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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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呢？&rdo;欧泊说。&ldo;我和莉莉一起死。&rdo;扳手说：&ldo;开始吧，把那边的操控杆推上去，再把手柄拉出来，逆时针旋转……&rdo;所有人都被控制了么？欧泊上前操作，登时醒觉一事，十二星云佣兵团都中了幻觉控制，莉莉那一队是从另一个方向进来的，他们互相攻击自己人，所以在通讯器里传出枪声。雷蒙、昆、那个叫卡伊的少年……其他人多半也逃不掉。欧泊有信念之力，不会被幻星人控制，但为什么扳手没事？这不合逻辑……欧泊道：&ldo;扳手。&rdo;扳手看了欧泊一眼。&ldo;你为什么没被控制？&rdo;欧泊疑惑地说。扳手答道：&ldo;我也不知道。&rdo;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同时抬头，欧泊吼道：&ldo;躲开！！&rdo;一秒内扳手就地打滚，头顶上百米处绽放出一道劲风，雷蒙持斧直劈而下！欧泊单膝跪地，拖过大剑一挡，兵器碰撞发出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的撞击回声在能量井内阵阵激荡。&ldo;雷蒙‐‐！&rdo;欧泊怒吼道。雷蒙瞳仁反复旋转，收缩，扩散，再收缩，仿佛在取准星，两人一触即离，分朝两侧跃开，四枚电磁光弹呼啸飞来，欧泊时刻把剑挡在身前，妙到毫厘地手腕一翻，光弹被挡向高空，数秒后顶端发生了沉闷的大爆炸！三个悬浮囚室失去平衡，一头坠下能量井，发出接连巨响，激得大地阵阵震荡，欧泊躲到掩体后，闭上双眼，释放出信念之力，根本找不到幻星人的踪影。怎么回事？！欧泊无法相信这一切，雷蒙身上根本没有被操控过的痕迹。嗡嗡的长炮聚能在黑暗里拖出一道光轨，雷蒙的身形悄无声息逼近，欧泊再睁眼的瞬间能量炮已经抵到胸口！&ldo;不‐‐！&rdo;欧泊咆哮道。雷蒙扣动扳机，刹那间一道白光击穿了欧泊胸膛，就在那最后一秒，欧泊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群星的信念之力飞速释放，继而回归己身，一声嘶吼，嗡的巨响，脑中天旋地转，控制着欧泊的幻星人被强行驱逐出了他的体外。面前一切景象消失，欧泊再睁开眼‐‐回到了囚室外的临时营地里。一团蓝光发出尖锐的声响离去，欧泊左手持剑右手前推，群星的信念领域旋转，漆黑的四周被照耀得如同白昼，千万道星辰化为流星，追向那团蓝光！蓝光不住躲避，飞速消失，扳手吼道：&ldo;欧泊！&rdo;欧泊的信念被打断，登时惊醒。扳手道：&ldo;你醒了？怎么回事？！&rdo;欧泊道：&ldo;原来被控制的是我！妈的！&rdo;下一秒，所有站着不动的人犹如大梦初醒，纷纷迈出一步，大喊的大喊，倒地的倒地。扳手打量数人，雷蒙是最先镇定下来的，说：&ldo;都产生幻觉了？&rdo;&ldo;是，你还好么？&rdo;欧泊道：&ldo;我刚刚就像做了场梦，已经和扳手到能量炉去了，你还朝着我开了一炮。&rdo;所有人大汗淋漓，犹如从水里捞出来一般。&ldo;对！莉莉！&rdo;欧泊道：&ldo;快点找她联系！&rdo;扳手：&ldo;她们的通路被截住了，有个地方过不去，得等这边开启中央能量炉。&rdo;通道内一片混乱。昆：&ldo;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我差点儿就被扳手开枪杀了！&rdo;卡伊：&ldo;桥呢！桥在什么地方？&rdo;雷蒙：&ldo;等等！都别说话！&rdo;数秒后，扳手先开口道：&ldo;刚刚我走出一步，你们所有人都不动了，叫也叫不醒，正打算回去通知亚泽拉斯过来支援。&rdo;雷蒙：&ldo;刚刚有几只幻星人？&rdo;欧泊：&ldo;一只，已经走了。&rdo;雷蒙：&ldo;你确定只有一只。&rdo;欧泊闭上双眼，单手虚按，说：&ldo;我确定只有一只，是的，我确定，我明白了。&rdo;&ldo;幻星人不采取行动是完全隐匿的。&rdo;欧泊看着雷蒙双眼，说：&ldo;谁也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只有当释放幻境的时候，才会发光。&rdo;扳手：&ldo;你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rdo;欧泊：&ldo;勉强可以，这一只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看上去它只会制造幻觉，无法操纵人进行实际行动。&rdo;欧泊的脑子仍在嗡嗡的疼，雷蒙说：&ldo;继续深入么？&rdo;扳手道：&ldo;继续吧，欧泊，你负责侦查周围，一有幻星人出现马上预警。&rdo;欧泊点了点头，扳手没有问欧泊的能力是从哪里来的，或许也知道欧泊不方便说，但既然有了第一次就好办，他们循着先前的路走，这次非常小心，走走停停，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来到平台上。&ldo;下面是个能量井。&rdo;扳手说：&ldo;得想个办法先下去。&rdo;欧泊时刻保持着警惕，不敢掉以轻心，幻星人似乎只有一只，已经不知道跑去何处了，然而这一只非常强大，足够控制住他们所有人……不对，扳手为什么没有被控制？&ldo;扳手。&rdo;欧泊说。扳手正在组装一个能量飞板，说：&ldo;你最好集中注意力，欧泊。&rdo;欧泊：&ldo;能控制住情况，我想问你件事。&rdo;佣兵们依次沿着绳索到平台上去，高处剩下扳手，雷蒙与欧泊三人。扳手把飞板试着放在空中，示意欧泊说。&ldo;你刚刚怎么没产生幻觉？&rdo;欧泊问道。扳手十分疑惑，说：&ldo;不清楚，你觉得呢？&rdo;欧泊微微蹙眉，雷蒙道：&ldo;继续前进吧，待会儿再讨论这个不迟。&rdo;扳手踏着飞板，说：&ldo;你们想试试这个么？&rdo;&ldo;不了。&rdo;雷蒙道：&ldo;你先下去吧。&rdo;扳手踩着飞板下去，雷蒙没有急着下绳子，站在高处小声道：&ldo;你发现什么了？&rdo;欧泊十分混乱，一时间理不清头绪，片刻后道：&ldo;你刚刚的幻觉世界里呈现出什么。&rdo;雷蒙说：&ldo;像一个梦，你转身就跑，我追着你，到一个地方去，发现了席德和迅，你把他们放出来，结果迅把咱们杀了。&rdo;欧泊马上道：&ldo;在哪里？！&rdo;雷蒙说：&ldo;你认为幻星人给我们灌输的梦境是真的？&rdo;&ldo;不，得先验证一次。&rdo;欧泊说：&ldo;马上就有结果了。&rdo;&ldo;雷蒙！&rdo;昆的声音在下面喊道：&ldo;你们最好快点！&rdo;&ldo;你先下去看看。&rdo;欧泊说。雷蒙和欧泊下了平台，耳扣里传来雷蒙的声音，说：&ldo;七十三具尸体，三十六具是海盗，三十七具是陨星军团的军人。&rdo;欧泊道：&ldo;把扳手的飞板借过来，飞上来，咱们暂时离队。&rdo;下面雷蒙与扳手简单地商量了一会儿，雷蒙踏着飞板上来，欧泊跃上去，从背后抱着雷蒙的腰，说：&ldo;去你在幻觉里看到席德和迅的地方。&rdo;雷蒙保持了一个冲浪的动作微微伏身，欧泊恶作剧般地顶了顶他的臀部，两人绕过走廊，朝另一头去。欧泊：&ldo;幻觉有牵涉到你的记忆吗？&rdo;雷蒙：&ldo;没有，冷吗？外套给你穿？&rdo;欧泊摇头，雷蒙回头看了他一眼，两人嘴唇碰了碰，雷蒙道：&ldo;抓稳，然后呢？&rdo;欧泊抱紧了雷蒙的腰，外套在风里飘扬，说：&ldo;刚才那家伙给咱们制造出的幻觉，都是依据自己的记忆编制的现有片段，这只幻星人见过能量井外面的尸体，也见过席德和迅，所以编织出了这些假象。&rdo;雷蒙道：&ldo;我始终不太明白它为什么这么做，拖住我们？&rdo;欧泊说：&ldo;你在幻觉里死了吗？&rdo;雷蒙说：&ldo;没有，你们都杀不了我，但把我半个身子轰了个稀巴烂，我还反复问你怎么了……让你清醒一点。&rdo;欧泊笑了起来，雷蒙又问：&ldo;你呢？我在你的幻境里是怎么样的？&rdo;欧泊说：&ldo;我差一点点……嗯，不，你还是很温柔的。&rdo;说话间欧泊忽然想到一件极其恐怖的事，又问：&ldo;你看到的那些尸体，身上有没有血迹？&rdo;雷蒙：&ldo;没有。&rdo;欧泊：&ldo;脑死亡？&rdo;雷蒙：&ldo;或许，我上来的时候扳手正在检查。&rdo;欧泊喃喃道：&ldo;刚刚我们差点儿就死了……只差一点点，原来在幻觉里死去，就会失去所有的意识控制权。&rdo;雷蒙沉默不语，欧泊又想到另一件事，说：&ldo;所有幻觉都来自那只幻星人的意识和记忆。&rdo;雷蒙嗯了声，欧泊说：&ldo;在我的幻觉里，扳手没有被控制。&rdo;雷蒙道：&ldo;事实上他一直没有被控制。&rdo;欧泊道：&ldo;你也注意到这个了？还有一点是，幻星人也认为扳手无法控制，并不是漏了他，因为扳手在我的幻觉世界里一切正常，就意味着他在幻星人的认知中，也是无法控制的。&rdo;雷蒙：&ldo;我一直有点奇怪，连你都不能幸免，扳手怎么能抵抗幻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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