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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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1页）

&esp;&esp;姚春山听了兴致很高，又提笔画了一副画给卫景平看，画上是个四五岁的扎着小小的垂鬟髻的女童，眉目格外清秀传神，他嘴里念叨着：“溪儿，溪儿……”

&esp;&esp;“是先生的女儿吗？”卫景平问他。

&esp;&esp;姚春山东拉西扯的半天，最后也没说明白“溪儿”究竟是谁。

&esp;&esp;停留了会儿，天色已经很晚了，卫景平只好跟他告辞：“我有空再来看你。”

&esp;&esp;……

&esp;&esp;之后过了大概两三天，卫景英沮丧地跟他说：“晁大夫那儿，没戏。”

&esp;&esp;“怎么说？”卫景平一阵眩晕，觉得这件事办得一点儿都不顺。

&esp;&esp;他仔细想了几遍，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就又道：“你跟晁大夫……”别是一言不合动手了吧。

&esp;&esp;“那天晁大夫看见金灿灿站在我肩膀上，”卫景英说道：“他就问我这鹰卖不卖。”

&esp;&esp;“二哥怎么回他的？”卫景平问道。

&esp;&esp;卫景英得意洋洋：“我说这是金雕，专门给咱们家叼金子的，金贵着呢，问他能不能给200两银子。”

&esp;&esp;卫景平：“……”

&esp;&esp;这小子比他狠啊。

&esp;&esp;“他气得撅着胡子甩袖子走了，”卫景英说道：“一边走一边回头骂我心黑，我才不在乎这个呢，作诗

&esp;&esp;◎他就不信他小叔顾世安眼光这么不济。◎

&esp;&esp;晁大夫。

&esp;&esp;卫景平听见个“晁”字一骨碌翻身下床，套上衣衫用清水抹了把脸，眼冒星星地冲出去：“……晁……晁大夫？”

&esp;&esp;晁大夫摔了一跤，正跌坐在地上“唉哟唉哟”地呼痛，卫长海定在哪儿，扶也不是走也不是，看见卫景平立刻操起棍子骂骂咧咧：“老四你行啊，太阳晒着屁股了还在家里睡大头觉，皮痒欠收拾的兔崽子……”

&esp;&esp;叫他急吼吼回来打孩子这才惊着了晁大夫，咦……怪了晁大夫怎么会一大早鬼鬼祟祟地在卫家门口晃悠？

&esp;&esp;卫景平充耳不闻，一个弯腰躲过他老当益壮的棍子去扶晁大夫：“您没摔着哪儿吧？”

&esp;&esp;晁大夫龇牙咧嘴地哼了声：“姓卫的你没安好心。”

&esp;&esp;卫景平稍稍点头，开口就给他添了把火：“咦您不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吗？”

&esp;&esp;找上门惊了他的美梦，他这么大的冤种上哪儿说理去。

&esp;&esp;晁大夫气得破口大骂：“姓卫的你欺人太甚，你们撵跑了后山的鹰，叫我上哪儿找鹰粪配药去，如今只有你家有鹰，我不来你这儿找去哪儿找。”

&esp;&esp;嚯，那叫一个理直气也壮啊。

&esp;&esp;卫景平听了唯笑而已。

&esp;&esp;卫长海听说他到自家找鹰粪来了，笑得双手无力提不动棍子，要不是他知道后山的雕是卫景明吓跑的，保管以为是卫景平动的手脚，他强憋着笑道：“晁大夫，您这就屈说俺们老卫家了，俺家老大就射了两只大雁，那雕胆子忒小，吓跑了你说说，俺也不是开医馆的，俺哪儿知道鹰粪是好东西，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esp;&esp;他这辈子都没喝过几口汤药，哪里会知道那里头放的有鸟屎。

&esp;&esp;晁大夫辩不过他，摇头叹了两口气：“算了算了，我不跟你们计较吓跑后山老鹰的事，可你家里不是还留着一只吗？它每日落的粪得归我。”

&esp;&esp;先前后山上的鹰粪都是他的，现在挪窝了，粪随窝走，但按照以前的规矩还得是他的。

&esp;&esp;卫景平：“……”

&esp;&esp;晁大夫不光医术尚可，陈说事情也是言辞强势，雄辩滔滔啊。

&esp;&esp;卫景平还是没说话，将晁大夫扶起后，见他没什么大碍，不以为然地哼了声，拂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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