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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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1页）

&esp;&esp;起起伏伏，若隐若现。

&esp;&esp;起伏间，老祖宗手腕已经被缚在头顶，他什么也瞧不着，只能感知，只能承受，每一次意料之外都让他颤抖不已。宫绦上的玉穗拍打床帷之声竟羞耻得让人面红耳赤。

&esp;&esp;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esp;&esp;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esp;&esp;接着宫绦被解开，老祖宗便抬起酸软的手腕搂上了陈景的脖颈急喘。

&esp;&esp;“老祖宗……可满意。”陈景用旁边的软帕擦拭他额上的汗珠问。

&esp;&esp;老祖宗喘着气无力回答，抬手要扯下黑纱，想要去看自己的炉鼎。却又一次被陈景阻止。

&esp;&esp;“陈景？”

&esp;&esp;“就……今夜吧。”陈景似乎笑了笑，“我不想让老祖宗看见我。”

&esp;&esp;陈景摩挲灯影中傅元青的面容，遮盖了双眼的他，在昏暗中显出了几分孱弱的无助，似乎天地间这个人只有依靠自己，只有依附自己才能活。

&esp;&esp;可他知道，这个人不是的。

&esp;&esp;若不是曾有人贪图他的才华，硬折断了他的双翼，他早就如凤，展翅高飞啸于九霄。

&esp;&esp;怎么会有今日今时。

&esp;&esp;又怎么轮得到他在这里窃玉偷香。

&esp;&esp;陈景眼神里带了些忧伤：“我不想让您瞧见我的脸，不想让您看着我的脸想着别人……虽然我不过是个替代品，可我想要老祖宗。”

&esp;&esp;“你刚要了我。”老祖宗说。

&esp;&esp;陈景轻笑一声：“不只是那样。和老祖宗在一起。是老祖宗把心给了我，老祖宗的眼里只有我。是我……不是别人……”

&esp;&esp;他的情话绵绵，撩懂了傅元青心头的琴弦。

&esp;&esp;老祖宗对着他是生不了气的，只一句痴痴的话，就让他心软了：“你真是……”

&esp;&esp;遥远的地方传来了直殿监打更太监报时辰的声音。

&esp;&esp;“丑时一刻——！丑时一刻——！”

&esp;&esp;“陛下要起身了。”傅元青说，“你乘着宫门将开，便回去吧。不然被发现了是杖毙的罪。”

&esp;&esp;陈景没有答话，给他洁净了身体，换了干净的亵衣，这才站起来道：“老祖宗，我走了。”

&esp;&esp;老祖宗没来由感觉一阵清冷。

&esp;&esp;原来不在陈景怀中的夜，有些凉。

&esp;&esp;“嗯，回去路上小心。”他没有留人，只在夜色中叮嘱。

&esp;&esp;“好。”

&esp;&esp;陈景在他耳边轻道：“傅元青，喜欢我。莫把心送与旁的什么人。”

&esp;&esp;说完这话。

&esp;&esp;屋子安静了下来。

&esp;&esp;傅元青一愣。

&esp;&esp;他眼前依旧一片朦胧，只看得到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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