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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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节（第3页）

&esp;&esp;海岛上的人，见天龙派众人靠岸登岛，一个个惊惶不安地聚集到了一起。

&esp;&esp;一个白苍苍的老者，越众而出，迎到了江长老面前，拱手施礼：“不知贵客来自何方？来我离岛有何贵干？若有差遣，管吩咐，小老儿定当从命！”

&esp;&esp;江长老也是拱手回礼，淡然说道：“我等一行人自大商而来，途径此地，稍作歇息。但有所需，不会亏待尔等。还望这位老弟能行个方便！”

&esp;&esp;老者身后的那些族人，闻言面带惊喜。那个老者也是喜出望外，说道：“原来是故国之人，小老儿失礼了！”接着，便有人欢呼了一声，多的人，从远处树林走出，一个个面带笑容，迎了过来。

&esp;&esp;原来此岛名曰‘离岛’。岛上之民，乃几年前从大商避祸至此。这些人思念故土，便将此岛命名为‘离岛’。

&esp;&esp;岛上的人自认为是‘离乡之族’，暗指背井离乡之意。老者乃是族长，见到故土来人，分外亲热。好客的岛民们，也纷纷邀请诸人，去家作客。

&esp;&esp;盛情难却，众人也只能入乡随俗。林一走众人身后，见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身着短衣短裤，圆圆的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灵动地转个不停。

&esp;&esp;这男孩赤着脚，一溜小跑到了林一的跟前，一把扯住他的衣袖，殷切地说道：“去我家！”

&esp;&esp;“呵呵！好啊！你叫什么名字？”林一伸手摸摸那孩子的头，温和地笑道。

&esp;&esp;男孩见林一答应了，开心地跑了前头。他回头嬉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说道“我叫海生，你呢？”

&esp;&esp;林一随着这海生，沿着沙滩向前走去，随口应道：“我叫林一”

&esp;&esp;“那我喊你林大哥，成吗？”海生停下脚步，眼睛盯着林一问道。

&esp;&esp;林一呵呵笑道：“行啊，海生，你家什么地方？”

&esp;&esp;海生乐得沙滩上翻了个跟头，喊道：“我家就前面，林大哥随我来！”

&esp;&esp;林一随着海生走了没多远，转过一片树林，看到了几间草舍。草舍前，一衣衫破旧的老人，正展开满脸的皱纹，笑着搓着双手，频频点头示意。

&esp;&esp;海生说，这是他爷爷，林一礼不敢废，恭敬地上前问好。

&esp;&esp;老人神情略有拘谨，邀林一坐舍前的凳子上，倒是海生忙前忙后，端来饭食，不停地问起海上的见闻，以及大商的情形。

&esp;&esp;林一也知晓这些人远离故土，乡情难忘，便与祖孙俩交谈起来。原来岛上的姓，并非是阖族迁徙至此。这些人远离大商避难至此，同为天涯沦落人，思念故土之时，皆自称为离族之人。

&esp;&esp;海岛距大商，怕不有两千里之遥。先前这些人还将天龙派的人视为海盗，故而面露惊慌。

&esp;&esp;“老伯，您老刚才说，这海上有海盗？”林一好奇地问道。

&esp;&esp;听到林一如此相问，海生的笑脸慢慢僵硬起来。老人叹息了一声，对林一说道：“此去向北，有一‘无人岛’，岛上盘踞一伙贼人，时常劫掠过往船只，有时也会祸害附近岛上的姓。海生的爹娘，便是一次出海捕鱼之时，殁于他们的手。”

&esp;&esp;原来海生是与祖父相依为命，小小年纪，着实不易。林一暗自感慨，接着问道：“那贼人所的海岛，是原本就没有人烟的孤岛吗？”

&esp;&esp;老人摇头说道：“其实那是个大岛，岛名便称作为‘无人岛’。那里有山有水，是个好所，岛上原本便有人居住的。只因那伙贼人怕人知晓这样一个去处，故意如此伪称。”

&esp;&esp;林一点点头，这贼人也算精明，欲盖弥彰罢了。

&esp;&esp;“林大哥，你尝尝这个，这是我采的果子”

&esp;&esp;海生好似会说话的眼睛，含着期待，盯着林一。

&esp;&esp;这些人，背井离乡几年，远离大陆，隐于这汪洋之的小岛上，不知经过多少磨难，才熬到了今日，眼前这祖孙俩，为不易。

&esp;&esp;“老伯，可曾想过回家？”

&esp;&esp;老人张开没有几颗牙齿的嘴巴，苦笑了一声。他摸着下巴上稀疏的白须，浑浊的眸子遥望远方，叹道：“叶落还知归根，谁又不想回家呢？只是，我等，乃是无根之人啊！”

&esp;&esp;海生的眼睛一亮，许是听懂了爷爷的话，随即黯然，默默垂下头去。

&esp;&esp;林一暗暗自责，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惹老人伤心，却又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一时之间，也只能缓缓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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