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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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相似的人与各自的困境 1（第2页）

&esp;&esp;「克鲁斯！」蒂雅奋力地抵抗。

&esp;&esp;皮甲内的衣服不知道在哪时已被扯破。蒂雅的手抓到一个东西，她拿起来抵在两人间。

&esp;&esp;克鲁斯的手停下。

&esp;&esp;是一把梳子，木梳并不锋利，但还是让压着蒂雅的克鲁斯感到胸前一阵刺痛。

&esp;&esp;「蒂雅？你在里面吗？」敲门声与贺伯特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

&esp;&esp;树屋虽已关上门窗，但是木料的缝隙还是使得稍大的声音可以传出，贺伯特已经听到，也猜到屋内发生什么事。

&esp;&esp;克鲁斯抬起的上半身整个坐起，他喘息着，双颊有着因兴奋与欲望而浮起的红与汗，有些汗水甚至滴在蒂雅脸上，他看了蒂雅一眼，眼底有着歉意与几分遗憾。

&esp;&esp;他站起来，回头再看了蒂雅一眼，然后用力推开门跑了出去。

&esp;&esp;蒂雅没有看他，她的双眼是闭上的，她不敢在此时张开，深怕恐惧的泪水会夺眶而出。她喘了几口气后深深地吸一口气，才尽量以平稳的声调对站在门外等候的贺伯特说：「是，我在里面。」

&esp;&esp;她靠着墙壁坐起，双手还微微发抖。

&esp;&esp;她第一次真切感受到男女间力量的差距、男性的欲望以及她心中的恐惧……从九岁那天她隐约从她的主人身上感受到的恐惧，如今浮上水面展现真实的面貌。

&esp;&esp;贺伯特推开克鲁斯衝出去时反手关上的门，他走进屋内，瞇起的双眼看到颤抖的蒂雅与撕破的上衣时急忙上前，他蹲下，想拍拍蒂雅安慰她。

&esp;&esp;蒂雅瑟缩了一下，她更加贴紧墙壁。她知道贺伯特并无恶意，但是心中残存的恐惧让她暂时对男性这种生物產生一种不敢接近的排斥。

&esp;&esp;贺伯特在心中叹口气，他的担忧成真，偏偏对方还是克鲁斯……蒂雅一直将他当成哥哥的存在。

&esp;&esp;他没有说话，往后退了一步坐下，静静地等着蒂雅平復情绪，同时也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esp;&esp;温煦的阳光射入屋内，驱散屋内的昏黄燥热，白色的光是救赎或啟示，没有人明白，不过随着时间过去，张开眼呆愣的蒂雅的确逐渐恢復平静。

&esp;&esp;她将视线从地上的白光移到贺伯特略为忧虑的脸，棕色的发丝已经有些许斑白，不再是带着光泽的棕色，而是类似夜里灰棕木的灰沉。

&esp;&esp;似乎察觉到蒂雅的转变，贺伯特的棕色双眸回望她，温和的目光无声地安慰着蒂雅，似乎正轻声说着：没事了，孩子，没事了。

&esp;&esp;蒂雅握紧拳头，脸上是坚定的神情，预期的清澈声音没有传出喉咙，带点嘶哑的声音洩漏她真正的情绪：「大叔，我，要离开吧。」

&esp;&esp;语尾不是徵求对方意见的疑问句，而是一句肯定句。她心里清楚知道在发生这件事后，她必须要离开这个居住五年，同时也让她学习到很多事，甚至感受到她并不想承认的「家的温暖」的地方。

&esp;&esp;「嗯，蒂雅。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谢谢你……」贺伯特不可能揭露蒂雅是女性的事实，她已经长大但还不足以自保，但是，如果克鲁斯之后又做出什么事该怎么办。

&esp;&esp;不管怎么说，克鲁斯目前是公会的一员，而迪亚还不算是，或者是他自己的私心吧，蒂雅只是他们不想让她死在树林里，所以才带回来的孩子。

&esp;&esp;「是，蒂雅，你离开吧。」贺伯特做出结论，他语气平稳地说，但是当他看到蒂雅故作坚强的表情时，脸上仍是露出几分歉疚，终于他还是作出自私的选择。

&esp;&esp;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你先整理一下，然后到我屋里来找我吧，我准备些东西让你带走，还有……我给你几封信，以后你可以去找我的朋友们帮忙。」

&esp;&esp;贺伯特将手覆上蒂雅放在膝上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蒂雅，我相信你，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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