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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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什么？当然是吃赵有时嘴里的薯片。怎么吃？赵有时不敢想象，立刻使劲儿嚼，瞪大眼睛像在吃毒药，翟闵在她脸颊边低笑：&ldo;赵有时……&rdo;连名带姓地叫她，却没有后续，赵有时只知道眼前突然一暗。&ldo;翟闵，赵小时，赶紧下班，今天大赚，晚上吃饭！&rdo;大门突然打开，李江和丁士磊风风火火闯进来，赵有时眼疾手快地推开翟闵，害翟闵的腰狠狠地撞到了桌沿，痛得眉头紧拧。李江和丁士磊冲他们喊：&ldo;动作快点儿，快快快！&rdo;赵有时面红耳赤，不敢去看翟闵的青黑面色。他们两人偷偷摸摸，像是见不得人，出门吃饭看电影，赵有时总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怕遇见熟人，每次蒋方瑶跟她聊翟闵，她总是&ldo;嗯嗯啊啊&rdo;，心虚带过。除夕这天，沈道提着年货来到赵家，晚饭吃到一半，翟闵突然登门，吓得赵有时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连招呼人都不会。赵有为撞了撞她的胳膊让她回神，笑说：&ldo;你怎么来了，年夜饭吃了吗，翟阿姨呢？&rdo;&ldo;吃了，我妈在看春晚。&rdo;翟闵进门，笑看沈道，&ldo;我刚出来散步，看见你的车停在楼下，上来一看，还真是你啊！&rdo;&ldo;我还想明天找你吃饭，年初一要拜年吗？&rdo;沈道和翟闵两人似乎很熟，不一会儿就聊了起来，赵有时听姐姐的吩咐取来碗筷，翟闵也不客气，权当吃宵夜，席上他们三人说话，赵有时心虚不敢cha嘴，偏偏翟闵故意：&ldo;小时，这个汤盐是不是放多了？你之前煮得时候好像没放过生姜？&rdo;&ldo;小时，你不是不爱吃鸡腿吗，那我可不客气了？&rdo;&ldo;小时，你只吃这么点？平常不是都吃两大碗？&rdo;&ldo;那部电影小时也看过，小时，是吧？&rdo;赵有时想杀人，终于吃完，她把沈道和翟闵送下楼，祈祷他们快快消失，刚返回黑漆漆的楼道想要上楼，她就被人一把扯进了楼梯底下。边上的小窗户破了半截，寒风往里吹，翟闵把赵有时护在怀里，没让她受冻，赵有时压低声音：&ldo;你使坏使够了，放开我，我姐要是知道了，会被我气死！&rdo;&ldo;多少人想认我做妹夫，你姐还生气？&rdo;翟闵笑说，&ldo;你做贼心虚，还想跟我装陌生人，你在我那里兼职了大半年，我们俩要真是陌生人，你姐姐不怀疑才怪！&rdo;赵有时恍然大悟，暗道翟闵机智，屋外有人放烟火，爆炸声响亮，他们看不见五彩的画面，窗户上只有淡淡的斜影。翟闵说：&ldo;第一个新年，赵有时，新年快乐！&rdo;两人拥吻，小心翼翼，心跳如鼓。☆、十八、电梯的故事赵有时是被新年的爆竹声吵醒的，大年初一，梧桐巷里的爆竹声此起彼伏，翟闵七点就已坐上公车赶去公司，他一早发来照片，照片里金色铺满半边天，旭日东升，挂在时代大厦上方，像是在做映衬。赵有时细数他们至今的亲密次数，除却第一次她被迫，事后痛哭流涕，第二次在学校蜻蜓点水，第三次在公司，关键时刻差点被人撞破，第四次也就是昨天，翟闵温柔的、倍加小心的动作，似乎那才是初吻。赵有时捂住脸，糟糕了糟糕了，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春节七天，公司里大部分时候只有翟闵撑着，翟闵工作时极其认真，简直把赵有时当空气，赵有时只能默默地更新后台，默默地安排午餐，等到大年初八，大家终于到齐，翟闵把三名新员工介绍完后，又同李江和丁士磊一起出发去建材市场，赵有时身为&ldo;前辈&rdo;，负责管理监督，直至寒假结束，赵有时已与那三人完全混熟。临行前，翟闵交给她一件东西，起先赵有时以为这是送给自己的礼物，亮红色的钱包簇新簇新的，她原本还想矜持地说&ldo;不要&rdo;，谁知打开钱包一看，里面竟然有一沓钱，还有两张银行卡。翟闵说：&ldo;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许宁的人，你们学校的心理系博士？&rdo;赵有时诧异：&ldo;不算认识，我上学期跟你提过她，就是把华山耍得团团转的那个女人。&rdo;翟闵笑笑：&ldo;那就对了，她去年把钱包落在杨哥那里，杨哥想还给她，但她一直不肯出来，你去还吧。&rdo;赵有时立刻抽丝剥茧道：&ldo;上次杨哥特地赶到我们学校，就是要找许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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