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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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道信大师也不知去了何处……&rdo;&ldo;秦王进城那天，佛门的大师们便走了……&rdo;&ldo;可惜可惜，来不及亲口道谢……&rdo;吕布微微一笑，看着吕仲明，吕仲明仿佛明白了什么。佛门依旧得人心，以释尊等佛，菩萨所为，也并非因为私心。闵公在远处竖掌当胸，麒麟朝他遥遥抱拳，说：&ldo;谨问九华山那位安好。&rdo;&ldo;安好。&rdo;闵公客气道：&ldo;灵宝天尊无量功德。&rdo;双方远远地见过礼，旭日初升，白露遍野，尉迟恭与吕仲明把吕布麒麟二人送到洛阳城外，吕仲明还十分舍不得，一下全部人都走了，又剩下他了。&ldo;去了建业，还要去哪？&rdo;吕仲明又问。&ldo;高顺也不知道葬在哪了。&rdo;吕布道：&ldo;若找不到，便去赤壁看看，看完就回家去了。&rdo;&ldo;你呢？&rdo;麒麟道：&ldo;怎么打算？&rdo;说到这话时，数人一下都静了，吕仲明心思忐忑，知道迟早要谈这个问题，于是四人站在晨光下，吕仲明鼓起勇气道：&ldo;爹，我想……&rdo;尉迟恭笑了起来，点点头，说：&ldo;我先回城一趟……&rdo;吕仲明却勾着尉迟恭的脖子，不让他走，朝吕布与麒麟认真道：&ldo;爹，我想留下来，陪着尉迟恭。&rdo;吕布看着自己儿子，眼中现出威严之色，麒麟现出鼓励的笑意，示意吕仲明但说无妨。&ldo;你都想好了？&rdo;吕布沉声问。&ldo;想好了。&rdo;吕仲明答道。&ldo;既然想好了。&rdo;吕布淡淡道：&ldo;就去做罢，人生如蜉蝣，朝生暮死，既来了这世上走一遭，便不必庸人自扰，诸多牵绊。&rdo;&ldo;谢谢爹。&rdo;吕仲明松了口气，又有点惆怅。&ldo;不必谢我。&rdo;吕布漠然道：&ldo;要谢便谢你自己，你出师了，儿子，天大地大，自己闯荡罢，别再哭鼻子了。&rdo;吕仲明听到这话，便忍不住悲从中来，大叫一声，上前抱着吕布的腰，紧紧抱着他，呜呜地哭了起来。吕布：&ldo;……&rdo;麒麟：&ldo;……&rdo;尉迟恭：&ldo;……&rdo;吕布刚说完&ldo;别再哭鼻子&rdo;，吕仲明便哪壶不开提哪壶，哭得稀里哗啦的，吕布简直是尴尬至极，说：&ldo;好了好了！爹走了！又不是永远不回家……&rdo;&ldo;敬德，保重。&rdo;麒麟笑道：&ldo;夫物芸芸，各归其根，后会有期。&rdo;&ldo;后会有期。&rdo;尉迟恭微笑道：&ldo;愿有一日能再相见。&rdo;吕仲明：&ldo;呜呜呜哇哇哇爹……&rdo;吕布竭力把章鱼一般缠在自己身上的儿子扒开，挂在麒麟身上，麒麟又提着吕仲明的衣领，让他转向尉迟恭，吕仲明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认不清人，于是便扒在尉迟恭身上。吕布，麒麟手掌内握阴阳诀，外翻八卦指，朝尉迟恭一抱拳，尉迟恭点头回礼，吕布与麒麟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洛阳。吕仲明：&ldo;呜呜呜……&rdo;吕仲明抬起头：&ldo;？&rdo;尉迟恭：&ldo;……&rdo;两人对视片刻，静静站着，尉迟恭给吕仲明抹了下眼泪，说：&ldo;对不起。&rdo;吕仲明：&ldo;啥？&rdo;尉迟恭有点愧疚，说：&ldo;害你没能回家……&rdo;&ldo;没事。&rdo;吕仲明牵着尉迟恭的手，说：&ldo;这就回家吧，走了。&rdo;尉迟恭牵起吕仲明的手，两人晃了晃，沿着路回洛阳去。&ldo;接下来做什么？&rdo;&ldo;任务完了，祖师爷爷他们也走了，爹不会再来了，佛门也遣散……不，是各自传法去了……&rdo;&ldo;嗯，你有什么计划吗？&rdo;&ldo;没有啊。&rdo;吕仲明想了想，说：&ldo;跟着你吧，等你不想打仗了，就换个地方住住，走走。&rdo;洛阳城门在二人面前打开，经过数日修整，已恢复了繁华景象，尉迟恭说：&ldo;洛阳已收复了，平定天下指日可待，我再打几年的仗，咱们就过小日子去罢。&rdo;&ldo;唔。&rdo;吕仲明看着眼前的喧闹都城，盛唐之景已初现雏形，然而就连尉迟恭也不知道，前路尚有更多的考验，在等待着他们。佛门之事已解决，吕仲明却心知肚明，更大的一个难题即将到来。第六十九回：班师…三月三，洛阳尘埃落定，李渊却没有东来，只是传令召唤李世民回长安，令柴绍率军接管洛阳。宇文化及退守洛口，这下唐军终于被推到了天下争霸的最前线，李渊马上决定按兵不动，静观局势以控制全局。阳春三月，春回大地，桃花遍野，柴绍前来交接，李世民带领众人启程，回到长安。李靖还在镇守黄河，离开一个月后，整个长安的变化更大了，已几乎恢复了昔时大兴的繁华之貌。整条街道重新翻修，东西两市重开，百姓忙碌来去。魏征颁布了新的律法，将隋法修调后逐级颁下，让百姓预备下这一年的春耕。中原大地烽火四起，长安却有条不紊，俨然成为了一个战乱时的避难所。聚往关西平原的难民越来越多，李建成派人前去安顿流民，进城的第一天，数人交接了兵符，裴寂亲自过来，拍了拍李世民的肩，又朝吕仲明拱手。&ldo;世民这次收复洛阳，建下大功。&rdo;裴寂笑道：&ldo;快回宫去，陛下正在宫中等你呢。&rdo;李世民点点头，裴寂左右有人上前，交接秦琼等人的兵权，尉迟恭神色略变，却没说什么，解下腰牌递过。&ldo;几位将军请先回府，太子殿下已为你们准备了新的府邸。&rdo;裴寂又和气笑道。数人对视，各自心下了然，然而李世民却回望他们，点了点头，示意安心就好。于是数将各去兵府交卸文书，回到西四坊内歇下。整坊已彻底被翻修了一次，外围垒起了新墙，房屋虽然还是原来的建筑，却被重新粉刷了一次。坊外立起白玉牌坊。&ldo;哇‐‐&rdo;吕仲明回家后便开始到处串门了，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临街的一间是李靖的将军府，他还在外面征战没回来，红拂见了吕仲明，诧道：&ldo;国师？怎么这时候回来了？&rdo;吕仲明站定，与红拂寒暄几句，告知李靖独力守御黄河沿岸，但近期不会有危险，让她不必担心。又去看秦琼的家，只见里面多了许多侍女来来去去，管家见吕仲明风尘仆仆地过来，心下一猜测，便有了计较，忙上前道：&ldo;是国师大人？&rdo;&ldo;不麻烦你了。&rdo;吕仲明笑道：&ldo;我就随便看看。&rdo;管家跟在吕仲明身后，吕仲明四处逛了逛，见秦琼的家装修得豪华大气，后院又开了个边门。吕仲明：&ldo;？&rdo;。&ldo;门后是罗将军宅邸。&rdo;管家恭敬道，作了个请的手势，吕仲明心想秦琼，罗士信家里居然是连通的，倒是不错。罗士信家里也有不少婢女，见吕仲明来了，纷纷行礼。&ldo;国师大人。&rdo;婢女柔声道。&ldo;你们管家呢？&rdo;&ldo;管家在内院里换衣裳插花。&rdo;婢女道：&ldo;这就让过来。&rdo;吕仲明摆手道：&ldo;不必叫人了，我四处走走。&rdo;管家还会插花？吕仲明哭笑不得，脑海中现出罗士信在落花中抚琴，一名中年管家在旁边翘着兰花指插花的场景。这几间大宅子摆设齐全，假山流水，长廊花树，无一不看得出用过心思，想必原本还是隋朝的将军府或文官府。吕仲明心道李建成也真舍得，把西边最大的一块好地方圈了出来给将军们，就连当初在扬州时，见宇文化及住的地方也没这待遇。更难得的是，长安城内布局明显暗合天地布局，天子坐北朝南，面南而居，左青龙右白虎，西方属金雷，给将军们聚住一处，正好当邻居，又对应上了兵主金西之象，看上去像是魏征的风格。想来东四坊则多半是文官们居住之处了。吕仲明穿过宽敞明亮的厅堂，出了正院，听到外面几人交谈，尉迟恭有点惊讶，说：&ldo;哟，挺气派啊。&rdo;秦琼看见吕仲明，笑道：&ldo;仲明要过来陪哥哥们住了么？&rdo;吕仲明道：&ldo;我就随处看看，这俩屋子真漂亮呢。&rdo;&ldo;再漂亮又有什么用？&rdo;罗士信随口道：&ldo;一个人住也是冷冷清清的，没甚么意思。&rdo;四人站在屋外，吕仲明有点讪讪，不知该说甚么来安慰罗士信，秦琼又说：&ldo;晚上去黑炭家里，大家一起喝点酒？&rdo;正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樱花飞散，二门打开，一名窈窕女子鬓上簪花，一身淡粉色长袍，花团锦簇地缓缓走出。&ldo;恭迎罗大将军回府。&rdo;那窈窕女子美目流转，正是鸣凤楼的公孙氏，率领一众婢女，朝罗士信施礼。罗士信：&ldo;……&rdo;&ldo;太子殿下着我前来。&rdo;公孙氏淡淡道：&ldo;服侍罗大将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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