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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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第1页）

&esp;&esp;是了，他断了几日水粮，会有一阵子虚弱也是常理。

&esp;&esp;于是趁他小寐，我撕下那画纸上的老鼠，用口水粘了，偷偷贴在那猫的头上。

&esp;&esp;

&esp;&esp;正暗戳戳地贴着，却不意王玙在身后幽幽道：为何要骑我头上？

&esp;&esp;我连忙掩卷，却见他长臂一伸，已是将那纸抽走了，拿在手里细细观赏：不错，不错，趣味盎然。

&esp;&esp;一边点评，一边还用眼睛耐人寻味地看我：你若真喜欢骑，郎君让你骑一骑又何妨？

&esp;&esp;请问，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esp;&esp;我正脸上贲红，不远处却传来一声呼喝。

&esp;&esp;却是附近一将领见我们拉扯，随即闯进高台，一手指着案几上我写的墨字大吼，只是他方言浓重，我一个字也没听懂。

&esp;&esp;孰料刚才还笑着的王玙，忽地腰一弯，伸手便抽了那胡人的腰刀。

&esp;&esp;横刀断颈，血流喷瀑。

&esp;&esp;只在刹那，面前便多了一具应声而仆的尸体！

&esp;&esp;许是经历过滁州一事，我现在看到死尸已无感了，但这附近都是女御，很快便叫声四起，惊动了大单于。

&esp;&esp;对方匆匆赶来，见爱将被杀，双目赤红：王家贵子，我敬你是君子，你却杀我帐下左先锋，此事可是君子所为？

&esp;&esp;王玙冷道：杀便杀了，又如何？

&esp;&esp;我见那单于额头青筋直露，眼见已在暴走边缘，便将那染血的猫鼠图呈上：大王，我与郎君正恣意作乐，是这人忽然闯入，对我言语不敬，郎君这才杀了他。

&esp;&esp;大单于显然不信：作乐，为何要画猫与鼠？

&esp;&esp;我连忙攀住王玙手臂，状若扭捏：这猫是我家郎君，这鼠，自然就是我呀。

&esp;&esp;猫戏鼠，鼠驭猫，只是闺房之趣罢了。

&esp;&esp;大单于闻言，面皮抖了几抖，终于还是将纸丢还回来，一脸晦气地走了。

&esp;&esp;他走后，我便将纸团成一团，恨恨掷在王玙面前：你若一心求死，那我来这里又有何意义？

&esp;&esp;王玙神色清淡：南锦屏，你很怕死吗？

&esp;&esp;怕死，为何还来找我？

&esp;&esp;我语塞。

&esp;&esp;见我不说话，他一扬袖往回走，似乎丝毫不放在心上：身上溅血了，你来为我更衣。

&esp;&esp;我心下不快，又怕他作妖，只得泱泱地跟上去。

&esp;&esp;大单于对王玙还算礼让，衣物和王家的虽不能比，却也质地精良，剪裁合宜。

&esp;&esp;谁知，我刚为他宽下了外面的大袖，就被紧紧捉住双手。

&esp;&esp;王玙一双眼凝着我，表情疑惑：你的手……

&esp;&esp;我见他似有嫌弃，口吻悻悻然：郎君莫嫌弃，上一次，也是这双粗手为你更的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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