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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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唱什么呢？你总不能说现在就想让他唱&lso;花儿为什么这样红&rso;吧？&rdo;米妈一听，精神百倍：&ldo;怎么现在就不能唱呢？你小时候唱的不就是这首吗？&rdo;&ldo;我那所谓&lso;小时候&rso;，肯定不止一岁多，最少有三、四岁了吧？既然我一两岁了连个&lso;白日依山尽&rso;都背不全，怎么可能把那些词给唱全呢？&rdo;米妈一想也是，但仍然不想放弃：&ldo;我也不是说让他唱全首，说不定他能学个半首四分之一首的‐要不‐-跟着唱最后一个字也行‐&rdo;米爸无奈，只好拉开架势，唱将起来。黄米同学还没见过爸爸这么认真地唱过歌，立马就被吸引了，放下手中正玩着的东西，站那里聚精会神听爸爸唱。米妈好生得意，但装做没看见的样子，怕打搅了两父子。黄米听了一会，就跑到爸爸身边，站在爸爸两腿之间，仰望着他爹，那神情就像一个医生看着一个癌症病人那样，因为无计可施，所以无比同情。米爸搞愣了，停了歌声，问道：&ldo;儿子，爸爸唱歌好听不好听哪？&rdo;儿子毫不客气地说：&ldo;no!&rdo;米爸好生无趣，用太奶奶的话说，&ldo;脸上象被屁冲了一样&rdo;，米妈赶快帮爸爸捡面子：&ldo;他的意思不是不好听，可能是觉得这歌‐-太凄惨了吧？&rdo;&ldo;这歌怎么算凄惨呢？人家那是抒情‐&rdo;&ldo;人家那是抒情，但也许小孩子听着就是凄惨呢？&rdo;米爸不相信，又唱了起来。这回黄米不仰望爸爸了，直接跑妈妈怀里来了，把头钻在妈妈怀里。米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把儿子撑远点，好看见他的脸。一看，我的儿，是真伤心了，眼皮都红了!平时总听说什么&ldo;眼圈红了&rdo;，米妈还真不知道眼圈怎么个红法。这回亲眼所见，不是眼圈，是眼皮红了，儿子那白嫩的眼皮泛着一层红色，有点像感冒了的样子。米妈赶快叫停：&ldo;别唱了，别唱了，你这个老爸，唱的什么呀，都快把我们儿子唱哭了!&rdo;米爸嘴硬：&ldo;这不是你叫我唱的吗？&rdo;&ldo;我叫你唱，但我没叫你绷着个脸唱啊!曲子是太‐抒情了一点，但你唱的时候，不能喜笑颜开地唱吗？如果你面带笑容地唱，我儿子就不会伤心了‐&rdo;米爸大概在心里试了一下，辩解说：&ldo;这个歌的歌词都落在&lso;窝&rso;的音上，嘴向前撮得像张瓢，你叫我怎么喜笑颜开地唱？你试试，看你行不行‐&rdo;米妈踊跃地试了一下，虽然尽量别把嘴撮得像张瓢，但还是没法做喜笑颜开状。米妈想了个歪点子：&ldo;那你就把最后一个字改了吧，改个能喜笑颜开的词‐-比如&lso;茄子&rso;什么的‐&rdo;米爸想了一下，说：&ldo;好，等我来试一下‐-&rdo;，米爸清清喉咙，唱道：&ldo;花儿为什么这样黑（k市发音如&ldo;赫&rdo;）‐-&rdo;&ldo;为什么这样黑‐-&rdo;&ldo;唉，黑得好像，黑得好像‐-燃烧的‐-（急找押韵词）‐–车‐-&rdo;&ldo;它象征着纯洁的友谊和爱‐-（冥思苦想，最后蹦出一字）‐-色‐&rdo;米爸米妈爆笑，儿子像看两个从疯人院里逃出来的病人一样，面上有惊恐，也有鄙夷。米爸米妈不敢笑了，从此打消挖掘儿子唱歌潜能的念头。过了几天，黄米突然跑到爸爸跟前，说：&ldo;爸爸，哄!&rdo;米爸受宠若惊，连忙抱起儿子，一手轻拍儿子屁屁，嘴里呜呜啦啦唱起一首老掉牙的催眠曲。但儿子用手去捂爸爸的嘴，说：&ldo;no，爸爸哄!&rdo;&ldo;爸爸是在哄啊!&rdo;换首催眠曲，还是不合儿子的意，米爸问米妈，米妈也不知道儿子要怎么&ldo;哄&rdo;，而且也不是睡觉的时间，又问奶奶和太奶奶这个&ldo;哄&rdo;到底是个什么新典故，怎么米爸米妈都没听说过。奶奶和太奶奶也没听说过，奶奶纳闷说：&ldo;平时睡午觉都是念故事催眠的呀，怎么会要哄睡？是不是你们晚上是哄睡的？&rdo;&ldo;没有啊，晚上也是念故事催眠的‐&rdo;最后还是黄米给几个家长解了围，他拖长了声音&ldo;哄&rdo;了几下，他老爸终于明白了：&ldo;是不是叫爸爸唱&lso;花儿为什么这样‐哄‐-&rs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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