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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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第1页）

&esp;&esp;“卫檀生呢？”

&esp;&esp;“他刚刚才离开。”用不着山枕了，海棠将山枕又塞回到床上，理了理床铺。

&esp;&esp;惜翠坐在榻上，静静地思忖了片刻，半晌，终于开口道，“海棠，明日我要去别院那儿，你帮我掩护一些。”

&esp;&esp;表面夫妻

&esp;&esp;海棠似乎没明白她怎么忽然又要去顾小秋那儿了，不过娘子的吩咐，她自然是一口应承下来。

&esp;&esp;“婢子省得了，娘子放心。”海棠道。

&esp;&esp;她早就与吴惜翠搭档做过不少见不得光的事，处理起来这些事也得心应手。

&esp;&esp;“不过娘子，你怎么忽然？”想来想去，海棠还是觉得她这决定有些突然了。

&esp;&esp;惜翠截住了她的话，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我太累了，想去那儿歇息歇息。”

&esp;&esp;她的意思表达得已经很清楚，海棠果然没再多问什么。

&esp;&esp;惜翠疲倦地看着窗外的雨珠，眉头紧紧地蹙着。

&esp;&esp;那阵隐约的臭味儿，她刚刚没想起来，一觉醒来，倒想起了一些。

&esp;&esp;那臭味儿……

&esp;&esp;她或许曾经闻到过。

&esp;&esp;这有点儿像她之前在瓢儿山上闻到过的那股味道。当时正好是盛夏，鲁深吩咐割下了官兵的脑袋，丢在山下，其余部分分食下去。至于那些不能吃的部位，日渐腐烂，散发出来的就是那股气味儿。

&esp;&esp;那是尸臭。

&esp;&esp;卫檀生他身上有尸臭。

&esp;&esp;他身上为什么会有尸臭？难道是连朔？

&esp;&esp;惜翠不敢确定，或者说不愿相信。

&esp;&esp;虽说她不太信任卫檀生，特地将卖身契交给连朔让他赶快离开。但这个时候，又让她相信是卫檀生违背了自己的承诺杀了他，似乎也不太可能。

&esp;&esp;这小变态不太像是会出尔反尔，违背自己的诺言的人。

&esp;&esp;如果他真的杀了连朔，那也应该早早处理妥当，不至于留下什么气味。

&esp;&esp;但为什么他衣服上会留有尸臭？还是说，这只不过是她想多了？只是因为相隔时间太久，所以她才将这味道记混了？

&esp;&esp;惜翠脑中头疼欲裂。

&esp;&esp;不论是怎么一回事，卫檀生他肯定在瞒着她什么，不愿让她发现，否则不会用上这么多熏香。

&esp;&esp;连朔已经离开，她联系不上他，唯一比较担心的，是顾小秋。

&esp;&esp;以这小变态的聪明多疑，他会不会已经发现了顾小秋？

&esp;&esp;卫檀生那天晚上撞见了她和连朔，绝对不是巧合。向府里放出了要在薛府留宿的消息，恐怕也是他有意为之。她虽然不太清楚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但卫檀生他门路多，他是怎么发现连朔的，就能怎么发现顾小秋。

&esp;&esp;惜翠甚至怀疑，卫檀生他可能在她这儿安排了什么人，或者说跟踪了她。

&esp;&esp;那股莫名的臭味警惕了她，不论如何，这一次她都不能再让他发现了。

&esp;&esp;打定主意，惜翠走到书桌前，悄悄地撕了个小纸条，再将剩下的部分统统烧干净了。

&esp;&esp;海棠想要再问，惜翠伸手比了个安静的姿势，示意她噤声。海棠略有困惑，却没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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