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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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爹啊？全世界最奇葩吧。程潇和他抬杠：&ldo;那你得问我妈啊！&rdo;程厚臣到底还是没忍住，给了她一下子。晚餐时，程厚臣问：&ldo;去看你妈了吗？&rdo;程潇继续夹菜的动作，&ldo;我是多够意思的人，当然要先看你了，妈往后排。&rdo;明知道是哄他的，程厚臣眼里还是有了笑意，&ldo;算你有良心。&rdo;程潇随口问：&ldo;给我找后妈了吗？一个人孤单没够啊？&rdo;程厚臣再次怀疑面前这个没大没小的家伙不是自己亲生的：&ldo;你长本事了，管起你爹的闲事！&rdo;程潇笑望着他，&ldo;我这不是八卦嘛，要不改天去见我妈没话题多尴尬。&rdo;什么女儿娇惯富养，都是骗人的。程厚臣很想给她一筷子，&ldo;我太惯着你了是吧？&rdo;他家闺女不仅不怕死地&ldo;嗯&rdo;了一声，还振振有词：&ldo;害我一身毛病。&rdo;然后在老程发作前，她又讨好道：&ldo;幸好你能给我撑腰，否则我哪能活得这么嚣张。&rdo;话至此，程厚臣护短的本性就暴喜出来了，他没再对女儿严厉，而是纵容地说：&ldo;我的女儿，天生就有嚣张的资本。&rdo;程潇憋不住乐了，&ldo;我谢谢你啊。&rdo;程厚臣懒得和她计较感谢的话里有几分诚意，改问：&ldo;工作的事情有什么打算？&rdo;对此程潇的想法是：&ldo;目前国内航空总体资源有限，飞行人员匮乏，谋职不难。&rdo;这是事实。尽管整体就业环境不佳，但飞行员却很稀缺，甚至限制了航空业的发展。程厚臣正准备夸奖他闺女有眼光选择了飞行专业，就听程小姐补充道：&ldo;只有工作了，才能每天飞来飞去，让你见不着人影。&rdo;嫌弃他吗？程厚臣差点没控制住把碗拍桌子上，忍了忍，撂下话：&ldo;去海航。小冯和我提过好几次，希望你毕业后去帮他。&rdo;次日清晨，程潇就被通知，下午去海航面见冯总。站在二楼的程潇为她爹的行动力点赞，&ldo;宝刀不老，雷厉风行。&rdo;程厚臣有事要出门，临走前看了她一眼：&ldo;把你那个色彩斑斓的头发给我还原过来。&rdo;程潇挠挠蓬松的头发：&ldo;你视力什么时候出问题了？&rdo;程厚臣没明白。程潇用胳膊拄在楼梯扶手上，居高临下地问：&ldo;我这明明是单一的酒红色，怎么成了色彩斑斓呢？&rdo;程厚臣用手指点点她，没说话。程潇语带笑意地问：&ldo;染头挺贵的，给报销吗？&rdo;独自吃过早餐，程潇转悠去花房，李嫂正在浇花。李哥和李嫂是夫妻。李哥是程家的司机，李嫂则负责照顾程厚臣的一日三餐，和料理家务。程厚臣是个挑剔又脾气暴躁的人，但并不吝啬，给夫妻俩的待遇很丰厚，两人也格外尽心照顾这对见面就斗嘴的父女。见程潇过来，李嫂就笑了：&ldo;要是先生在家，肯定不让你过来。&rdo;程潇随手摘了一朵玫瑰：&ldo;深怕我虐待他的花糙似的。&rdo;李嫂太了解她的性子了，也没阻止，&ldo;这些花都是夫人喜欢的。&rdo;程潇随手摆弄着花：&ldo;他什么时候学会睹物思人这一套了，是因为年纪大了人变委婉了吗？&rdo;李嫂回答：&ldo;先生喜欢在花房思考问题，安静。&rdo;&ldo;只要我不在，家里哪儿不安静啊。&rdo;程潇随口问：&ldo;我妈回来过吗？&rdo;李嫂摇头。应该是和预想的一样，程潇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追问：&ldo;那，我后妈来过吗？&rdo;李嫂从不多嘴程厚臣的私事，确切地说，也不关注，闻言一愣。程潇秀眉一挑，发现新大陆似的：&ldo;看来是来过。&rdo;李嫂忙解释：&ldo;没有没有，没来过。你这孩子，竟欺负你李嫂嘴拙。&rdo;&ldo;你不是嘴拙是老实。&rdo;程潇笑笑：&ldo;就算她人没来过，电话肯定是来过的。&rdo;这回李嫂没承认也没否认：&ldo;先生的事，不该我乱说。&rdo;程潇没再继续下去，只是把一排开得正好的玫瑰一股脑全拔了，面对李嫂的诧异，她无所谓的说：&ldo;这么俗气的东西，看着碍眼。&rdo;人都快走出花房了，又转过头来说：&ldo;别说是我给他拨的，就说下冰雹给砸坏了，要不好像我故意气他不孝顺似的。&rdo;冰雹？李嫂环顾安好无恙的花房，忍不住笑：&ldo;你这孩子。&rdo;程潇背对她摆摆手：&ldo;给你和李哥的礼物放在餐桌上。不用谢，老程埋单。&rdo;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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