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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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3页）

&esp;&esp;雨声将他的声音压下去大半，所以这一嗓子并不显得突兀。

&esp;&esp;秦禾又敲几下，力道重了些，铁门哐当作响，司博也跟着喊：“请问有人吗？”

&esp;&esp;过了半分钟，一间房屋亮起微弱的光线。

&esp;&esp;于是秦禾不敲了，又等了大概两分钟，一个老人端着蜡烛，慢慢步入众人视线。

&esp;&esp;老人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佝偻着背，穿藏青色的线衣线裤，外面套了件中式棉衣，古唐风，盘扣没系，踩着布鞋下楼梯，只有几个台阶，她动作缓慢，问：“谁呀？”

&esp;&esp;“奶奶。”秦禾开的口，“我们开车路过，结果遇上山体滑坡，把路给断了，而且雨势太大，山路崎岖，今晚怕是走不了，所以想在这里借宿，能不能行个方便？”

&esp;&esp;老人下了台阶，不近不远地站在铁门内，举起蜡烛打量他们。

&esp;&esp;周毅忙道：“老人家您放心，我们肯定不是坏人。”

&esp;&esp;坏人也说自己不是坏人。

&esp;&esp;老人问：“哪里滑坡了？”

&esp;&esp;“前面，有一大段距离，”秦禾说，“不知道您刚才有没有听见一声巨响。”

&esp;&esp;“听见了，还以为是打雷呢。”老人说着走到铁门前，一一扫过四个人的脸，打量须臾，仿佛能识别出好坏善恶般，“我这个地方窄，你们这么多人，怕是住不开。”

&esp;&esp;秦禾笑得人畜无害：“我们就是想借个屋檐避雨，在地上垫个凉席都行。”

&esp;&esp;唐起适时开口：“主要车在半道陷泥坑里了，我们推车的时候淋了雨，怕在车里呆一夜的话很容易生病，所以想借地方顺便清洗一下。”

&esp;&esp;老人打量完他们，才从棉衣兜里摸出一串钥匙开铁锁。

&esp;&esp;锈迹斑斑的铁门吱呀一声拉开：“跟我进来吧。”

&esp;&esp;秦禾连声道谢，跟着老人进楼道。

&esp;&esp;楼道里漆黑一片，除了烛光周遭，深得看不见尽头。

&esp;&esp;周毅在地上蹬了几个响的，问：“没灯吗？”

&esp;&esp;老人声音低哑：“楼道里没灯，好几年前就坏了，也懒得去换，而且今晚停电了，可能是因为下雨天打雷。”

&esp;&esp;周毅道：“我说呢，您这还点根蜡烛。”

&esp;&esp;“注意看脚下，当心别摔了。”老人叮嘱了句，迈完台阶，“走到头有间空屋子，但是很久没住人了，我给你们收拾出来吧。”

&esp;&esp;司博连忙道：“奶奶您不用麻烦，我们自己收拾就行。”

&esp;&esp;“也好，那你们自己动手吧。”老人领着四人往前走，经过走廊时低声道，“你们动静小些，别吵醒这里的住户。”

&esp;&esp;几人便轻手轻脚地跟着，到走廊最深处的放在中午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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