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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天天如此，风雨无阻。

&esp;&esp;风雨无阻，天天如此。

&esp;&esp;只是打这以后，栗子摊头倚了当今皇帝做靠山，生意火得能烧到天上的白云。于是，即使没栗子的日子，也有人给摊主下定金，来预定下一批的栗子。

&esp;&esp;茶摊跟着生意好了起来，茶老板干脆下大血本，建起了茶楼，还从外头聘了位说书先生过来凑趣。

&esp;&esp;栗子摊头还是没变，只是摊主忙了许多；忙得连上门说亲的媒婆都没工夫搭理，气得一个个穿戴得如花似玉的媒婆，全都高支绿得滴水的脸蛋子，无功而返。

&esp;&esp;这样，又过了几年。茶楼说书的老头，菊花笑脸，越绽越大，牙也落了几颗，说话多少有点漏风。

&esp;&esp;栗子摊主发鬓染了点点寒霜，却依旧是干净的娃娃俏脸，岁月不犯。没有半分怨怼神情，也从未变过，左眼下的泪痣，仍如血在滴。

&esp;&esp;都说嘛，人长得后生，自然是好。

&esp;&esp;可惜，他从没改掉看人后脑勺的毛病，也就是，他要等的人一直、一直没出现过。

&esp;&esp;这年，说书老头故事翻新花头，不再讲戎马倥偬岁月。只因江湖上出了个邪教，传奇里这位教主姓阮。

&esp;&esp;故事里头的阮教主，才二八风华，人却邪乎得做任何事都没有概念，功夫底子不错，拳脚门路倒正派，很不左道旁门。

&esp;&esp;如此书段子，入摊主的耳，坦坦然然，又蹉跎了那么几个月。全村大伙儿一块，千里同风。

&esp;&esp;不知从何时，小村外头卷进了八卦，说邪门阮教主出关，新结局

&esp;&esp;下午很快过去，夜也很快过去。

&esp;&esp;这整整六个时辰，萧彻没有走出那个房门，所有人来问，都碰了一个死硬的钉子。

&esp;&esp;直到帛锦前来。

&esp;&esp;那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初春，无风亦无雨，连金色的薄日都一派欢喜。

&esp;&esp;帛锦跟着管家来到书房，管家禀了一声，萧彻便有应答，说是请进。

&esp;&esp;书房初阳暖照，很是敞亮。

&esp;&esp;帛锦看见了阮宝玉，还是穿着昨日的那件衣裳，衣裳上有血，开得一朵又一朵，这一刻被萧彻抱在怀里。

&esp;&esp;“他死了。”

&esp;&esp;隔了许久许久，萧彻才道，灵魂似被掏空。

&esp;&esp;“一直到死，他都是我的人。”

&esp;&esp;像被鬼魅牵引，他又加了这么一句。

&esp;&esp;帛锦说不出话，只觉得通身一痛，像有什么东西碎裂，被从心房剥开，张了口，那口心间热血百转千回，最终却是没能吐出，只在齿唇间绕成了一片血雾。

&esp;&esp;五日后，阮宝玉下葬，虽然没有追加什么封号，但一切都是按照国葬标准。

&esp;&esp;萧彻亲自扶灵，一路百官相送，这最后的一程是无限风光。

&esp;&esp;自始至终，帛锦没有出现。

&esp;&esp;又过了一月，吉日吉时，萧彻称帝，改国号为梁。

&esp;&esp;而这一日，帛锦居然列席。

&esp;&esp;萧彻站在高处，看着他，心中渐渐生出恨意，于是慢声：“帛爱卿请上前听封。”

&esp;&esp;帛锦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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