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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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所以也就只好什么也不说。&ldo;好久不见，你……你病了很久么？&rdo;荷衣咬着嘴唇，看着他，小声地道。拉着一张椅子，坐在他身边，又道：&ldo;那杯水全泼在你身上了，烫不烫？&rdo;她伸手揭开他湿漉漉的衣摆。&ldo;我没事。&rdo;他拨开她的手，将衣摆复又搭回腿上。她垂下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地道：&ldo;你……还在生我的气？&rdo;&ldo;找我有事？&rdo;他道。&ldo;没事，只是，只是一进大门就看见了你，特意……特意过来打个招呼。&rdo;&ldo;招呼已经打过了，你可以走了。&rdo;他冷冷地道。&ldo;我能不能在这里多坐一会儿？我点了菜，小二说做好就送过来。&rdo;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轻声地道。&ldo;请便。这里正好有几个空位。&rdo;他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过了片刻，小二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红烧ròu和一碗米饭。小二侧过头，道：&ldo;公子在这里坐了很久了，想要点什么？我们这里有新到的女儿红，要不要来一杯尝尝？&rdo;&ldo;不用，多谢。我在这里等人。&rdo;慕容无风淡淡地道。无话可说，她只好专心地吃饭而且吃得很快。慕容无风便在一旁专心地看着她。她津津有味地将菜饭席卷一空。挑起最后一块亮晶晶的肥ròu，放入嘴里，留念万分地嚼了很久，才咽下去。然后抬起头，瞪着眼睛，对他道：&ldo;我吃饭的时候，你别老盯着我。&rdo;&ldo;我盯着你了么？&rdo;他哼了一声。&ldo;嗯。你要是不喜欢看见别人吃红烧ròu，可以去楼上。楼下是我们穷人常来的地方。&rdo;&ldo;我只是奇怪，&rdo;他道：&ldo;你这么喜欢吃肥ròu，为什么还长得这么瘦？&rdo;&ldo;要我告诉你答案么？&rdo;&ldo;愿闻其详。&rdo;&ldo;因为我很少吃ròu。不是不爱吃，是吃不起。馆子里的菜，只要有ròu就很贵。&rdo;她冲着他翻了一个白眼：&ldo;大多数时候，我只吃得起阳春面。&rdo;他皱着眉头，看着她，想了想，问道：&ldo;什么是阳春面？&rdo;&ldo;跟你说你也不懂。&rdo;她埋着头津津有味地吃着，好象红烧ròu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慕容无风打了一个手势，小二忙不叠地跑过来了。&ldo;公子，想要点什么？&rdo;&ldo;来一碗阳春面。&rdo;&ldo;这个……&rdo;小二面露难色：&ldo;小店没有，不过小店一百三十多种其它的面，来个炸酱面怎么样？&rdo;慕容无风道：&ldo;这店怎么开的？怎么会连阳春面都没有？&rdo;转过头看着荷衣，荷衣已笑得直不起腰来。&ldo;这个……如果公子肯光顾街东头的张记面馆……或许他们那里会有。&rdo;&ldo;我现在就要吃，你自己去想法子。或许你愿意到街东头跑一趟？&rdo;慕容无风不依不饶地道。&ldo;看在公子是楚姑娘朋友的份上，我就跑一趟。&rdo;小二点诚肯地点点头，然后伸出手：&ldo;我想五个铜钱就够了&rdo;慕容无风看着他的手，摇摇头，道：&ldo;我没带钱。&rdo;小二看着楚荷衣。荷衣摇摇头道：&ldo;你瞧着我干什么？我和他一向是亲兄弟，明算帐。&rdo;慕容无风道：&ldo;荷衣，你身上不会连五个铜板都没有罢？&rdo;&ldo;借给你也是浪费，你不会吃的。&rdo;小二道：&ldo;两位别争了，不就是五个铜板么，算我请客好了。&rdo;他一扭头竟走了。过一会儿，他满头大汗地从门外端了一个食盒，从里面掏出一大碗面条，热气腾腾地放在桌上。慕容无风拍拍他的肩，道：&ldo;这位小兄弟很是慡快。只是我从不欠别人的人情，你叫什么名字，等会儿我差人还钱给你。&rdo;&ldo;孙福。&rdo;&ldo;多谢，你忙去罢。&rdo;慕容无风很客气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慕容无风看了看面前的一大碗面条，皱了皱眉，道：&ldo;这就是阳春面？怎么连个鸡蛋也没有？&rdo;实际上，那碗里除了面条之外，只有几片菜叶子。他看了看碗，发现碗边竟然有几个手指印。又看了看放在一旁的竹筷，似乎也不大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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