头与莱杰森同样璀璨的金发，面容俊秀，皮肤白皙，双唇温润，他不像莱杰森的容貌般美得无法挑剔，却更真实。不用问也知道是僧兵省出身的男子。路加的双眼发红，把诗集放在一旁，推动自己的轮椅，来到露台边上。&ldo;校长可能只是想看看池水。&rdo;科洛林道：&ldo;呃，我相信是这样。&rdo;欧泊开口道：&ldo;他想自杀吗？&rdo;周围所有人都十分尴尬，谁也没说话。科洛林以眼神示意他别乱说话，同时以意识在他脑海中说：【做得很好。】接着投影上是路加连人带轮椅摔在二楼的露台上，发出一声闷响，欧泊被吓了一跳，忙过去喊他，接着脱下外套，一系列变故如实上演。&ldo;谢谢您的帮助。&rdo;波尔多简短地表现了谢意，最先走了出去，那两名军官一名去朝李维回报，另一名以眼神征询提尔加特议会长。议会长说：&ldo;很抱歉给你们造成了困扰，恩迈诺先生。&rdo;&ldo;哪里。&rdo;科洛林笑道。数人散了，宴会厅里一切照旧，宾客们交头接耳，男人女人充满兴奋表情，小声地讨论着这场八卦。科洛林留下与提尔加特寒暄，欧泊则回到露台上，看机器人清理那美男子摔下来的血迹继续发呆。三楼，提风在休息室的房间内接受医疗机器人的治疗，李维则与波尔多在客厅里调阅其余的监察记录，上面是科洛林与欧泊进入宴会后的对答与行动。投影上，科洛林给欧泊舀吃的：&ldo;这种鱼子酱是水蓝星产的，味道很不错……&rdo;欧泊：&ldo;没有人理我们……&rdo;科洛林苦笑道：&ldo;人微言轻……&rdo;议会长提尔加特说：&ldo;是普恩斯商会介绍来的客人。&rdo;李维说：&ldo;波尔多朝商会发出请柬，结果就来了这么一对叔侄？&rdo;提尔加特笑道：&ldo;听到要打仗，商会的其他人也不愿意有什么赞助。恩迈诺家族似乎需要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确实带着目的，但只是混个脸熟的目的……&rdo;李维叹了口气，进去看他爱人的情况，提尔加特关了投影，波尔多关上投影，说：&ldo;没什么异常的。&rdo;提尔加特道：&ldo;如果你们想说服普恩斯商会，倒是可以试着与他接触。我看到这个叫克林的人似乎与米莉安聊得不错。&rdo;波尔多无奈道：&ldo;算了，一个败家子，能起什么作用？商会如果有意思接洽，也不会拿这么一个人来当挡箭牌。&rdo;宴会接近尾声，大厅内奏起圆舞曲，科洛林走上二楼的露台，说：&ldo;想学跳舞？&rdo;欧泊停下动作，科洛林笑着抱起他，让他站在花坛上，这么一来欧泊的高度就到了科洛林的眉毛处。&ldo;怎么跳，你会跳吗？&rdo;欧泊问。科洛林牵起欧泊的手，朝左走出一步，笑道：&ldo;当然，来，跟上我的节奏。&rdo;璀璨的星空下，欧泊站在花坛上，一手搭着科洛林的肩膀，几乎是彼此抱着，哼哼着歌。&ldo;得得得……&rdo;欧泊笑道。&ldo;哼哼哼……&rdo;科洛林低声道。他低下头，抵着欧泊的额头，没有作什么转圈的动作，只是抱着他摇来摇去。欧泊：&ldo;这是对我见义勇为的奖励？&rdo;科洛林：&ldo;当然不，这是对你的补偿。&rdo;欧泊：&ldo;什么？&rdo;科洛林：&ldo;失去父亲的一点补偿。&rdo;厅内音乐到了高潮，欧泊说：&ldo;哦难道跳舞就是这么抱着摇来摇去吗？我看到他们明显不是这么跳的。&rdo;科洛林笑了起来，松开揽着他的腰的手，转过身，两人单手牵着，并肩在地面上与花坛上进退几步，科洛林说：&ldo;这是一种传统舞步，叫做恰恰。&rdo;&ldo;恰恰。&rdo;欧泊道：&ldo;接下来呢？&rdo;科洛林走到花坛尽头，欧泊便跃下，两人牵着一手，侧身错开步伐，再转身互换位置，另一只手顺势握住，几个节拍后再次分开，科洛林道：&ldo;你已经全会了。&rdo;欧泊：&ldo;刚才看着大厅里的人学的。&rdo;科洛林把欧泊转了个圈，搂在怀里，两人都笑了起来。科洛林：&ldo;你再长大点，或许是个不错的舞伴……&rdo;&ldo;两位。&rdo;李维的声音在露台入口处响起：&ldo;很抱歉打扰了你们。&rdo;科洛林与欧泊转身，科洛林点头道：&ldo;将军，您好。&rdo;欧泊微微蹙眉，似乎是被打断了有点儿不悦，又似是因为先前的事情仍带着不太明显的愠怒，眉目间充满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戾气。李维道：&ldo;刚才的事情我很抱歉，同时很感激您的帮助。&rdo;科洛林看了欧泊一眼，欧泊了然于心，不情愿地说：&ldo;不客气，这是我应做的。他好点了么？&rdo;李维微一笑，说：&ldo;路加他已经醒过来了，这是我的过失，不应该任由他一个人在三楼逗留太久……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过几天请您到家里来喝杯咖啡。&rdo;欧泊看着科洛林。科洛林道：&ldo;上将请你去，愿意去就说&lso;好的，谢谢&rso;。&rdo;李维道：&ldo;是路加要表达对您的谢意。&rdo;&ldo;哦。&rdo;欧泊说：&ldo;没问题，什么时候？&rdo;科洛林主动道：&ldo;我们还会在泛光之源呆一段时间，这是我的私人通讯号码。&ldo;李维接了科洛林的通讯方式，却没有交换，略一点头，说：&ldo;两位新年快乐。&rdo;李维又走了，欧泊心里百般滋味交集，心情复杂至极，他不住回想起刚才那一刻，路加&iddot;提风有什么错？他与他们素不相识，却险些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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