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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2页）

&esp;&esp;她习惯了隐忍，就连哭都不能痛痛快快的哭出来，无声的撕心裂肺。

&esp;&esp;信宿像转移她的注意力般，轻声道：“您刚刚说，刘静在高一的时候经常帮别人补习赚钱，放假晚上不回家。女孩子一个人在外夜不归宿，您应该也会很担心吧。”

&esp;&esp;张秀妘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下意识回答说：“她不回来会提前跟我说，晚上也会打电话，静静很懂事，不让我担心。”

&esp;&esp;“这样就好。”信宿轻轻一笑，声音低回温和，“您的女儿比我懂事，有一次我晚上一个人跑出去玩，没有告诉家人，也忘记带手机，我父母一夜找不到我，差点打电话报警。”

&esp;&esp;听到信宿的话，张秀妘像是想起来什么，抹了下眼泪：“有一回，我也联系不上她，她晚上出去，说

&esp;&esp;信宿转过头跟林载川对视一眼，两个人迅速交换眼神，都从对方的神情里看出一丝愕然。

&esp;&esp;信宿不动声色问，“阿姨，您知道刘静以前都给什么人补习吗，我刚刚听您说有老师的孩子，还有学校里的学生对吗？”

&esp;&esp;张秀妘点点头：“她们学校的领导知道我们家的家庭情况，帮忙给她介绍挣钱的兼职，当时有个老师说，他的孩子正在上初中，可以让静静去给他的孩子补习。”

&esp;&esp;听到张秀妘的话，信宿眉眼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那个老师的名字您还记得吗？”

&esp;&esp;张秀妘表情茫然，“不记得了，我没有见过那个老师。”

&esp;&esp;她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警察，犹豫问：“警察同志，是有什么问题吗？”

&esp;&esp;信宿停顿一下，又若无其事笑了起来，“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除了您刚刚说的那次，刘静还有其他忽然失联的情况吗？”

&esp;&esp;张秀妘咬着干裂的嘴唇皮，半晌摇了摇头，“没有，应该没有了。”

&esp;&esp;林载川这时插了一句：“你知道刘静那天晚上去了什么地方吗？”

&esp;&esp;张秀妘几乎是一问三不知，“她只是说去补习，我不知道别的。”

&esp;&esp;看起来刘静不会跟她的母亲说学校里的事，从张秀妘身上能得知的线索非常有限，恐怕再问不出什么了，等到她的情绪稍微平静下来，章斐带她离开了接待室。

&esp;&esp;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信宿走到林载川旁边，伸手往后扶着桌子，虚虚靠在桌沿上。

&esp;&esp;林载川转头注视他片刻，听不出什么语气：“看不出来，你会愿意为了一个陌生人说谎。”

&esp;&esp;信宿就跟他一起去过医院一次，刘静当时并没有说过那些话，是信宿刚刚编出来安慰张秀妘的。

&esp;&esp;信宿没有了刚才知心青年的乖顺模样，一双漂亮的凤眼不太正经地弯了弯，轻挑地笑了声，“在她临终前，让她不那么自责愧疚，算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吧。”

&esp;&esp;刘静离世，最后一个亲人也不在了，一个长年患病的女人又能独活多久呢？

&esp;&esp;林载川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神情有些沉重，片刻后闭了闭眼睛。

&esp;&esp;信宿向来没心没肺，跟人共情的能力几乎为零，说那些话倒不是因为他有多善良，只是看着那个女人实在有点可怜，他不介意说几句话，让她剩下这段时间过的好受一些。

&esp;&esp;信宿又问：“你电话里说，觉得许幼仪在隐瞒什么更重要的事，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

&esp;&esp;“我觉得在遇到许幼仪之前，刘静很可能遭遇过什么，所以许幼仪才觉得他是刘静的英雄、拯救者。”林载川简短地跟他说了下审讯经过，顿了顿，又迟疑道，“……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esp;&esp;信宿心里轻“啧”了声。

&esp;&esp;这些长年当刑警的可能有一种难以解释的、敏锐的斐姐姐说，你们已经连续加班半个多月了，这么长时间不休息，不会觉得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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