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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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第3页）

&esp;&esp;这有什么……可比性吗？

&esp;&esp;她避开重点说：“是蛙跳太伤啦。”

&esp;&esp;许淮颂拿过她手里牙刷，帮她挤牙膏，又给她倒了水，递给她，然后默了默说：“那个也有类似蛙跳的伤法。”

&esp;&esp;他是昨晚开始被打开了什么开关，没完没了了是。

&esp;&esp;阮喻放进嘴里的牙刷卡住，缓缓抬起眼，嘴角淌出蓝白色泡沫。

&esp;&esp;许淮颂看着镜子里的她笑了一下，一手从背后环住她，一手接过她牙刷，说：“张嘴。”

&esp;&esp;她眨眨眼，微微张开嘴，被他刷起了牙。

&esp;&esp;毛刷细细擦过她的每一颗牙，接着，一杯水递到了她嘴边。

&esp;&esp;她偷偷瞄向镜子里的许淮颂。

&esp;&esp;他专注地低头看着她，眼底都是温柔得像要滴水的星子，看她不动，轻声催促：“漱口。”

&esp;&esp;前所未有的亲密在两人之间蔓延。

&esp;&esp;她开始相信一种说法：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有没有过“关系”，敏锐的旁观者一眼就能看出来。

&esp;&esp;她低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吐掉。

&esp;&esp;许淮颂接着帮她刷第二遍。

&esp;&esp;她含着他手里的牙刷，鼓着满嘴泡沫模模糊糊笑着说：“你在养女儿吗？”

&esp;&esp;他低头笑：“你这话别被老师听去，好像我拐了他女儿一样。”

&esp;&esp;阮喻漱干净嘴，歪着头看他：“难道不是吗？”

&esp;&esp;许淮颂听到这话，好像想到了什么，搁下牙杯，说：“又不拐去美国。”

&esp;&esp;提到这事，阮喻稍稍一滞，收了笑意。

&esp;&esp;许淮颂叹口气，伸手摩挲她的脸：“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入美籍吗？”

&esp;&esp;她摇摇头，皱了下眉有点疑惑。

&esp;&esp;细细想来，他在美八年，以他的成就，入美籍的条件早该达到了。

&esp;&esp;“因为我爸生病之前从没提过这件事。开始我以为，他可能有别的事业规划，但等他生病以后，我整理了他的一些资料，发现他在中国一直有做投资。虽然我们在美国扎了根，但他似乎没打算彻底放弃中国国籍，没打算完全割舍这里的一切。所以我也没有擅作主张。”

&esp;&esp;“我原本就有盼着我回来的妈妈和妹妹，也有或许留恋着这里的爸爸，是你给了我一个取舍的契机。我在美国能做律师，在中国也能，八年看起来很长，可跟往后几十年比起来，不也不值一提吗？”

&esp;&esp;阮喻不知道许淮颂这些话几分真几分假。

&esp;&esp;但如她所想，他是不可能带她走的。

&esp;&esp;他笑了笑：“我真的很高兴你愿意为了我考虑这件事，但只是考虑就够了。”

&esp;&esp;她垂着眼点点头，过了会儿问：“那叔叔怎么办呢？”

&esp;&esp;“等他身体情况稳定一些，我咨询一下美国的医生，看他什么时候能恢复坐飞机的条件，有没有可能重新适应新环境生活。”

&esp;&esp;她点点头：“那我们这次什么时候去美国？”

&esp;&esp;他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还是按我昨天说的，我一个人去。过不了多久就是法考，我这次走不了几天，你跟着我来回倒时差太累了。”

&esp;&esp;阮喻发出不答应的拟声词，企图用“美色”留人，戳戳他腰暗示：“你这么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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