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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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姓高的教授要带那女人去美国，她不肯，两个人黄了。&rdo;&ldo;是么？&rdo;我表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却翻江倒海了。&ldo;你说她是不是放不下你？&rdo;郭建明笑着说，&ldo;我可听说她托人打听过你。&rdo;&ldo;她妈的谁在乎，分都分了。&rdo;&ldo;嘿，你还挺放得下的。她母亲好象病逝了，父亲去年退休，这年头人走茶凉，下来了谁还搭理你？其实说实话，那女人条件不错，拖到快三十还没结婚也挺惨。&rdo;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忽然晃悠出多年前的一幕，那时候她爱穿着条牛仔裤，显得两条腿那么细长。她走路很快，老是回头跟我说：&ldo;嘿，我说你快点儿呀！别跟七老八十似的。&rdo;她那会儿留长发，风一吹，真有些动人。&ldo;哥，你回来了？&rdo;听到了我开门的声音，晓风从房间钻出小脑袋，看着我说。&ldo;没去上班？&rdo;我一边拉下紧箍着脖子的领带，一边心不在焉地问。&ldo;星期三，我休息。&rdo;&ldo;嗯，&rdo;我随便答应了一声，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高珊珊的脸在天花板那里晃来晃去，惹得我身上似有火在烧。酒能乱性，男人一喝多就控制不住那个，而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性幻想里竟都是高珊珊的大白腿。正觉得下身有些涨，晓风的声音从屋外传过来：&ldo;哥，我能进来么？&rdo;我连忙随手拉过被子，盖了一下，说：&ldo;进来吧！&rdo;他一开门，眉毛不禁皱了一下：&ldo;你这屋怎么这么乱？&rdo;&ldo;大老爷们儿，你当个个都象你？干净得跟个大姑娘似的。&rdo;嘴里嘟哝了一句，他走到床边：&ldo;把这茶喝了，解酒。&rdo;说着就开始收拾我乱扔的杂志和脏衣服：&ldo;你衣服脏了就扔在卫生间，我就帮你洗了。&rdo;&ldo;你当你是我媳妇啊？放着别动，我自己来。&rdo;话一出口，晓风的脸&ldo;腾&rdo;地红了，连那精致的小耳朵都火烧火燎的。&ldo;嘿，你羞什么呀？&rdo;我推了他一把，&ldo;哥不是为了你好么？你也忙，在家里也不闲着，累着了怎么办？&rdo;我根本不做家务，平时都是我妈和高珊珊帮忙，自从我们搬家以后，家务都是晓风在做。他心细，爱干净，就见不得脏，相反我随便惯了，脏东西只好都藏在自己房间里，还好晓风似乎总有顾虑，很少到我房间里来。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晓风为什么羞成那样，只以为是男人应该都挺讨厌给人说跟娘们一样的吧？晓风那双漂亮得没有天理的手，此刻正因为窘迫在我的床单上抠着，嘴唇似乎因为生气，倔强地撅着。&ldo;喂，抠破了你给赔啊！&rdo;我开玩笑地说，晓风却没理我，手依旧没闲着，突然问道：&ldo;哥，你说我象女人么？&rdo;我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这几年因为他恢复得格外好，怎么看怎么是个正常的孩子，我倒把他小时候那些事情给淡忘了，心里炸开一个响亮的雷。&ldo;操，哪个缺德这么说你？看我怎么收拾他！&rdo;晓风很不屑地瞅了我一眼：&ldo;那不正躺在床上喝茶呢！&rdo;&ldo;我？我那不是开玩笑么！&rdo;我凑近他，&ldo;咱晓风在哪一站，谁都得说咱是个帅小伙儿呀！&rdo;晓风笑了，在我胸口狠狠棰了一拳，他劲儿挺大，打的我不禁&ldo;哎哟&rdo;一声，他却没搭理我，恶狠狠地警告：&ldo;以后你再敢那么说我呀，就给你点颜色看看。&rdo;后来有一次我问他，你怎么会忽然觉得自己象女人的。他说，那时候以后只有女人才会喜欢男人。我笑道，我喜欢你，你是男人，这么说来，我不也成女人了？他脸上却很严肃，哥，我那时候不懂，所以很害怕。我很无赖地抱住他，说，就算是变态我俩也是一对儿，你怕什么？我感觉他搂在我背后的手用力地收了收，象是漂流中抱住仅存的一截枯木。他把茶杯收拾到一边，见我神情有些萧索地躺回去，试探地问：&ldo;哥，你心情不好？&rdo;&ldo;没，喝多了，有点难受。&rdo;我的胳膊枕在脑后，晓风趴在我身边翻看旧杂志。&ldo;是因为珊珊姐吧？&rdo;他说这话连眼睛都没抬。&ldo;提那女人做什么？&rdo;我踢了他一脚，&ldo;回你屋睡觉去吧！我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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