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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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第1页）

&esp;&esp;伊撒尔将雪宪往后拉开了。

&esp;&esp;莫尔顿问：“到时候，能请您为他们唱一首安魂颂吗？”

&esp;&esp;这是莫尔顿

&esp;&esp;雪宪从黛西手里接过了贝拉，她很小，连破旧的襁褓一起也只有几斤重，抱在臂弯中显得轻飘飘。

&esp;&esp;在栖息大陆所有的孩子一出生就会接种抑制剂，他从没见过这么小的婴儿。

&esp;&esp;雪宪的眼眶渐渐湿润，从贝拉的身上，他找回了部分险些丢失的信仰，但看着她，他的心里又涌上了一股很奇妙的情绪，因为这脆弱而珍贵的新生命，才真正是人类的希望。

&esp;&esp;“谢谢您。”黛西虔诚地说，“谢谢您帮我的妹妹保住了她的灵魂。”

&esp;&esp;雪宪把贝拉轻轻地还给了黛西。

&esp;&esp;站起来时，他发现原本待在各自房间里的人们都出现在了走道里。

&esp;&esp;大家都听见了黛西的话。

&esp;&esp;油灯的光线给所有人平静的脸庞都染上了柔和色彩，他们静静地看着圣子走过，垂首以示尊敬。

&esp;&esp;重新躺回床上，雪宪表现得非常沉默，刚才的一幕以及“好消息”，都让他陷入了某种情绪里，以至于伊撒尔再次将他搂入怀中时，他都忘记了提出抗议。

&esp;&esp;“伊撒尔。”他靠着伊撒尔的胸膛说，“如果我早一点发现这个基地，可能就能帮助关在地洞里面的那些人了。”

&esp;&esp;伊撒尔不理解人类的情感，但他明白雪宪现在有心事。从他还是一头幼龙的时候起，就一直是个很好的聆听者。通常这个时候他会舔一舔他的人类，但雪宪不允许，所以他的喉结只是滚了滚，什么也没做。

&esp;&esp;“她们没有母亲了。贝拉才刚出生。”

&esp;&esp;雪宪说。

&esp;&esp;“我以前，也遇到过一些帮助不了别人的情况。有的人畸变转化速度特别快，有的人是畸变程度太深。还有的人……根本排不上号。”他想起了罗多和洛斯，以及洛斯提到过的那些在网上提交申请却迟迟得不到救助的人。

&esp;&esp;“如果无法救治，那些人会被马上放弃，我也会直接被安排接待下一个畸变体。事情本该如此，圣殿就是这样运作的，只是我从没想过，那些得不到救助的人逝去了，他们的亲人会是什么样的际遇，要怎么才能继续生活。”

&esp;&esp;“好想……我能变成无数个，去到所有人的身边，让畸变能彻底消失啊。”

&esp;&esp;有点冷了。

&esp;&esp;雪宪往伊撒尔身边靠近，紧紧皱着眉头。

&esp;&esp;伊撒尔胳膊用力，把他环紧了。

&esp;&esp;雪宪在想栖息大陆，在想那片属于人类的土地，伊撒尔感觉到了。

&esp;&esp;这令龙感到不悦，产生危机感。

&esp;&esp;洞口灌进来一些细微的风。

&esp;&esp;扑朔光影中，伊撒尔注视雪宪的白皙的耳郭，看着那些乌黑的发丝，金眸迟迟没有合上。许久之后，雪宪的呼吸趋于平稳，伊撒尔从暗处收回视线，合上了眼皮。

&esp;&esp;那一块土地隔着茫茫黑海，遥远非常，几乎可以忽略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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