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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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第2页）

&esp;&esp;裴徊光为她擦泪的动作顿了顿。

&esp;&esp;四目相对。

&esp;&esp;“或许本就想哭，故事的结局是个引子，把眼泪勾出来了。”沈茴软软的声音有一点小小的委屈。

&esp;&esp;裴徊光眼睁睁看着沈茴的眼里再蓄起一汪泪，那汪泪越来越多，终于不堪于框，滚落下来。随着那滴泪的坠落，裴徊光的指尖颤了一下。

&esp;&esp;沈茴双手搭在腿上，两只娇娇的小手相互攥拨着手指头。说出来似乎有些难，她得酝酿酝酿。

&esp;&esp;可是望着裴徊光没有情绪的漆眸，沈茴很怕他并不给她酝酿的机会。

&esp;&esp;裴徊光直起身时，沈茴急忙拉住他的衣角，仰脸望着他，急急说：“以后我都听掌印的，用那些工具！”

&esp;&esp;如果，她以为的美人计，所有的亲密只能带给她一人欢愉，于他而言是一种折磨。

&esp;&esp;那么，不要再这样了。

&esp;&esp;再也不要了。

&esp;&esp;裴徊光垂着眼睛，沉默看着她。

&esp;&esp;

&esp;&esp;沈茴有些担忧。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戳穿什么。有些话，她当真可以说出来吗？

&esp;&esp;她忐忑地望着裴徊光，有点担心她这样说会让他不高兴。

&esp;&esp;她脸上还挂着泪，瞧上去怪可怜见的。

&esp;&esp;许久之后，裴徊光才开口。

&esp;&esp;“也不是。”他说。

&esp;&esp;沈茴的眉心一点一点蹙起来，仔细去琢磨裴徊光这简单的三个字。

&esp;&esp;裴徊光垂着眼睛，慢条斯理地压了压自己修长的手指，慢悠悠地说：“其实阉人的快活法子五花八门。床上折腾人的花样多得不得了。不过娘娘尊贵，咱家下不去手。”

&esp;&esp;他垂着眼睫，真真假假的情绪都藏了起来，无人可探。

&esp;&esp;沈茴惊讶地轻“啊”了一声，不太相信地瞥了他一眼。阉人快活法子五花八门，他下不去手？他的花样还少了？

&esp;&esp;裴徊光抬抬眼，饶有趣味地品着沈茴此时脸上斑斓的情绪。

&esp;&esp;好半晌，沈茴才慢吞吞地说：“有多折腾人？嗯……你、你仔细说说看。兴许……”

&esp;&esp;兴许，可以试试？

&esp;&esp;沈茴五官揪起来，怎么看怎么拧巴。

&esp;&esp;裴徊光觉得好笑极了。他说：“可能会伤痕累累鲜血淋漓，说不定还会缺胳膊断腿。”

&esp;&esp;“唬人的。”沈茴知道他这话纯属胡说。

&esp;&esp;裴徊光含笑望着她。因她真的考虑要尝试，心里的阴沉莫名散去一些。

&esp;&esp;这个时候顺岁在外面敲门，送来了热茶。

&esp;&esp;裴徊光让顺岁将热茶送进来，亲自倒了一杯递给沈茴，说：“暖暖身。娘娘金贵，再别干些半夜坐在门口等人的蠢事。”

&esp;&esp;沈茴接过来，嫌烫没立刻喝。她仰起姣丽的小脸蛋，望着裴徊光说：“我在话本子里看的。故事里的姑娘等在家门口，她夫君远远看见她，心里暖融融的，又觉得妻子坐在门前月下的样子特别好看。”

&esp;&esp;她弯起眼睛，带出几分小小的调皮：“掌印远远看见我的时候，觉得我好看吗？”

&esp;&esp;裴徊光呵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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