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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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第2页）

&esp;&esp;黎簌激动得拍着桌子站起来，凭借童年记忆，誓死捍卫她心中最温柔的阿姨：“不可能！小羽阿姨绝不是那样的人！”

&esp;&esp;那些闲言碎语都已经被黎建国隐去，但黎簌还是不能释怀，急得恨不能穿越回去，和大家说个明白。

&esp;&esp;可这种心情

&esp;&esp;也许小时候的靳睿，比她强烈百万倍。

&esp;&esp;黎簌临出门前，黎建国手里拎了个小袋子，问黎簌：“姥爷想让你给靳睿带几个麻团去学校，你看”

&esp;&esp;“给我吧。”

&esp;&esp;人心太坏了。

&esp;&esp;已经有那么多人对他坏了，她也暂时允许，姥爷对他的偏爱。

&esp;&esp;不过姥爷也不止偏爱靳睿，他帮黎簌戴好围巾，说：“昨天没等到妈妈电话难过了吧？你妈妈也是，下次打电话回来，姥爷说说她。”

&esp;&esp;“姥爷最好了。”

&esp;&esp;黎簌到教室时，靳睿早已经坐在教室里。

&esp;&esp;3班还是那么吵闹，这个早晨在电话里被一个女人发疯一般称为“凶手”的人，这个腰上有伤、会抽烟喝酒的人，此刻就坐在晨光里，阖眼仰靠在椅背上。

&esp;&esp;课桌下面放不下他的长腿，一条腿霸道地占据了过道的空间。

&esp;&esp;鞋子白净，校服整洁。

&esp;&esp;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咳嗽过，喉结处长着小痣的位置，又被他揪红了。

&esp;&esp;他有一张干净好看到让人嫉妒的面容，眉心却也有16岁的黎簌看不懂的紧蹙。

&esp;&esp;也许是早晨那通电话的原因，摊开在桌面上的试卷只写了几道，一张被捏断成两半的电话卡，静静躺在试卷上。

&esp;&esp;即使闭着眼，也有戾气萦绕。

&esp;&esp;黎簌对靳睿有很复杂的感情。

&esp;&esp;对他生气、对他失望，却也对他隐忧不解、好奇恐惧。

&esp;&esp;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把麻团放在靳睿桌上。

&esp;&esp;感觉到动静，靳睿瞬间睁开眼睛，黎簌突然感觉到狂风骤雨前乌云压顶的压迫感，她迅速收回手，撇开视线：“我姥爷让我给你的。”

&esp;&esp;靳睿垂下眼睑，看着塑料袋里油乎乎的几个麻团。

&esp;&esp;小姑娘一定是口是心非不愿意代劳拿过来，也没精心保存，几个麻团变形地挤在一起，甚至有一只露出了红豆馅。

&esp;&esp;他盯着袋子里的东西，情绪慢慢平复。

&esp;&esp;最后平静开口：“帮我谢谢你姥爷。”

&esp;&esp;没指望这个喝了牛奶都要还给他钱的姑娘回答，但旁边的人拿着课本装模作样，隔了几秒，才别别扭扭回他一句：“哦。”

&esp;&esp;滑落谁想和他长长久久啊！……

&esp;&esp;从那兜麻团之后，几天里黎簌和靳睿的关系变得比以前稍微“融洽”了一些——

&esp;&esp;黎簌上课睡觉，靳睿做题。老师来了，黎簌被罚站半节课。

&esp;&esp;靳睿上课玩平板电脑，黎簌听课。老师来了，靳睿的平板电脑被没收。

&esp;&esp;谁也甭提醒谁，犯了错自己担着。

&esp;&esp;硝烟味还是有那么一点的，但好歹没那么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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