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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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要遭天谴的，肯定要被雷劈，看着吧……&rdo;赵村长坐在树墩上，面色凝重的挥挥手，&ldo;都散了吧，等会儿干警们来了，你们堵在这儿，他们也不好查案。&rdo;有人忽然扯着嗓子啊了一声，&ldo;那什么，李疯子那晚喊水里站了个人，该不会就是……&rdo;他咕噜吞口水，没敢往下说。周遭猛地一下变的死寂。所有人都跟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齐老三骂脏话，&ldo;放屁！那李疯子还说恶鬼来害人了，恶鬼呢？在哪儿？让他出来给老子开开眼！&rdo;&ldo;老三，你这么大声干什么？要是招来什么脏东西，到时候送都送不走！&rdo;其他人都打哆嗦，脸死白死白的，眼睛还往齐老三身上瞪。齐老三拿手指指一圈的人，满脸鄙夷，&ldo;一个个的越活越回去了，疯子的话都信，我看你们就算没疯，也是孬子。&rdo;&ldo;那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儿？&rdo;&ldo;你问我，我问谁去？&rdo;&ldo;李疯子人呢？怎么没见着？&rdo;&ldo;在屋里睡大觉。&rdo;&ldo;没什么奇怪的地方？&rdo;&ldo;他能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一疯子，跑起来都没我家的鹅快。&rdo;&ldo;你知道个屁！&rdo;&ldo;行了，大家都少说两句，什么时候了还吵吵闹闹！&rdo;赵村长叹口气，&ldo;封建迷信要不得，公安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回吧，都回去。&rdo;大家伙管不住嘴的议论开了。&ldo;是人干的吧？&rdo;&ldo;废话，鬼想要人死，直接吓死就行了，至于搞那么一出？要我说，这就是报仇，谁知道文英儿子得罪了什么人。&rdo;&ldo;也是，水猴子拖人下水，会缠着手脚不让人上岸，不会用粗麻绳绑木桩上面，所以肯定不是水猴子干的。&rdo;&ldo;说的跟真的一样，你见过水猴子？&rdo;&ldo;……&rdo;高燃在里屋打电话，手还在抖，电话一通他就说，&ldo;妈，是我，出事了。&rdo;他把整件事简单说了一下，声音一直在颤。那头的刘秀听完以后愣了半响，怀疑自己听错，&ldo;你说什么？&rdo;高燃吸吸鼻子，重复了一遍，&ldo;表哥死了。&rdo;电话那头传来凳子被碰倒的巨大声响，伴随着刘秀受惊的一声喊叫，&ldo;高建军！高建军！&rdo;不多时，高燃听见一道冷静沉稳的声音，&ldo;小燃，你表哥的事我听你妈说了，你看着你大姨，别让她干傻事。&rdo;&ldo;知道的。&rdo;高建军问，&ldo;你表姐知不知道？&rdo;高燃说，&ldo;通知过了，她正在赶回来的路上。&rdo;高建军又问，&ldo;警察呢？&rdo;高燃说，&ldo;村长报案了，这是命案，派出所会联系公安局的，公安局会通知刑警队，过不了多久就会派人来调查。&rdo;高建军交代道，&ldo;别让人碰你表哥的身体，凶手留下的痕迹一破坏，线索就不好找了。&rdo;高燃动动嘴皮子，说来不及了，&ldo;表哥在水里泡过，被好几个人捞了上来，大姨抱着不撒手。&rdo;高建军默了会儿，&ldo;那先这样吧。&rdo;高燃挂电话前听到那头传来声音，他爸跟他说，男子汉遇到事儿要冷静，不能怕，他抿嘴，声音里带着哭腔，&ldo;嗯，我不怕。&rdo;其实高燃怕的要死。表哥的尸体肿胀的像个巨人，肚子跟个球似的膨胀了起来，眼球突出，舌头伸在外面，脸肿胀的厉害，身上皮肤是灰绿色的，散发着一阵阵刺鼻的尸臭味，他一放进堂屋，就有苍蝇飞进来，往尸体上叮。水里有很多鱼跟虫子，啃了尸体的很多个地方，还长了一点点水草样的东西，表哥已经没有人样了。高燃看到的第一眼，胃痉挛，酸水直往上冒，他不能露出一丁点恶心的表情。大姨已经很伤心了。屋内寂静片刻，刘秀慌忙去开抽屉拿钱。高建军说，&ldo;我们不是警察，火急火燎的赶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rdo;刘秀抬头，眼睛通红，&ldo;那你说怎么办？&rdo;高建军说，&ldo;别慌。&rdo;刘秀扯高了声音，&ldo;你说的轻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跟我说别慌，我能不慌吗？文英是我姐，不是你姐，我就不信老小家出了事，你也能说出这种话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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