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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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2页）

&esp;&esp;如果不是李药袖反应迅敏一跃而起将他牢牢压制在地上，当时他就要冲进茫茫夜色找那不知道在什么鬼地方的心上人。

&esp;&esp;“他不大对劲，不像生病。”沈檀蹲下来翻开李子昂的眼皮，少年人精干明亮的眼睛里布满红丝，其中一条红线尤为鲜红，贯穿了整个瞳孔。

&esp;&esp;李药袖凑过来定睛看去，只见那条红线似乎察觉到她的注视，竟有意识地缓缓缩起，藏进了李子昂的瞳孔深处。她惊奇道：“这是什么？好像一条虫子？”

&esp;&esp;沈檀沉吟不语，半晌从兜中摸出那本他一直写写画画的小册子，飞速翻掠，直到停在了一页。他两眼扫过，而后问李药袖：“你可记得，我们去韩家村前的路上遇到了只会幻术的狐狸？”

&esp;&esp;“当然啦，”李药袖哪能忘记沈檀难得一见的恼羞成怒，“你的意思是李子昂病成这样是那只狐狸捣的鬼？可且不说那只狐狸被你一剑斩断尾巴赶走了，她当时看上的不是你吗？”

&esp;&esp;沈檀嘴角抽抽，他指着那页薄纸道：“某年西南边城闹瘟疫，城中人死了大半，瘟疫方才停歇。有传言道，那场灾祸并非是普通灾疫，而是一种叫做狐女的妖物为报复弃他而去的负心男子才作乱屠城。”

&esp;&esp;不知沈檀话中哪个字眼传进了李子昂耳中，他剧烈的挣扎起来，差点将背上的李药袖掀翻下去。

&esp;&esp;李药袖一个趔趄，不等沈檀扶她，气沉丹田用力一坐！

&esp;&esp;李子昂背后的骨骼“咔”的一声脆响，他两眼一翻，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esp;&esp;沈檀：“……”

&esp;&esp;李药袖不确定地低头看看，有些心虚地将爪藏于腹下：“我没把他压死吧……”

&esp;&esp;沈檀合上册子，向来从容的脸上

&esp;&esp;灵流爆发

&esp;&esp;天地骤静，烈风一吹，滚滚尘浪散向远方，一切化为虚无。

&esp;&esp;两爪抱头准备挨打的李药袖迟迟才敢睁开眼，她茫然地左右看看，只见遍地晶莹沙尘，李子昂血迹斑斑倒在一旁呼吸微弱。

&esp;&esp;沈檀独立于天地之间，他仍是半垂金眸，从眼角到脸颊乃至手腕处都生出青黑的龙鳞，让他透着几分非人的诡异。

&esp;&esp;看见他这般模样，李药袖心中一咯噔，连滚带爬跑到沈檀跟前，仰头担忧地看着他龙鳞之外没有血色的肌肤：“沈檀，你没事吧？”

&esp;&esp;沈檀犹如冻结在原地的一座冰雕纹丝不动，也不出声。

&esp;&esp;李药袖哽咽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腿，刺骨的寒意让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她眼眶一酸，赶紧使劲抬爪揉揉眼，强心咽下去喉咙里的哽咽，自言自语道：“没事的，我想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我就把你背回平凉湖。”

&esp;&esp;平凉湖里的不见渊是青龙的洞穴，哪怕塌了也说不定会有能救沈檀的办法。

&esp;&esp;她盯着自己银光流溢的爪子，又低头看看自己载满灵石的腹部，脑中满是凌乱的思绪。她看看沈檀已经覆盖上一层薄霜的面颊，心一横，眼一闭，竭尽全力感受体内流动的能量，也就是他们口中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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