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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有成熟男人的稳重和内敛,还有一股子说不出的感觉,他看着路边小摊露出的欣喜或是讶异,让他在刹那间找到了可形容他的词汇,充满灵性。
&esp;&esp;所以,他故意去撞他。
&esp;&esp;这个男人很招人,他很喜欢,他原本没想过娶男妾,但今日一见,这离恨天,他非要得到不可。
&esp;&esp;因为他喜欢,无论是他的性格,还是手感,他觉得,很对他的味儿。
&esp;&esp;“家父深居简出,却能得到北昭国君的关注,实属离家的荣幸,木涯诚惶诚恐。”木涯说着,便不着痕迹的将离恨天拉到身后,他嘴里带着敬畏,那灼灼视线却燃烧着怒火和警告,那笑容也是讽刺成分居多,“家父鲜少与人交流,今日若有冒犯,还望国君原谅。”
&esp;&esp;“并无冒犯,本君很喜欢。”
&esp;&esp;北昭国君名为铁勒,他此次来到南朝,是为星变之事,闲暇无聊,他便带着几个随从出了驿馆,却不想遇到了这么有趣的事情。
&esp;&esp;北昭国以畜牧为主,生长在草原的人没有拘束,他们自由,快乐,男人虽为国君,却也带着草原人的特性,他爽朗的笑着,那俊朗的脸及不同于南朝人的身材,引得沿街的姑娘忍不住驻足观望,不过男人的注意力,全在离恨天身上。
&esp;&esp;铁勒看着木涯身后似乎还没有完全回神的离恨天,他摸着带着青茬的下颚,淡淡的宣布,“本君近日内就会遣人去离府提亲,本君很中意你,做好准备,待本君事情办妥后,便随本君回到北昭。”
&esp;&esp;离恨天还不等作出反应,他前面的木涯就先发难了,离恨天听到木涯在笑,只是那阴测测的感觉,让站在温暖的阳光下的离恨天,感觉到了阴风阵阵,他冷的就差打寒颤了……
&esp;&esp;“国君说笑了,北昭国地大物博,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家父不会和国君离开,离家更不可能同意这门婚事,草原的气候家父不会适应,而且,他也离不开我和大哥……”
&esp;&esp;最后那几个字,木涯说的极其的慢,离恨天听的胆战心惊,他不知这带着更深一层意思的话,是对铁勒的暗示,还是对他的警告……
&esp;&esp;铁勒闻言,只是顿了一下,他那接近于红色的眼瞳在木涯身上饶有兴致的转了一圈,然后男人再度笑出声音,他似乎没听出木涯的警告,反而有些失望的说:“真是遗憾,我本想把你们父子一起收了,不过看样子你没有得到离恨天的真髓,算了,那就这样吧,一个离恨天,也够了。”
&esp;&esp;他在羞辱木涯,并让木涯掂量好自己的身份。
&esp;&esp;离恨天觉得以木涯的性格恐怕要暴跳如雷了,可是木涯却并没有因男人的挑衅而失去理智,就连挂在嘴角的笑容,也未曾受到一丝影响。
&esp;&esp;木涯也不畏惧铁勒的身份。
&esp;&esp;“木涯很庆幸,没有得到国君所谓‘真髓’,因为他就喜欢木涯这个样子,木涯也觉得这样很好,至少有些人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最后还是被另国君‘大失所望’的木涯得去了。”
&esp;&esp;木涯说这话时,离恨天一直在扯他的袖子,对方即为他国国君,木涯惹到他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可木涯对他的提醒完全不当回事,木涯的话,一字不落的说了……
&esp;&esp;直白,又清楚。
&esp;&esp;他要让铁勒明白,这离恨天,不是他想要,就能得到的,想碰他,先得经过他木涯的同意,因为这离恨天,是他的。
&esp;&esp;“国君若是无事,恕木涯与家父先行告辞,家父鲜少踏出离府,今日难得与木涯在外一聚,木涯不想浪费无谓时间。”
&esp;&esp;他的言外之意就是说,除了他,离恨天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而离开离府,还有就是,即便他贵为国君,此时也只不过是一个障碍物而已,他在耽误他们‘难得’的时间。
&esp;&esp;离恨天很着急,他该打圆场,可他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看起来融洽的场面,却汹涌暗藏,他看着剑拔弩张的木涯和铁勒,只剩心焦……
&esp;&esp;木涯这时却笑着转了身,他们视线相交,木涯并没露出一点不满或是愤怒,在离恨天询问的视线中,他很随意的揽住了离恨天的肩膀,他似乎不想与铁勒继续纠缠,他亲昵的拥着离恨天向酒楼中走去,他们在这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esp;&esp;整个帝都,没人不认得木涯,也知晓他的身份,那些还在看热闹的人,自是不敢像刚才那样明目张胆,他们小心翼翼的窥视着……
&esp;&esp;在木涯回头的一瞬间,他看到附近店铺中的窗户噼里啪啦的落下一串,还有不少人在‘整理’衣服,或是捏着个梨子心虚的回头,更有甚者,突的蹲下开始拍鞋子……
&esp;&esp;木涯很烦,但他没心情发脾气了。
&esp;&esp;若在以前,这些个人,他一并会一一拿下。
&esp;&esp;没人可以看他木涯的热闹,除非他活够了。
&esp;&esp;看着那欲将离去的父子二人,铁勒拦住了准备拦截的随从,他不急于一时,离恨天跑不了,他志在必得。
&esp;&esp;男人整理着袖口,他还是不太习惯南朝的衣服,在木涯拥着离恨天走进酒楼的瞬间,铁勒淡淡道,“我想,由南朝皇上做主,这门亲事,并无阻碍。一个小小武官而已,皇上并不会为此,而与北昭为敌,这个轻重,他还是分的出的。”
&esp;&esp;木涯顿了一下,他并没有任何表示,搂着离恨天的肩膀,也没有放开的意思,他们直接进了酒楼。
&esp;&esp;铁勒也没做停留,带着手下消失于人群之中……
&esp;&esp;……
&esp;&esp;【酒楼内包厢内】。
&esp;&esp;木涯咬牙切齿的背着手在房间里踱着步子,离恨天的脑袋跟着他转来转去的,好像在做头部运动一般,他不知道木涯要走到什么时候,他只知道,他今天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他离死不远了……
&esp;&esp;他真的不想惹麻烦的,可是这麻烦用不用排着队来找他……
&esp;&esp;他们在酒楼里待了近一个时辰,木涯突然拉着他从后门出去了,离恨天提着胆子问他要去何处,木涯却没理他,直到他被木涯推进客栈的地字一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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