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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0（第1页）

&esp;&esp;康绛雪一时并不知盛灵玉说的那个晚上是哪个晚上，被盛灵玉细说，才模模糊糊和记忆深处某个他刚穿过来不久的晚上对上。

&esp;&esp;盛灵玉道：陛下醉了，唤了声玉郎。

&esp;&esp;还有这种事？

&esp;&esp;回忆相隔太久，总是并不真切，康绛雪后知后觉地总算察觉到了重点：那个时候，他和盛灵玉还几乎没什么接触，一点都不相熟，他酒后胡言，亲密地叫盛灵玉玉郎，这不知深浅的昵称原来竟是被盛灵玉听到了。

&esp;&esp;等等康绛雪终于意识到，盛灵玉一直这样在意玉郎这个称呼，又很忌讳郑岚玉，莫非就是因为这个？

&esp;&esp;这个认知来得实在是太晚，以至于光是想到这个，康绛雪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和哭笑不得。

&esp;&esp;他不知该摆什么表情，是该后悔发现得太晚还是庆幸盛灵玉终于跟他提了这件事。小皇帝匆忙诉说道：那自然是在叫你，当然是你，只是因为我喜欢你太久，远在你认识我之前。

&esp;&esp;盛灵玉听得低下头，出了神。

&esp;&esp;康绛雪也不打扰他，坐在他对面，与他面对面相望。

&esp;&esp;海棠听着屋内闹了不少动静，一直不敢靠近，眼下看着像是消停了，便将长乐送了过来。

&esp;&esp;小公主睡得香甜，全然不知她的一对父亲刚刚经历了什么现在正在经历什么，她呼呼安睡，一张小脸白皙又漂亮。

&esp;&esp;康绛雪做主接过孩子，强拉着盛灵玉去看。

&esp;&esp;盛灵玉的目光聚焦，落到长乐脸上，慢慢地，他身边的空气一点点沉淀下来。康绛雪小心瞥着盛灵玉的反应，看到盛灵玉的眼神漾着水波，好像忽然间有一种要落泪的冲动。

&esp;&esp;同样是落泪，但这一刻，和刚刚他崩溃之时又是不同的。

&esp;&esp;那是康绛雪所熟悉的盛灵玉。

&esp;&esp;是他一直爱着的盛灵玉。

&esp;&esp;盛灵玉自悬崖的边缘退了回来，回到了这里，回到了小皇帝和长乐的身边。

&esp;&esp;康绛雪强压着忽然涌上的情感，静静看着盛灵玉抬起手，摸了摸长乐的脸颊。忽然，盛灵玉似乎想起了很久远的回忆，他很没头没尾地开口道：以前我

&esp;&esp;这不是一种逼迫，只是早晚都要做的一种选择，而这个选择，在很早很早之前，或者说一直以来都是有答案的。

&esp;&esp;根本不需要说出来，那只会是盛灵玉，也永远都是盛灵玉。

&esp;&esp;小皇帝的心安定下来，他将头抵在盛灵玉的肩膀上，这个动作意味着一切，意味着他的依恋和抉择。

&esp;&esp;盛灵玉猛然收紧臂膀，收住声音。

&esp;&esp;两人都不再说话，他们之间也似乎已经不需要再说话。

&esp;&esp;这一天，正阳宫很早就关闭了殿门。

&esp;&esp;康绛雪一日一夜都没有离开正阳宫，他不知道陆巧是如何离去的，也不知陆巧那一路都想了些什么，因为盛灵玉什么都不允许他想。

&esp;&esp;那个眼中怀着深海一般沉沉占有欲的男人把他抱去了床上，强行夺走了他所有的思绪。

&esp;&esp;那之后，除了呼吸，他的世界里只剩下盛灵玉的亲吻、拥抱，盛灵玉的重量覆盖在他身上，好像一个世界那样沉。

&esp;&esp;可盛灵玉是温暖的，脆弱的。

&esp;&esp;康绛雪不可自拔，被盛灵玉拉着陷入进去。

&esp;&esp;他们一起度过的时间总是每分每秒都很珍贵。

&esp;&esp;康绛雪从来都不知道，盛灵玉会有这样纵欲的一面，他不停不休，偶尔停下来时也只是问小皇帝痛不痛。

&esp;&esp;这种感觉真是奇怪极了。

&esp;&esp;他们已经有了长乐，可小皇帝却是第一次知道，盛灵玉也会如此痴迷于他的身体。

&esp;&esp;这个人原来很热衷于在小皇帝身上留下痕迹，不管是哪里，只要小皇帝不哀求喝止，盛灵玉就会逗留很久。

&esp;&esp;他们像一对刚刚互诉衷肠两情相悦的少年，夜色深沉也不肯入睡。

&esp;&esp;汗水蒸腾，连声音都哑了。盛灵玉问小皇帝：累吗？

&esp;&esp;康绛雪一点力气都没有，反问道：你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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