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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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第1页）

&esp;&esp;“给我跳替补，会不高兴吗？”

&esp;&esp;她问的太直白了，周盈盈措手不及。几分钟前，她刚因为这件事哭过，几分钟后却被迫直面，她张了张嘴，想说不会。可不会两个字到嘴边，又万万说不出口。心里明明有那么多不甘。

&esp;&esp;她自认自己很优秀，怎么会心甘情愿给人当替补。

&esp;&esp;周盈盈没答，南栀却帮她答了：“换了我，我会不高兴。”

&esp;&esp;周盈盈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眼看南栀，在她眼里看到了一片坦诚。

&esp;&esp;“我刚到主舞团的时候不像你见过的那么风光。”南栀说，“那时候老南还在，对我格外严格。整个舞团里里外外，要是听见南老师骂人，那一定就是骂的我。”

&esp;&esp;她说着自己低头笑了，嘴角有个浅显的弧度，眼神却带着怅惘：“我给前辈跳替补，群舞也轮不到领舞的位置。那时候我就想，凭什么我挨最狠的批评，但总是得不到对等的收获。”

&esp;&esp;“后来呢。”周盈盈问。

&esp;&esp;“后来？后来我花了成倍成倍的时间练习，别人上课我也上课。别人回去了我还拉着老南练舞感。非分“不要我帮你吗。”

&esp;&esp;季寻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底线到底有多低。

&esp;&esp;他叫一声嫂子，南栀可耻地红了一片。

&esp;&esp;发现新大陆似的发现她的小弱点，季寻懒懒地说：“哦，原来你喜欢这样的。”他拖腔带调地又来一次：“嫂子。”

&esp;&esp;这次尾音带上了些许玩味。

&esp;&esp;南栀去捂他的嘴：“你闭嘴，季寻。”

&esp;&esp;把他堵严实了，南栀才瞪他：“你是不是变态。你有病吧。”

&esp;&esp;红得都跟虾子一样了，说出口最坏的词汇不过就是变态、有病。她那双眼睛天然下至，怎么瞪都没有威力。一汪春水砸不痛人。

&esp;&esp;季寻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她的眼神，他刚开始玩跳伞的时候，从高空一跃而下，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孤独感。

&esp;&esp;人在空中飘着的时候显得尤其渺小，那时候就幻想绵白的云朵会对他展开拥抱，他跳进去，冲散云雾，最后得到的依然是坠落。

&esp;&esp;后来想，天空那么广阔，总会拥抱他，但是在快到安全线的地方，教练每每惊恐地大呼小叫，命令他开伞。

&esp;&esp;那种孤独感像潮水一般涌来，几乎将他溺亡。

&esp;&esp;可是现在，只要坠进她的眼眸，他就能感觉到与人相拥。

&esp;&esp;她的温柔与恬静从四面八方而来拥抱向他。

&esp;&esp;他能感觉到温柔的实体，他喜欢她看他时的眼神，于是依赖与占有以破竹之势肆意疯长。他好想好想、好喜欢好喜欢她。

&esp;&esp;在她的掌心即将脱离时，季寻忍不住追了上去，低着头一下又一下亲亲吻她的手背，眼神勾人：“我今天可不可以，留下。”

&esp;&esp;其实不光是脸，他连说话时的语气都泛着一股渣男劲儿。

&esp;&esp;冷淡的时候冷淡，像冰棱也像刺，足以激起别人的征服欲。可是刚刚那句话说得更显乖巧，反差得令人措手不及。偏偏这样的尺度被拿捏得刚刚好，刺头少年卖乖，戳得人心酸软，他自己却浑然不知。

&esp;&esp;南栀想起和季寻在一起之后，木子曾好奇打听过。

&esp;&esp;“你家弟弟就没跟你提过什么非分的要求？”

&esp;&esp;“非分的要求？”南栀问，“哪方面？”

&esp;&esp;“那方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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