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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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第2页）

&esp;&esp;李木子稍微意外，她不喜欢关涉他人私生活，犹豫了下：“您和周涤非，分手了是吗？”

&esp;&esp;“对，我现在有爱人，抱歉，不过如果是比如经济方面我可以提供帮助。”陈清焰再次表明立场，他觉得，只能做到这一步，再往前，超出界限。而周涤非三个字出现，都是对简嘉的伤害。

&esp;&esp;既然这样，李木子虽然有些失望却不强人所难，微笑道谢，但走出几步后，又折回来，说：

&esp;&esp;“陈医生，我想，我还是留您一个号码吧，万一日后用的到。”

&esp;&esp;陈清焰把号码给了她。

&esp;&esp;他想打电话给简嘉，想了想，克制住了。

&esp;&esp;一天下来，陈清焰在晚上约了程述。程述搜肠刮肚回着相亲对象的微信，寡淡无味，对方似乎各方面都很好，但程述就是提不起劲，不来电。男人是需要心跳感的。

&esp;&esp;两人一起吃饭，去了健身房。

&esp;&esp;大肌群发力的撕裂感和酸胀感下，陈清焰出很多汗，程述开他玩笑：“得，学长，你这人鱼线公狗腰全齐活，我觉得你可以开辟副业了。”

&esp;&esp;说完，贱兮兮乱笑，程述一直没什么变化，嘴贫，一肚子废话。念书时，诸如“我昨天夜里爬上了学长的床，我们一起互摸脊椎，探讨学术”一类层出不穷。陈清焰懒得理他。

&esp;&esp;又只是沉默。

&esp;&esp;“我很难让程程再信任我了。”陈清焰突然开口，他停下，补充点温水。

&esp;&esp;程述讪笑，没立刻接腔，他也停下，灌起运动饮料却是说：“学长，你跟周涤非又算怎么回事呢？你跟她，是断了，可她一有事，你就要过去掺和，你这样程程很难相信你爱她。”

&esp;&esp;在另家医院，程述见到了周涤非。她像纸片人，空洞，了无生机，但又确实有种触目惊心的怪异的美感，程述承认，他看到她时，也会多扫几眼。

&esp;&esp;两人没什么话可说，他客客气气问候，客客气气离开。事实上，周涤非和他的对话没超过三句。

&esp;&esp;“他还好吗？”

&esp;&esp;“啊？好，学长挺好的。”

&esp;&esp;“他会来看我吗？”

&esp;&esp;“哦，这个啊，那什么，最近院里又迎检，你也知道103一年四季365天都是特忙，学长怕是抽不开身。”

&esp;&esp;就此结束。

&esp;&esp;程述想起她那双一提到陈清焰就迸发出无限热力的眼，一副得霍乱的样子，觉得太沉重，太压抑。

&esp;&esp;好像，陈清焰是吊着她的那口气，只要他不来，她就会睁着那双眼永远等下去。

&esp;&esp;“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陈清焰放下水，面上呈现一种冷淡又紧绷的表情，眉头轻蹙。

&esp;&esp;被问住，程述并没有好办法，他了解陈清焰。陈周的纠缠太深，就是他，看到那个视频，眼皮也一跳一跳的。毕竟，他同样认识周涤非许多年。

&esp;&esp;“除非，周涤非愿意离开，可你不是说她要打官司吗？”程述想了想，“学长，你不想知道她以前发生了什么吗？我看视频……”

&esp;&esp;nbs陈清焰忽然向他投来冷冷一瞥。

&esp;&esp;程述耸了耸肩：“你别逃避这个问题，我知道，是你心里一根刺，哪怕你不再爱她了，这些年，你既想知道又怕知道。说实在的，我能理解你这状态，那天，看望过妞妞，其实我想到了周涤非。我特想知道妞妞到底当时遭受了什么，但我又怕知道，我想你也一样。”

&esp;&esp;陈清焰抚了抚额头，没说话。

&esp;&esp;两人就着一个无解的话题，程述说半天。随后，冲完澡结伴出来。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在夜风里，陈清焰的头发被吹得凌乱，他插兜一言不发。

&esp;&esp;总有这样的时刻，他的少年感会突然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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