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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3页）

&esp;&esp;太皇太后悠闲地接过来，打开信封，展开一看，顿时冷笑一声。

&esp;&esp;苗姑：“娘娘？”

&esp;&esp;“我说怎么回事，之前一个个计划都失败了，原来那老三与郑氏关系不一般……”太皇太后咬了咬牙，“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勾搭上了，亏我儿还说，那老三可以用来对付郑氏……”

&esp;&esp;苗姑大惊失色：“竟然这样？那之前，之前秦王遇刺，明明是太后手下的人干的，这么大的事，秦王都不疑她？”

&esp;&esp;“谁知道呢。”太皇太后眯了眯眼，“说不定他们的关系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不一般……那老三至今未娶，倒是我们疏忽了。”

&esp;&esp;……

&esp;&esp;“你做的？”

&esp;&esp;郑嘉禾怀里抱着白团儿，坐在榻上，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白团儿的毛发。她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薛敬，面色平静无波。

&esp;&esp;她手底下养了一批人，专门做些见不得人的暗事。从前她是太子妃的时候，帮过先帝坐稳储君之位，她是皇后的时候，帮过她坐稳后位，如今她是太后，她依然用这些人，查她想知道的事，杀她想杀的人。

&esp;&esp;薛敬从她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就跟着她，虽然是后来她当上皇后才成为她的心腹的，但也是跟了很久了。

&esp;&esp;杨昪遇刺一事，郑嘉禾第一时间就怀疑到了薛敬身上。

&esp;&esp;因为当初如果她决定动手，会用到的就是薛敬。

&esp;&esp;杨昪的描述，也跟薛敬会有的做法吻合。

&esp;&esp;此时薛敬笔直地跪在地上，一丝狡辩都没有，直接承认了：“是奴做的。”

&esp;&esp;郑嘉禾不理解：“为什么擅自动手？”

&esp;&esp;薛敬道：“因为奴不想看见您错失良机。”

&esp;&esp;“你又怎知我心中计划？”郑嘉禾道，“我留他有用。”

&esp;&esp;薛敬抬眼看她。

&esp;&esp;身为宦官，他是没有资格直视自己的主子的，在平时，他也谨守规矩，从不冒犯。

&esp;&esp;但这会儿，他抬着头，黑漆漆的眸子直直地望向郑嘉禾，让她怔了一下。

&esp;&esp;薛敬很快又垂下眼：“娘娘，奴怕您一时心软，受私情左右。”

&esp;&esp;“私情？”郑嘉禾笑了，“你不过是在东宫时才跟着我的，几个月前先帝驾崩不久，你能知道我什么私情？”

&esp;&esp;薛敬余光瞥一眼郑嘉禾膝上的白团儿，道：“奴知道了雪球的来历。”

&esp;&esp;雪球，秦王殿下在太后年幼时相送。如今的白团儿，也不过是雪球的替代品。

&esp;&esp;其实知道雪球来历的人不多，连先帝都不知道，只知道是郑嘉禾从小养着的狗，而不知道是哪来的。

&esp;&esp;薛敬道：“有一次，娘娘与琉璃姑娘说话，提到雪球，奴就知道了。”

&esp;&esp;郑嘉禾想了一下。

&esp;&esp;是不是有过这样的场景，她记不清。但这不重要。薛敬阳奉阴违，偷偷背着她做事，已经称得上背叛。

&esp;&esp;郑嘉禾一边挠着白团儿的下巴，看着它舒服地闭上眼睛，一边问薛敬：“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置你？”

&esp;&esp;薛敬一时未答。

&esp;&esp;太后娘娘走到今天，手上不可能是干净的。对敌人，她向来手段残忍，从不留情。对自己人，她又极尽护短，他们这些奴婢，在太后身边，其实是过得极好的。

&esp;&esp;可他做的事又称得上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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