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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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出手极快，图凌却也不是等闲之辈，剑身将将要削过时，图凌以到为支撑，借力腾空闪过。不待喘息下一招就接踵而至，图凌则将视线落在另一人身上，惹得明成大怒──&ldo;敢小看我？！&rdo;说著剑光闪烁，直冲图凌要害而去。图凌心下著急，又不敢拔刀迎战，只步步退让勉强抵挡，一时倒落了下风。不料一旁乔川突然提高了声音，说道：&ldo;行了，刚刚甩个暗器都被你儿子挡下来了，你还打个什麽劲儿？你儿子舍不得。&rdo;乔川的话像是一锤子锤在图凌的脑袋上，脑袋发了晕，心口怦怦的声响大得自己都能听见，脚下一滞，剑身就冲著他的腰腹而去。千钧之际，手臂近乎本能的去挡，鲜红的血顿时喷涌而出。明成也不手软，趁著图凌方寸已乱，反身一脚正踢在胸口，多日的操劳心劳被这一脚冲破了丹田的苦苦压制，雪白的长袍顿时红斑点点，如花般绽放。&ldo;小真！&rdo;扶住图凌的，是一直沈默著的明真。抬手点了周身几处穴道，止了血，也甩开了图凌紧握著他的手，疏远般站在了距离几丈远的地方。&ldo;我是来看宝宝的。&rdo;说到这，图凌才突然惊醒，又急又恼地，&ldo;那你也不能来！现在是瘟疫，瘟疫！你明不明白！如果连你也……这个该死的图睿，让他守好，他竟敢放你进来！&rdo;&ldo;我乔川想去的地方，还有人可以拦住我麽？&rdo;乔川施施然走上前，不著痕迹的将两人隔开。图凌则赶紧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整了整衣衫，竟恭敬的弯下腰去──&ldo;方才是图凌多有得罪，图凌见过二位父……&rdo;&ldo;慢著，&rdo;乔川截了话，道：&ldo;我们只是陪真儿来看看孙儿，乔川丝毫不留情面，句句正戳图凌痛楚，方才被踢中的胸口也正因为这句话更加痛起来，气血涌在喉头，又苦又涩。明真疏离得与他隔著几丈远，似乎他本身就是个令人厌恶恐惧的瘟疫，每个人众星捧月般关切著病蔫蔫的孩子，眼里的疼惜更像是对他无声的排斥。乔川将孩子一把抱起，那种明豔的脸庞带著柔和的浅笑，这让一直怕生的孩子忘记了哭闹，呆呆的由著乔川将他举到眼前，又左右晃动著像是坐秋千，惹得一阵咯咯的笑声。&ldo;快给我抱抱。&rdo;&ldo;急什麽，&rdo;乔川用鼻子顶了顶孩子的小鼻子，道：&ldo;看见没，孩子冲我笑呢。&rdo;说罢又高高将孩子托过头顶，一上一下地玩得不亦乐乎，急坏了一旁连孩子的衣角也没碰上的明成。&ldo;快点快点，快把我的孙儿给我抱抱。&rdo;一直站在一旁的明真皱了皱眉，道：&ldo;父亲，还是让爹赶紧给孩子看看吧，这病拖不得。&rdo;&ldo;也好，免得以後留下疤痕还要怪我乔川医术不精。&rdo;乔川很快将孩子检查了一遍，取了孩子身上脓包内的浓液，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紫瓶交於图凌，道：&ldo;里面有五颗药丸，我需要五日配出解药，所以这五日定要每日一颗磨碎了喂服给孩子吃下，以免病症加重。&rdo;图凌怔忡著接过，依旧没有回过神来，只是问道：&ldo;您是说孩子…有救？&rdo;&ldo;我尚不知这世上还有我乔川不能治之病，不能救之人。&rdo;&ldo;那染上了瘟疫的百姓……&rdo;乔川厌恶的甩开图凌本能的抓上他衣袖的手，轻蔑说道：&ldo;我救孩子是因为这个孩子身上流著我的血，至於你说的那些百姓，与我何干？&rdo;&ldo;可是您一路走来也看到那些人有多痛苦，他们熬著命等待死亡，医者父母心……&rdo;&ldo;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医者父母心，我只知道这里是图之敌国，不久之前尚且一路东进欲取明都，陈兵百万绵延千里，更不若说新都一战杀我明氏多少将士。还有真儿，你对他做的种种不过是为了你图霸天下的野心，现在後悔了，就以为可以重新开始？这不是衣服上的脏污，洗干净了就没有了，你所做的种种全部都刻在他的心上，你想磨平一分他就痛一分。还有那个被你害死的孩子，那是真儿的孩子，你只因为你嫉恨就可以毒杀那个孩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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