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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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奶奶逗他一阵，说：&ldo;好，屁股漏了就漏了，我不看了，我看电视去了‐&rdo;黄米终于赶跑了捣蛋鬼太奶奶，长舒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跟奶奶进儿童室去忙活。有时太奶奶中间还要调下皮，走到儿童室门口敲敲门，问一声：&ldo;我能不能进来呀？&rdo;据说黄米总是慌忙伸出手，把桌上的东西都圈起来，像老鸡护小鸡一样，仿佛准备用生命来捍卫自己的秘密。有时太慌了，把胶水啊彩笔啊什么的都扫到桌子下去了。奶奶&ldo;呵斥&rdo;太奶奶说：&ldo;太奶奶，你别捣乱了，把我们宝宝吓成这样‐&rdo;太奶奶呵呵大笑，得胜回朝。有时黄米从儿童室出来，手上脸上都糊了些五颜六色的东西，太奶奶又来调皮：&ldo;哈哈，你还瞒着不让我看，我不看都知道你在里面干什么。你在里面画画吧，宝宝？&rdo;黄米被太奶奶一语道破天机，大惊失色，眼睛睁得圆圆的，竭力反省自己的保密措施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怎么千保密万保密的，还是被太奶奶侦破出来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望着奶奶，指着太奶奶，说不出话来。奶奶把他抱到镜子跟前，告诉他：&ldo;你的脸脸和手手上都有颜色嘛，太奶奶当然能猜出来罗。快让我们把它都洗掉‐&rdo;黄米洗干净手脸，很得意地走到太奶奶跟前：&ldo;洗了‐&rdo;那神情仿佛在说，我看你还猜不猜得出来。太奶奶左端详，右端详，脸上现出很迷惑的神情：&ldo;嗯‐真的洗了？这下我就不知道你在里面干了什么了‐-&rdo;黄米保卫了自己的天大秘密，无比开心，蹦蹦跳跳跑一边玩去了。但这么大的秘密，要我们的黄米保守个把星期，实在有点困难。他时不时的，就会跑来叫人猜他的秘密。他指指儿童室的方向，说：&ldo;妈妈，猜!&rdo;妈妈问：&ldo;猜什么呢？&rdo;&ldo;猜我!&rdo;&ldo;噢，是不是猜你几岁啊？&rdo;妈妈一扯，又把黄米的注意力扯到年龄上去了。这段时间一直在跟他念叨，说他快两岁半了，他记住了，如果问他几岁，他会说&ldo;两岁半&rdo;，还会伸出食指和中指给你看，表示他两岁半了。他的大拇指总是很多事，无论他想伸哪个指头出来，他的大拇指都会跟着探出头来，压都压不下去，压下去了也会再顽强地站起来，所以他伸出食指表示&ldo;一&rdo;的时候，大拇指也跟着站起来了，看上去像把小手枪。他伸两个指头表示&ldo;二&rdo;的时候，无名指和小指弯曲着（那是人家勤学苦练的成果），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大拇指扬得高高的，更像一把枪了，所以经常起误导作用。大家看他一亮&ldo;手枪&rdo;，还不等枪响，就非常配合地被击中了，结果人家只是在说&ldo;两岁&rdo;，搞得像那些劣质枪战片，枪声没响，坏人已经中弹倒下。老爸曾想纠正他，说伸三个指头就不是&ldo;两岁半&rdo;的意思，而是&ldo;三岁&rdo;的意思，但仔细看看人家的小手，还不得不佩服人家大智若愚。那个大拇指，比食指和中指短那么多，难道不就是&ldo;半&rdo;的意思吗？这叫歪打正着，天才创意!太奶奶面对他的&ldo;枪口&rdo;，总是临危不惧地逗他：&ldo;宝宝，你两岁了？&rdo;他补充说：&ldo;半‐&rdo;&ldo;噢，你半岁了？&rdo;&ldo;两岁‐&rdo;&ldo;你到底是两岁，还是半岁呢？&rdo;他拖长声音回答说：&ldo;两‐半‐！&rdo;然后就盯着太奶奶，仿佛在说：教你多少遍了，你怎么到现在还连这么简单的数学都搞不懂？太奶奶呵呵笑着说：&ldo;我一看你这个神情，就想起以前教书的时候，恐怕我看那些脑筋笨得不开窍的学生时，就是这个眼神‐-&rdo;昨天是&ldo;大众小情人&rdo;们的重大日子，今天是周末，所以礼物都要在昨天就送出去。黄米亲自抱着他的礼物包，跟着太奶奶去送礼。家里人知道&ldo;大众小情人&rdo;要给咱们送礼，所以都准备了回礼。太奶奶开玩笑说：&ldo;美国的这个风俗倒是蛮好呢，难怪小孩子喜欢，该他们放长线钓大鱼，吃小亏占大便宜嘛。人家用个破纸片，鬼画桃符一阵，就是礼物，我们可就破费大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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