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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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想和我说这事？&rdo;她皱了皱眉，&ldo;是的，卖了。&rdo;&ldo;为什么？&rdo;&ldo;我妈生病需要钱，而且以后我不会回去了。&rdo;&ldo;可那是你的家啊。&rdo;&ldo;不，没了，我的家早就没了。&rdo;她无力地说道，在这寂静的夜色中话音似带着回声，&ldo;明珩，谢谢你还记得我这个昔日同桌。你也看到我现在的情况了，我和你是不一样的。&rdo;她硬是逼下了眼底那份酸涩。&ldo;我该回去了，我妈在等我。&rdo;她往前走着，&ldo;你路上小心。&rdo;夜色越来越浓。明珩笔直地站在那儿，身影萧瑟，&ldo;邹瑶，我这次来d市是来找你的。&rdo;他的话语很低，可足以她能听到。邹瑶回家后就站在窗口，邹母问了两次，&ldo;瑶瑶看什么呢？&rdo;&ldo;喔，楼下有只猫。&rdo;&ldo;我白天看到了，有四只哪。&rdo;邹瑶没再说什么，明珩的车一直停在那儿。她的眼前不时会浮现出他刚刚他那副受伤的表情，那样的表情是不属于他的。他应该是肆意骄傲地过属于他的生活，那才是他该走的路。邹瑶轻轻拉上窗帘，不再去看那个声影。入夜下起雨来，雨声淅淅沥沥。邹瑶爬起来去关窗户，那车黑色轿车已经不在了。第二天是休息日，邹瑶陪着母亲去医院复诊。医生说恢复的不错。母女俩告别主治医师，邹母说道，&ldo;瑶瑶，陪我去和小郗医生打个招呼吧，那天走的急，我还没有谢谢他呢。&rdo;&ldo;妈，不用了，我上次谢过了。&rdo;&ldo;那不一样。&rdo;&ldo;他现在肯定很忙，您去不是打扰他工作吗？&rdo;&ldo;这样啊，那就算了吧。小郗医生是个好人啊。&rdo;&ldo;我知道。&rdo;他是个好人，善良谦和，有些有点闷。邹瑶暗暗想着。后来，她给他发了一条信息火舞蛮荒。&ldo;郗医生，我今天陪我妈妈去复诊了，徐医生说我妈妈恢复的很好。&rdo;郗清远正在喝水，手机提示有信息，他拿起看了一眼，嘴角不由地扬起，耐着性子回了一条，&ldo;恭喜，继续保持。&rdo;&ldo;郗医生，你今天忙吗？&rdo;&ldo;和以前一样。你呢？&rdo;&ldo;我在家啊，陪我妈妈。&rdo;她快速地回复道。郗清远有些咳嗽，去泡了一杯茶，清肺润喉。五分钟的时间，邹瑶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ldo;郗医生，我不打扰你工作了↖（＾w＾）↗&rdo;郗清远抿了一口茶，茶水清新，他的喉咙似乎也好了一些。日子好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着。邹瑶继续做她的小销售，每日为了五斗米折腰，一边还乐呵呵地数着卡里不超过五位数的资金。不知不觉间这一年的夏天已经在悄悄离去，秋风乍起，气温骤然下降。邹母那几日身体有些不舒服，不过为了不让女儿担心，她一直没说。这天夜里，邹母突然发起了高烧。邹瑶半夜听见母亲的哼唧声才发现，&ldo;妈，你怎么样了？你发烧了？&rdo;&ldo;没事，瑶瑶给我倒杯水，我喝点水就好了。&rdo;邹瑶看着母亲惨白的脸色，连忙给她换上衣服，&ldo;妈，我们去医院。&rdo;医生说过，邹母动过手术后，季节变化时一定要注意，很容易引发病情。邹瑶赶紧拿过手机和包。外面一片漆黑，远处霓红灯闪，而他们这里昏暗一片。她扶着母亲一步一步下楼，&ldo;妈，没事的，到了医院就好。&rdo;好不容易打到车到了医院。急诊后邹母挂了水渐渐熟睡。邹瑶坐在走廊的木椅上，双手捂着脸，最后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她是被护士叫醒的。&ldo;邹瑶你怎么睡在这里？&rdo;&ldo;我妈昨晚住院了。&rdo;&ldo;现在怎么样？前段时间不是挺好的吗？&rdo;&ldo;可能是天气冷了，她着了凉。&rdo;&ldo;你不要太担心，这是正常现象。我去忙了。&rdo;邹瑶走了几步，身子又酸又涩。给领导发了信息请半天假。邹母已经醒过来了，只是心情不是很好，她觉得自己又拖累女儿了。邹瑶没怎么说话，可能是在走廊上睡了一晚，她现在头有些沉，也不敢和妈妈说。&ldo;妈，医生说了没多大的事，你好好休息。&rdo;邹母一直没说话，只是在邹瑶走的时候，她轻轻叹息一声。邹瑶下午去公司上班，半天恍恍惚惚的，眼皮一直在跳，喷嚏一个接着一个，果然是感冒了蛮尊。下班后，她直奔医院。到了病房才发现有人在。明珩坐在那张简陋的凳子上，格格不入的氛围，刺得她眼睛生疼。&ldo;明珩，瑶瑶下班了。&rdo;邹母有些激动。邹瑶朝着明珩笑了笑，&ldo;你怎么来了？&rdo;&ldo;听说伯母生病，我现在在d市怎么说也要看看伯母的。&rdo;&ldo;你有心了。&rdo;邹母说道，&ldo;明珩越来越帅了，我都认不出来了。&rdo;&ldo;很多年没有见了。&rdo;他说这话时余光不由得看向邹瑶。邹瑶却没有回话，只是问了她妈妈今天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明珩见她回来自然是有话要和她说的，坐了一会儿便起身要走了。&ldo;伯母，我下次再来看您。&rdo;&ldo;瑶瑶你去送送明珩。&rdo;今天的空气不好，灰蒙蒙，就像蒙上了厚重的雾霭，人的心情要和这天气一样。眼见着走了很远的路，邹瑶轻轻呼了一口气。&ldo;就到这里吧，谢谢你来看我妈妈。&rdo;明珩沉着脸紧紧地看着他，&ldo;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rdo;&ldo;我没事。&rdo;她回道。明珩却突然伸手摸上她的额头，邹瑶反应很大，却抵不过他的力气。他早已经不是昔日的少年了。&ldo;我带你去看一下。&rdo;明珩坚持着拉着邹瑶就走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医生检查的结果是，发烧感冒。&ldo;开点退烧药，多喝点水，还有回家睡一觉。&rdo;&ldo;医生，给我挂水吧，好的快点。&rdo;邹瑶想快点好，她绝不能生病。明珩一言不发地陪着她，看着护士给她扎针，她面无表情，好像一个木偶娃娃一样。她闭着眼靠在椅子上，也不知道睡了没有。明珩脱了自己的外套轻轻地搭在她的身上，&ldo;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高三那年你对我的态度转变那么大，你换了座位，不再和我说一句话。难道就是因为我喜欢你嘛。&rdo;邹瑶感觉眼珠热热的，鼻子堵得难受。明珩拧着眉，声音低沉，&ldo;高三散伙饭，你一次都没有参加。高考后我去找过你，因为第二天我就要出国，我只是想见你一面。我在你家等了很久，从上午等到傍晚，直到你妈妈下班回来告诉我，你回你表姐那儿。你妈妈的记性很好，就那一次，我告诉她，我叫明珩，是你以前的同桌，她今天还认出我了。&rdo;明珩看着已经张开的脸，高中时有些婴儿肥的脸盘已经张开了，她整个人变了很多。那次的同学聚会，是他组织的，一直没有告诉她，是怕她不来。最后她来了，还是躲着他。明珩轻叹一声，&ldo;你到现在还不肯和我说话吗？&rdo;邹瑶用力地咬咬牙，手面被针扎的部位有些刺痛武傲乾坤。她缓缓睁开眼，&ldo;明珩，你还不明白吗？&rdo;&ldo;我应该明白什么？&rdo;他反问道。邹瑶暗吸一口，眸光微转，&ldo;高三那个周末，我们几个人去你家复习功课‐‐&rdo;明珩神色一紧。&ldo;你妈妈和朋友突然回来了，当时我有些口渴，去倒水喝，在客厅碰了他们。&rdo;明母一贯的热情，&ldo;邹瑶来了啊，明珩说你们今天要复习功课，记得休息一会儿，不要太累了。&rdo;和明母回来的还有一名女子，&ldo;这是谁啊？&rdo;&ldo;明珩的同桌。&rdo;&ldo;不会是女朋友吧？&rdo;&ldo;怎么会呢？这孩子是个好孩子，努力上进，她父亲救人去世的，她妈妈带着她生活。&rdo;&ldo;哎呦真是可怜，小姑娘模子不错。不过你家明珩挑剔着呢。&rdo;&ldo;哎，是啊。我就希望明珩和她好好学习，以后呢，明珩继承家里的公司，他同学也可以来公司上班。&rdo;&ldo;没看的出来你想的倒是长远。&rdo;……邹瑶站在客厅的大门口，明珩让她帮他也倒杯水，现在她的腿僵住了，浑身发冷。明珩不可置信地望着她，&ldo;所以就是从那天开始‐‐你什么都不和说我‐‐&rdo;他无力地看着她，&ldo;可是我喜欢谁，我妈她管不着。&rdo;邹瑶摇摇头，时过经年，她早已经想开了。那时候的她与其说是骄傲，不如说是自卑，经不得别人一点异样的言语。&ldo;明珩，我们都长大了，十七八岁的到二十七八岁，不一样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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