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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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陵澄觉得刚满周岁的老大就应该像老二老三那样，活泼好动，充满童趣，而不是整天像个小大人一样，安安静静地看着弟弟妹妹玩，不会和弟弟妹妹抢玩具就算了，还会主动把玩具分给老二老三，懂事得让她担心老大变成第二个沈司珩。宋陵澄不是觉得沈司珩不好，相反沈司珩她满意极了，只是儿子这样的性格让她觉得有点……不好玩。比如说，她拿了个铃铛手那儿一晃，老二老三马上很捧场地摇摇晃晃地跑过来抢铃铛玩，然后老大就很淡定地转过身，乖巧地爬上沙发，坐在沈司珩旁边，和他一起看书，虽然宋陵澄怀疑他是否能看懂书上的图片。她拿几只苹果出来，老二老三都是嘻嘻哈哈地扑上来抢，还为谁的苹果大只争得面红耳赤，老大则连看也不看她手中的苹果，盘着腿抱着画册坐在沙发上，安静翻书，和沈司珩一起。宋陵澄怎么看着怎么像一大一小两尊佛，要两人脑袋后再生出两圈光晕来，宋陵澄觉得她完全可以摆上香坛烧香拜佛了。一次两次宋陵澄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是长期下来，宋陵澄担心老大会不会得自闭症，这天吃饭的时候宋陵澄忍不住和沈司珩提起这个事。沈司珩正喝着汤，闻言往老大那儿看了眼，老大正很端正地坐着，笨拙地捏着筷子，夹起肉块，想要放入嘴里，夹到嘴边掉了，又不紧不慢地夹起，又掉，再夹起，动作总不紧不慢的，直到很认真地将那半块肉塞进嘴里，鼓着嘴巴一边慢悠悠地嚼着，一边抬起头，看到宋陵澄和沈司珩都在看着他，奶声奶气地问道：&ldo;怎么了？&rdo;&ldo;没事。&rdo;沈司珩抽了张纸巾给他擦唇角上的油迹，一边侧头对宋陵澄说，&ldo;你看，从小喜欢我抱和喜欢被你抱的，就是不太一样。&rdo;说着往老二看了眼，老二正一手一根筷子，各戳着肉块的一头，眯着眼皱着鼻子用力撕扯着，吓得宋陵澄赶紧扶住了碗，汤水还是不可避免地溅了宋陵澄和他自己一脸，老二仰着脸冲宋陵澄&ldo;咯咯&rdo;地笑，看着好玩儿，两只筷子还&ldo;叮叮当当&rdo;地敲起碗来，一边敲一边笑：&ldo;妈妈，这样好好玩。&rdo;老三原本是很乖巧地吃着饭，一看哥哥玩起来了，马上也抓过筷子：&ldo;我也要玩！&rdo;筷子还没来得及戳入碗中，小手掌一个不小心，&ldo;啪&rdo;的一声就拍翻了碗，汤水溅得满满一脸，小丫头突然就&ldo;咯咯&rdo;笑了起来：&ldo;好好玩。&rdo;宋陵澄头疼抚额，正要起身给她收拾，沈司珩已经站起身，双臂往她肋间一拎，就把人抱了过来，扯过纸巾，细细替她将脸上的糖水擦干净，一边擦一边软声道：&ldo;好好吃饭，不许调皮，知道吗？&rdo;小丫头吐了吐舌头：&ldo;好。&rdo;在沈司珩大腿上转了个圈，坐了下来：&ldo;我要爸爸抱着我吃饭。&rdo;老二一听马上抬起头来：&ldo;我也要抱。&rdo;宋陵澄刮了下他的鼻子：&ldo;男生羞不羞，你看哥哥多乖。&rdo;伸手摸了摸老大的头，老大侧着头避开了：&ldo;妈妈，洗手。&rdo;&ldo;……&rdo;宋陵澄侧低□与儿子对望，&ldo;妈妈的手是干净的。&rdo;老大振振有词：&ldo;刚刚你的手明明被弟弟的汤溅湿了。&rdo;&ldo;……&rdo;宋陵澄往自个手掌看了眼，轻咳了声，弱弱地收回了手。老二很捧场地扭过头来：&ldo;妈妈，我给你摸头。&rdo;老大努了下嘴：&ldo;摸完了还要妈妈给你洗头。&rdo;人就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屁颠屁颠地去拿了条干净的湿毛巾过来，交给宋陵澄：&ldo;妈妈，你擦干净了我就给你摸头。&rdo;那乖巧劲看得宋陵澄忍不住把儿子抱入怀中狂亲脸，太贴心了。沈司珩侧头看她：&ldo;宋陵澄，你看，儿子都比你懂事。&rdo;&ldo;那也是我生的。&rdo;宋陵澄很是欣慰，&ldo;你以前还老嘲笑我智商会把儿子水平给带低了，你看看，我儿子女儿比你聪明多了。&rdo;&ldo;那当然。&rdo;沈司珩慢悠悠地给女儿夹了块肉，给她撕成小块，抽空看了她一眼，&ldo;也不看看他们出生后爸爸抱得多还是妈妈抱得多，幸亏后天纠正了。&rdo;宋陵澄撇了撇嘴，继续哄儿子吃饭。吃过饭后宋陵澄负责洗碗，三个小家伙围着沈司珩，一边一个，还有一个趴在怀里，缠着沈司珩给他们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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