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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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找出练字纸张，见如此变故，有些奇怪，赶紧过去询问，却给银子挡了回去，并笑眯眯地让他说几句话。我很大方地将发言权让给了银子。他大摇大摆地踱着方步走过去，抬头问道：“名字？”“向青！”师父的脸色铁青，神情却非常倨傲。“噢。这名字好，很好。”银子又笑了起来，我有些迷糊，为什么师父地名字好像有点不同，还没开口却给银子一个眼神堵了回来，“碧青也好，向青也好，没区别。”我想想也是。别人叫我贼猫也好花苗苗也好。还不是都是我吗？于是没有继续提出异议。“你们究竟意欲如何？”银子低下头盘算了许久，向青终于忍不住再度开口怒道。“我技不如人，今日落入妖怪老巢，红烧清蒸随便你们！何须婆婆妈妈折腾！”“不要太紧张，让我单刀直入地说吧，”银子摊摊手，坐在椅子上，又仔细打量了他一会说，“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必须和旁边这位姑娘成亲，今后在此度日。”“成……成……成亲？”向青看看我，又看看银子，再指指自己，神情呆滞地重复问了一次，“你说的是成亲？和这猫妖？”银子很认真地点点头：“当然，这个买卖你赚大了，白娶个老婆，还附带万贯家财，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不娶。”向青拒绝得干脆利索。“混账！”银子正要发怒，娃娃赶紧上前笑着说：“我们不是随便伤人的妖怪，这屋子挺大的，仆人众多，苗苗姑娘长得又貌美，脾气温顺，你就应了吧。”“我堂堂茅山派弟子怎可与妖类通婚！”向青咬牙切齿地说，“这简直就是师门奇耻大辱！”“不娶你就得死在这里。”银子阴冷地威胁。“大丈夫宁死不屈！”向青毫不退让。我一听就急了，赶紧抓住他说：“不行，谁也不准伤害师银子立刻拍开我的手，回头小声嘀咕一句：“蠢材，别打扰我，吓吓他而已。”大家围着向青，好话硬话说了一箩筐，可是不知为何，他就是硬着心肠什么都不答应，而且扭过头不肯看我，这让我心里非常害怕，几乎又要落下泪来。是不是……苗苗又做错了什么，所以师父不理我了……说了半天地银子回过头来，他见我难过，立刻气呼呼地扯着我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骂：“把那个混蛋男人关起来，娶个老婆而已！又不是做太监！我就不信收不服他！”我不想走，洛洛却劝我：“那么多年没见，神君大人可能心里有些不愉快，等大家开导几天就好，别急。”这时候牛魔王气喘呼呼地从外面冲了进来，他大声问道：“碧青神君回来了？”银子将他拉去旁边，小声说了半天，好像说的是什么石头碎了凡人假象骗局不肯听话什么的，牛魔王听完后大怒：“管他是什么东西，反正现在都凡人身躯，难道你们害怕他不成？依我看，记不清苗苗的八成是假货！那么不识抬举，宰了完事！”银子立刻往我这边看了眼道：“能宰就好了，可这个怎么办？”我赶紧歪歪脑袋，讨好地叫了声：“喵呜以去看师父了吗？”牛魔王脸色变了变，终于狠狠一踏步，掀起帘子就往内室走去，没多久就传来他地吼声：“你他丫的装什么贞男烈夫！俺家妹妹看得上你是福气，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否则就给老子下锅里去！”向青却冷道：“大丈夫不为威武而屈，要杀便杀，绝不与禽兽为伍。”禽兽？我和银子在窗外彼此望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有困难也要上！牛魔王哥哥非常愤怒，他抽出混铁棍大骂：“给你脸不要脸！自个儿找阎王哭诉去！”说完后，带着万钧之力的棍棒就虎虎生风地劈了过去，我见形式不妙，急忙破窗而入拦下了这杀人夺命的一击。“妹子！这种男人不要也罢！”牛魔王怒气未消，“他妈的！白等了五百年，等回来这种玩意儿！休了他哥哥给你另找个好的！”“苗苗只要师父！别的再好也不要！”我护着向青，死活不肯退步。牛魔王瞪着铜铃般大小的眼睛，向前走了步，粗大的手指指着向青的鼻子道：“他现在就凡人一个，要来干什么？虚弱无力，一身穷酸！屁用都没！”“不管！苗苗只要师父！师父变什么样子都要！”我抱着向青，依旧不愿松手。不小心抱得似乎太过用力，向青的骨头开始“咯咯”作响，他皱着眉没肯叫痛，只是对我说：“这位妖怪……姑娘，你我素不相识，而且在下刚刚出师，从山上下来才两日，连朋友都不认识，何来徒弟？你是否认错了人？”我委委屈屈地看着他，却只是摇头撒着娇地辩解：“没有认错，就是你。”“姑娘情深义重是好事，可是我真的不是你师父！成亲一事非同小可，请别耽误了自己终生。”向青铁青着脸劝道“不管不管，你就是苗苗的终生！你就是！”我见他似乎想不要自己，急得满床打起滚来，耍赖着不肯起来。可是师父没有向以前那样将我抱起来哄……为什么？佛祖说师父会回来，可他没说师父会不要苗苗啊！为什么？想到这里，我的心中更加凄楚彷徨，只是像个被抛弃的小猫似的。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祈求会回心转意。向青却只是扭过头不再言语。牛魔王的神色更加急躁和气愤，几次握紧手中混铁棒，却被我瞪了一眼后又缓缓松开，他呼吸急促，仿佛在极力克制自己的脾气，最后狠狠一棍将房间内地太师椅打了个粉碎。转身甩门走了出去。时间静静地流淌，我转到向青面前，讨好地对他笑，他又将脸转过右边去，我赶紧跟着转，两人转了半天转得脑袋都晕了。他才叹了口气说：“何苦呢？虽然向青不怕死，可是上有高堂，又是茅山派弟子，怎么都不可以和妖族通婚。而且我并不是你师父，姑娘还是再好好找找你师父在何方吧，何苦折腾自己。”我依旧拉着他衣襟，傻乎乎地笑，拼命竖尾巴，期望可以唤回师父对自己的疼爱。僵持中，屋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和莫林急促的声音：“让我来看看！”他和锦纹推开被牛魔王甩坏的门，冲了进来，但看到向青的那一瞬间就愣住了。不由喃喃说道：“像，实在是太像了。”银子跟着进来，扁扁嘴小声说：“他完全认不得苗苗。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碧青神君的转世。”莫林摸着下巴，绕着向青转了几圈道：“按道理追魂箭可以让灵魂湮灭，碧青神君不应该能转世。可是这男人确实非常相似……”“谁是碧青神君？我很像那个男人？”向青满脸疑惑。“这张不爱笑地死人脸也很像。”莫林没有理他，自个儿思索片刻后，突然贼笑着说，“若是神仙转世，身上定会留着一些上辈子的印记，苗苗你和神君同床共枕过。可知他身上有啥特别的印记吗？”“有很多伤疤。”我努力地回忆起悲痛的初夜，又补充道。“他腹部有几片蛇鳞！”“那就脱了看看吧。”莫林搓搓手，不怀好意地靠近，“要不要我来？”“不要！”我赶紧拦住莫林，然后自个儿爬去向青身上，坐在腰间，迅速拉开他的腰带，狠狠撕扯起衣服来。“等等！”向青终于露出几分惊慌，却被我按得牢牢实实，无法动弹，只得大喊，“非礼勿动！非礼勿动！不要乱碰！”“吵死了！”莫林走近，抽出根银针直接扎下他的脑袋，向青顿时陷入昏迷。待我三下五除二地剥光他地上衣后，众人一起围了过来，对着那身子指指点点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大伤疤，不过肌肉还是很结实嘛，身材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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