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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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学习……&rdo;高燃没往下听，他哆嗦着回到奶奶身边，&ldo;奶奶，我爸跟我妈吵的可凶了。&rdo;&ldo;不过你别怕，我在的，我保护你啊。&rdo;高老太冲着一个方向说着什么。高燃听不清，&ldo;奶奶，我在这儿，你跟谁说话呢？&rdo;高老太说，&ldo;我孙子。&rdo;&ldo;……&rdo;高燃指着自己，&ldo;我就是啊。&rdo;高老太摇摇头，&ldo;你太瘦了，脸上没肉，不是我孙子。&rdo;高燃搓搓脸笑，&ldo;奶奶，我是睡不好才瘦的，你等等啊，等我吃好睡好了就会长回去的。&rdo;高老太突然冷声问，&ldo;你这孩子是谁家的？怎么会在我屋里？&rdo;高燃张张嘴吧，一个音都发不出来。晚上九点多，封北回家，进门就笑，&ldo;小老鼠，别躲了，出来。&rdo;高小老鼠从院子的阴影里现身，&ldo;你怎么知道我在？&rdo;他静不下心来做作业，满脑子都是大姨的事，就溜到男人这儿来了。&ldo;笨，院里有人我还会不知道？&rdo;封北一手拎着一斤橘子，一手拿着水杯，慢悠悠往屋里走，&ldo;灯绳在堂屋门边，你拽一下。&rdo;高燃摸到绳子一拽，屋里的灯泡亮了，还是原来那个，没换，光线微黄，&ldo;你干嘛不换一个灯泡？看着不觉得眼睛难受？&rdo;封北勾出桌底下的板凳坐上去，&ldo;我晚上回来洗洗就睡了，无所谓。&rdo;高燃抽抽嘴。封北扔给少年一个橘子，&ldo;你大姨她……&rdo;高燃手一抖，刚接住的橘子掉到地上，&ldo;她怎么了？&rdo;封北的眼色深沉，&ldo;你怎么这么大反应？&rdo;高燃抓耳朵，&ldo;我、我那什么、不是，我先问的你，你还没告诉我呢！&rdo;封北捡起地上的橘子拍拍，&ldo;你大姨没什么事。&rdo;高燃松口气，&ldo;喔。&rdo;他发现男人盯着自己，目光犀利锋锐，像是能洞察一切，就不自在的问，&ldo;怎么了嘛？&rdo;封北不说话。高燃心虚，舌头不听使唤，人结巴了，&ldo;我我我回去了。&rdo;他回来后细想过，男人在电话里说的猜测恐怕是真的，他不敢往下想，选择暂时逃避现实。高燃想问案情进展，想知道男人调查的怎么样，掌握了多少线索，又怕引起对方的怀疑，他的脚步顿了顿就继续往前走。再想想吧。封北开口，&ldo;站住。&rdo;高燃急了，他瞪眼道，&ldo;你想干嘛？我告儿你，我现在可是未成年，对我动手是犯法的！&rdo;封北失笑，&ldo;傻孩子，你不是未成年，我对你动手也犯法。&rdo;高燃的脸一热，&ldo;也对。&rdo;封北伸手拨开少年额前的发丝，看他的那处伤，&ldo;快拆线了吧？&rdo;高燃说，&ldo;明天拆。&rdo;封北又不说话了。高燃后背冒汗，头顶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ldo;高燃，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rdo;他发现了，这人一叫他的全名，气氛就很严肃，还很可怕。他妈的，自己还下意识的露出怂样。这就是弱势群体的悲哀。快点儿长大吧，长大以后，高了壮了，社会经验多了，肯定能硬气点儿。不像现在，就是一小屁孩。封北捏捏少年的脸，没用什么力道，目光里透着探究，&ldo;问你话呢，别装傻充愣。&rdo;高燃白他一眼，理直气壮道，&ldo;我不能有吗？咱俩又不熟。&rdo;封北一愣。高燃趁机拽开男人的手，脚步飞快的离开。肩膀被一只大手从后面按住，他挣脱不开，就点名道姓，&ldo;封北，我真生气了啊！&rdo;封北好笑的看着他，像看一只小奶猫。高燃咬牙切齿，力气没人大，个头没人高，拳脚……别逗了，人是刑警，他还没出手就会被打趴下。封北推了自行车说，&ldo;走，跟我去局里。&rdo;高燃古怪的说，&ldo;我去干嘛？&rdo;封北不跟他废话，&ldo;坐后面。&rdo;高燃不动。封北点根烟叼嘴边，缓缓吸了一口，&ldo;还是你想坐前面？&rdo;高燃看了眼自行车的前大杠，坐那上面屁股非常疼，还有蛋蛋受伤的风险，他果断坐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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