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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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闵直到第二天才知道赵有时回来的事。第二天早上他出门去公司，走到赵家楼下，听到邻居王阿姨打着蒲扇和人聊天，说：&ldo;回头我去乡下买只土鸡，小时让我再买点土鸡蛋和鸽子。&rdo;对方问：&ldo;小时回来了？&rdo;&ldo;是啊，听说昨天就到医院了，现在刚刚回家，可能洗个澡就要出门。&rdo;翟闵立刻停下脚步，转身上楼，敲门许久才听见赵有时的声音：&ldo;来了来了！&rdo;赵有时开门一看，眉头蹙起，挡在门口也不动，头发还在滴水。翟闵拧眉：&ldo;怎么回来不告诉我？&rdo;赵有时说：&ldo;你也没告诉我我姐住院的事。&rdo;翟闵推门想进来，赵有时不让，&ldo;你去上班吧，我很快要出门。&rdo;翟闵抵住大门，说：&ldo;我问过你劳动节回不回来，你说你姐让你回你才回，你姐不让你回。&rdo;赵有时松开手：&ldo;我姐不让我回，她口是心非，沈道了解，所以沈道把我叫回来，你是不了解，还是你根本懒得去了解，根本不想去管&lso;别人&rso;的事？&rdo;&ldo;沈道事事为你姐着想，因为他爱你姐，你怎么不想想你姐为什么不让人告诉你？因为你姐爱你！我不了解？我跟你姐一样！&rdo;赵有时冷笑：&ldo;你跟我姐一样？所以你还能在电话里跟我调|情，说那些露骨的话，翟闵，我说的是&lso;你、根、本、不、想、去、管、别、人、的、事&rso;！&rdo;她一字一顿，清清楚楚，&ldo;你究竟是怎么做到，在我的亲姐姐发生这种事情之后，还能若无其事的跟我调|情？&rdo;她可以接受翟闵的善意隐瞒，也可以接受翟闵装作若无其事，但她无法接受翟闵是真的若无其事，真的在跟她调|情，他说好的偶尔帮她照应姐姐的话是骗人的，他从来不在乎别人，他对所有人都漠不关心！两人在门口僵持，赵有时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折回屋里拿手机，翟闵趁机进门，紧紧跟在她身后。赵有时听了一阵，突然转头看向翟闵，对电话那头说：&ldo;杨光我认识，他是翟闵的朋友，他的手下怎么会……&rdo;顿了顿，她突然瞪大眼，&ldo;大刘？&rdo;翟闵一怔。赵有时坐着翟闵的车，半个多小时以后抵达派出所，沈道跟民警的对话已经接近尾声，见到赵有时和翟闵出现，他说：&ldo;昨天警察已经找到犯事的一个人，他供出来是大刘指使，听说两年前有为曾经报警坏了大刘的事，大刘最近才查出有为。&rdo;赵有时不敢置信：&ldo;是我报警的，不是姐姐。&rdo;顿了顿，她双眼通红，又看了一眼翟闵，眼神莫名。翟闵微僵，想去牵她的手，赵有时躲过，问沈道：&ldo;大刘抓到了吗？&rdo;沈道没料到原来事情起因是赵有时，愣怔后才说：&ldo;找不到他人，警察正在调查，昨晚他们就找到了一个叫杨光的人，听说大刘一直给杨光做事，但是杨光不知道大刘的行踪。&rdo;几人回到医院，把消息告诉赵有为。赵有时从派出所出来后就一直恹恹的，垂头丧气没有精神，赵有为听完，对她笑说：&ldo;不关你的事，我还记得那天好像是我让你带上手机出门的，更何况你当时是去帮人，谁也不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rdo;&ldo;如果不是用这个号码报警……&rdo;赵有时小声说，&ldo;如果我回来以后，马上把你的手机号注销……&rdo;姐姐也不会受到伤害，她的右腿，也不会在二十多年后，再次受伤，她更不会受到那种侮ru，被人ru骂歧视。赵有时走出病房，头晕目眩，翟闵一直站在病房外，靠着墙壁，手上转着香烟。赵有时说：&ldo;那三个人，那天晚上侮ru我姐，说她残疾，他们把她的拐杖扔得很远，我姐根本反抗不了，她连站都站不起来，他们故意针对她的右腿，医生给姐姐换药的时候我都不敢看，如果她伤得不严重，沈道不会那么憔悴。&rdo;她低着头，声音轻的像在自言自语，&ldo;王阿姨早上告诉我，那天很晚的时候，可能是十点多，有人经过那里，发现了我姐。她的包不见了，没有手机打电话，拐杖被砸烂，扔出十几米，我姐站不起来，求救的力气也没有，她爬出好几米，想爬到有人的地方求救，她是用爬的……&rdo;翟闵掷掉香烟，猛去抱她，赵有时用力推开他，抗拒他的怀抱，看着他说：&ldo;那天你说的话是真的，他们真的能查到报警电话，他们真的会报复。&rdo;翟闵步步紧逼，赵有时连连后退，背后已是窗户，再也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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