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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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给我过来!&rdo;苏全的声音大到可怕。苏许默默地走到她面前。苏全问：&ldo;你告诉我，这礼拜镇上自杀的那个女孩，和你有没有关系？&rdo;苏许的心像是从独木桥上坠下的人，掉落的没有任何防备，她表情很僵：&ldo;怎么可能和我有关系……&rdo;苏全找出那段录音，播放完毕，又问：&ldo;现在你再告诉我，和你有没有关系？&rdo;像大部分被揭穿的孩子一样，苏许本能的用沉默来抵抗。结果旁观全程的苏妈妈忽然就发了火，拿着扫把就冲上了朝着她的后背一顿猛砸：&ldo;竟然干出这种无耻至极的事，你是不是收了人家钱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你让我怎么面对人家父母!我真是后悔生了你!&rdo;&ldo;那你就别生啊!我也很讨厌被你生下来!&rdo;苏许听到这些熟悉而残忍的话，约是觉得走投无路，竟前所未有的爆发：&ldo;如果能选择，我才不要你当我妈!&rdo;还在痛打她的苏妈妈动作一下子停住，瞪这双眼睛问：&ldo;你……你说什么？&rdo;&ldo;我说，我不想做你女儿。&rdo;苏许一字一句的重复。本就因为心脏不好而常年在家休息的苏妈妈只觉得血气上涌，捂住胸口，喃喃道：&ldo;孽、孽障……老苏你瞧瞧你的好女……&rdo;她话还没说完，身子就一歪，像片干枯的落叶似的倒在了小院的土地上。苏许什么都听不到了，甚至有些耳鸣，始终呆呆的瞅着父亲扑向犯了病的母亲，宛若在看别人的幻灯片。‐‐经过几个小时的治疗，苏妈妈终于保住了生命，但仍旧在危险期中昏迷不醒。小镇的医疗水平有限，转院是她唯一的选择。已然花光了所有积蓄的小家，此时此刻雪上加霜。苏全在病房外面忍不住点起支烟来，还没抽上几口，就被路过的护士制止。他身着着威严的警服，却身体佝偻着缓慢的蹲了下去，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守在母亲床边的苏许很茫然。她曾那么盼望眼前的女人死去，可真的要死了，心里面却还是泛起浓浓的哀伤。这个家，大概像自己似的，已经完全没救了。苏许做了很多错事，但她没读过千卷书，也没行过万里路，其实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是非常有限的。躲避伤害、折磨他人、保护自己，是唯一的目的。她呆坐很久，深知再也没有办法继续从前的生活，索性站了起来，走到父亲身后天真的问：&ldo;爸，我把真相告诉你，可不可以不抓我？&rdo;‐‐这天，谢云葵推开宿舍门的时候，并没有迎来向以往一样热情的欢迎。天色已暮，她按下电灯开关，瞅见坐在椅子上发呆的赵紫薇，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没有说话。赵紫薇同样无言，呆了半晌才小声叫道：&ldo;云葵……&rdo;谢云葵的眼神实在太苦涩，苦到淹没了本该属于她的稚气：&ldo;你都知道了，是不是？&rdo;赵紫薇不愿撒谎，无法回答。&ldo;我只是不想让爸爸难过，只是想忍受到考上大学的时候……&rdo;谢云葵失力的坐到床边：&ldo;我太蠢了，我明白……自己太蠢了……&rdo;赵紫薇的眼圈再度泛红，声音疲倦得失去了几分清甜：&ldo;对不起……&rdo;&ldo;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呢？自从你来了，我反倒离她们远了。&rdo;谢云葵痛到失笑：&ldo;如果我能像你一样，从一开始选择反抗，就不会越陷越深，让事情不可挽回了。&rdo;&ldo;一直以来，我都想得太简单了，我没有真正了解你的艰难，还说了那么多自以为是的话。&rdo;赵紫薇抹了抹眼泪，不想自己哭的太丢人。&ldo;可是你没有义务了解啊，你明明和这些都没有关系，却一直在帮我，在帮我这个陌生人。&rdo;谢云葵说到悲伤处，也一下子哭出声：&ldo;而我呢，我明知道她们想用图钉弄伤你，却为了自保而冷眼旁观，王米和刘晓都是我的朋友，她们死了，我却连真相都不敢讲出口！&rdo;&ldo;还有……别人吗……&rdo;赵紫薇声音颤抖的问：&ldo;还有别的女孩儿，也……&rdo;谢云葵哭着点了点头。赵紫明知自己的要求太过自以为是，却不能不提：&ldo;别让她们也走上自杀这条路……好吗，终止这一切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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