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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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做你的猫。”我不由说了出口。自觉失言赶紧掩饰，“开玩笑而已。”毕青一阵错愕，最后却笑了，他的笑容比窗外阳光更灿烂，黑色瞳孔中映出我害羞的模样，刹那间，街上汽车行人穿梭的喧闹消失了，初醒的金毛寻回犬的呜咽声也消失了，店铺里的猫咪们也停止叫声，世界只剩下心跳声。“名字儿叫阿花摇着尾巴，它只喝牛奶那日跟我在喝茶……”手机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来，我接听电话后，那头传来地是牛魔王大大咧咧的笑声，“妹子，今天放学跟我去玩那个什么卡拉哦克的，昨天罗刹带我玩，非常有趣！居然小盒子里还有人扮演唐三藏和齐天大圣的，据说叫什么电视，这年头人类真是了不起，居然做出那么有趣的东西。只可惜扮演我的那个家伙丑死了，一点也没将我的英俊潇洒表现出来，扮演你家嫂子的还凑合，不过矮了些，身材差了些，也少了点英气，我儿子就更是没法看了……”他唠唠叨叨了大半天，我终于听明白是牛魔王今天生日，让我晚上七点去钱座卡啦ok玩，而且非去不可，不去就小心挨罗刹打。我明白了他们真是妖怪，或许也真是我大哥，对这些事情有些好奇，于是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旁边那只金毛寻回犬的麻醉完全消失了，它抖抖毛，抬起头大声嚎叫了几声，有些吵人。毕青转身瞪了那只狗一眼，狠狠说，“最好老实点。”那只狗浑身战栗一下，顿时老实地闭上眼睛，继续睡去了。我又和毕青东扯西拉随便谈了些话题，期间有不少人带着宠物看病，多数都是女人，而且她们地宠物压根儿就没什么毛病，只是一个劲地想和毕青说话，虽然毕青是有一句没一句，冷冰冰的不太理睬她们，却依旧不死心，不放弃，将搭讪奋斗到底。看得我心头满满怒火，却不知从何烧起，小猫回来后，我见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再留下，于是依依不舍地告辞离去。小猫却拉着我说：“今天大伯生日，我打工不去了，你帮我带问个好，说礼物将来补上。”由于现在压根儿记不起以前的事，我对牛魔王怕怕的，见他不去，心里有些不放心，于是死拉着拼命劝服想办法好歹陪我去一小会。毕青见我们今天晚上有事，于是很大方将小猫放行，小猫边走边扯，直到我答应了他一大堆的好东西后，才勉强同意跟我去玩。敖云又突然打来电话，我和他说今天晚上要去参加牛魔王的生日会后，他沉默许久后才算点头同意，只是让我早些回来，又让我给电话小猫听。小猫在电话中拼命答应了许多东西后，才苦笑着将手机还我，说建议我晚上好好打扮打扮再去。在花容和小猫的建议下，我穿上了一套带些古风的上衣和长裙，花容又帮我稍微化了点妆，还将头发盘上，借了一个点缀着不知道什么石头的漂亮发簪给我。我见收拾得差不多，就拉着小猫出门去，没想到进了卡啦ok后，发现里面整整一屋子人，坐得满满地，尽是帅哥美女，看得人目不暇接。真相卡啦ok的大包厢内，光线阴暗，中间有个彩球不停旋转，绽放出五颜六色的小光圈，投射到各个人身上。他们可以一眼看出是妖怪，左边是粉红色头发，额上有印记的女孩穿着青春靓丽的超短裙，正和一个紫色头发紫色眼睛，穿着吊带连衣裙，看起来非常可爱的女孩子在叽叽喳喳讨论什么。有两个看起来很酷的男人坐在她们身旁，其中一个满脸无可奈何又不耐烦，另一个却老实巴交，都不怎么说话。坐在中间的牛魔王正拿着话筒吼着唱《敢问路在何方》，罗刹拿着笔记本电脑津津有味地看片子，在他们旁边的是个穿着红色旗袍的艳丽少妇带着个穿着打扮非常随便的男人正拿着点歌本翻来翻去，右边是个瑟瑟缩缩的白头发女孩和一个看起来毫无任何出众之处的少年，而银子也坐在角落不吭声。当我进门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停下了谈话，也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女人们都飞快地扑到我身边，拉着手臂亲热地说个不停，在犹如麻雀般的纷扰中，我花了好久才弄清楚他们的名字：锦纹、莫林、少众、蝶小紫、娃娃、啸天、剑南、洛洛。都说是来看我的。小紫在左，抓着我的胳膊，郁闷地说：“苗苗姐姐，你当年怎么就那么傻呢？做妖怪不是好好的吗？反而来人间经历什么生老病死，亏都亏大了。”少众在旁边刻薄地笑道：“变成人后可丑了不少，确实亏大了。”小紫立刻踹了他一脚：“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滚一边去。”娃娃在右边拉着我的胳膊，不高兴地对小紫说：“你扯到狗身上干啥，看不起我家啸天啊？”啸天赶紧打圆场：“她不是那个意思。”锦纹笑嘻嘻地走过来，满头波浪卷发显得整个人风情万种：“大好日子，闹什么闹啊，一块儿唱歌，我刚刚给银子点了首。”银子的表情却非常阴郁：“我不想唱歌。”莫林和少众跑过去，硬把他按到电视屏幕前面。乐呵呵地塞话筒到手中：“这歌曲肯定适合你，快点唱吧。”于是，音乐响起，屏幕上出现了歌词，银子在万众喝彩，百般怂恿下。无奈地开口唱道：“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一只小鸟，想要飞却怎么也飞不高，也许有一天我攀上了枝头却成为猎人的目标……”大家笑成一团。只有银子地脸是地。当他放下话筒后。迅速抢来点歌本疯狂点起歌来。他给锦纹点了《我是一只鱼》。又给啸天点了《让我变作你地狗》。接着给笑得最疯狂地少众挑了首《重爱轻友》。大家都知道他是在讽刺少众怕老婆怕得厉害。不由又笑了起来。小紫则脸红了。我原本以为这次来。大家会和我说些什么前世地事情。可是谁也没有说。只是顾着玩乐。小猫也拉着我要唱《世上只有妈妈好》。那个含情脉脉地样子。雷得我差点扶墙而出。罗刹一直在和牛魔王看《西游记》。一边看一边骂：“那个狐狸精那里有那么漂亮。而且我家宝贝儿子从来不会穿着个肚兜到处跑。都是胡扯。”牛魔王倒是很厚道地说：“我觉得娇娇还是比这个狐狸漂亮不少。”然后被罗刹瞪了一眼后。他立刻改口风。“这些人没一个比得上我家娘子半分。”闹了一个多小时后。一直不太高兴地银子。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牛魔王又让人上了不少啤酒。一边喝一边埋怨。这些东西压根儿没白酒好喝。都是苦汁。硬拦着服务员要买五粮液。急得服务员都快哭了。才勉强放她离去。大家把啤酒当饮料倒。我地酒量奇差。罗刹嫂子也拦住不准他们劝酒让我多喝。小猫倒是放开喝了许多。最后说肚子不舒服。要去洗手间吐一会。当小猫离开后，整个屋子里的气氛突然变了，所有人的玩笑和醉意仿佛刹那间消失不见，很认真地看着我，看得我非常恐惧。不由连问：“干什么？”“小声点。”剑南轻轻地说，然后又笑着招呼大家。“继续唱歌，唱歌，气氛弄热闹些，”说完后大家迅速开始尖叫吵闹，将场面弄得很混乱，罗刹和小紫、莫林、锦纹四个人则凑到我身边，装作醉酒胡闹的样子，却很小声很小声地对我说，“周围可能有窃听的法术，而且我们不知道那家伙会使什么手段监视，有些事情，我们只能用这样地方式告诉你，你可要认真听好。”我见他们严肃，顿时也紧张起来，于是点点头。小紫好像醉酒似的靠在我肩上，她用一种带着淡香的花粉在周围撒了一下，莫林又做了个手印，我们周围开始蔓延出细细银丝，将一切包裹，仿佛和周围隔离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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