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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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升起来，他在烟头上绕了绕，就是不去点，眼睛始终盯着后视镜。&ldo;不敢看了？&rdo;他慢慢靠向前，右手搭着前方的车椅，香烟贴着蒋逊的脖颈，一点一点伸过去，停在蒋逊的嘴角。他还叼着烟。贺川低声说：&ldo;来的路上你也在看，看什么？&rdo;前面久没声响，贺川以为不会有回应了，过了会儿，声音却传来。&ldo;你一直看着我。&rdo;贺川挑眉。&ldo;看什么？&rdo;贺川没吭声。&ldo;想看什么？&rdo;贺川一言不发。&ldo;好看吗？&rdo;贺川还是没响。&ldo;来的路上你也在看，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rdo;贺川笑出声，左手打着了打火机，火光就在蒋逊脸颊边，热热的，烫烫的，耀眼的红。蒋逊一动也没动。烟头亮了一下，贺川吐出烟圈，说：&ldo;好看。&rdo;说完，他重新靠了回去。最后排，阿崇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丽人饭店。一个男人和孙怀敏一起走进来，后面还跟着孙怀敏的堂兄妹。孙怀敏挽着男人的胳膊说：&ldo;她说要去走亲戚，我也没多问，你也知道我们两家的关系不太好。我特意去请了她两次，还给她打过两个电话，她就是不肯。&rdo;&ldo;她去走什么亲戚？&rdo;&ldo;我哪儿知道。&rdo;顿了顿，又说，&ldo;泾松，要不我再给她打一个？&rdo;徐泾松说：&ldo;她去走亲戚，还能飞回来？&rdo;孙怀敏无奈道：&ldo;好吧，那下次再找机会。&rdo;几人正要去餐厅，大堂门口突然走进来两个人，徐泾松随意一扫，眼睛直直地望着，动也动不了。孙怀敏面色一白，干巴巴地叫了声：&ldo;姐，你怎么过来了？&rdo;☆、蒋逊抱着两只大西瓜，扫了扫站在大堂里的几个人。孙怀敏、徐泾松、两个孙怀敏的堂哥，一个孙怀敏的堂弟，两个孙怀敏的堂姐。她记起来了，今天礼拜六，徐泾松请孙家同辈吃饭。徐泾松几步上前，笑容几近讨好：&ldo;过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可以去接你。&rdo;蒋逊说：&ldo;这里你比我熟？&rdo;徐泾松顿了顿，又去接蒋逊的西瓜：&ldo;重不重，我帮你拿？&rdo;蒋逊躲开了，说：&ldo;多事！&rdo;她第一句不咸不淡，第二句明显不耐，徐泾松有点尴尬，面子上下不来。孙家的几个堂兄妹面面相觑，不知道这里在演哪一出。孙怀敏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走过来笑着说：&ldo;今天泾松请吃饭……你不是说今天走亲戚，不来了么？&rdo;蒋逊静了两秒，似笑非笑说：&ldo;是呀。&rdo;徐泾松问：&ldo;你亲戚呢？&rdo;&ldo;不知道，还没编出来。&rdo;身后传来&ldo;噗嗤&rdo;一声笑。阿崇顶着一颗大脑袋来刷存在感，说：&ldo;我就是她亲戚，我是她远房表哥！&rdo;徐泾松和孙怀敏这才知道这人和蒋逊同行。孙怀敏显然很高兴：&ldo;居然这么巧，你和你表哥也来这里啊。&rdo;徐泾松哼一声，没理会这个&ldo;表哥&rdo;，对蒋逊说：&ldo;你来都来了，待会儿一起吃个饭，大家都在，总不能缺你一个。&rdo;蒋逊还没回答，阿崇表哥替她说了：&ldo;不用了，我跟我表妹刚吃了回来的。表妹，你快上楼去放西瓜，我在餐厅里等你。&rdo;蒋逊白了他一眼，谁也没理，抱着两只绿油油的大西瓜慢悠悠地上楼去了。阿崇乐呵呵地笑个不停。阿崇只不过在回来的路上想起别墅里没什么食物，打算买几打啤酒，再打包点菜当今晚的宵夜，所以让蒋逊先回这里一趟，谁知这个小心眼子见到亲戚，说话也夹枪带棒。他觉得有意思极了。去餐厅点了菜，他勾着收银小妹聊天，偷偷瞟着徐泾松那桌，小声问：&ldo;那个蒋小姐，就是跟我们一道的，在这儿卖烟的那个……&rdo;收银小妹还记得他找她加热啤酒，脸色微红说：&ldo;我知道，她怎么了？&rdo;&ldo;她跟那几个人是亲戚？关系看起来不太好啊！&rdo;收银小妹看了那边一眼，说：&ldo;我不清楚啊，我没看见过她亲戚。&rdo;顿了顿，想起来什么，&ldo;那边那个男的我倒是有印象，他以前来过两三次，跟蒋姐说过话，蒋姐不太理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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