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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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第1页）

&esp;&esp;贺决云尝试接受并消化这个信息，又问：“除了你的室友，还有谁？”

&esp;&esp;穹苍摇头。

&esp;&esp;贺决云惊讶道：“你没出去看吗？”

&esp;&esp;穹苍平静地答：“给吓懵了。”

&esp;&esp;她说这话的神态简直跟“今天的菜太咸了”没有任何区别，让人难以信服。

&esp;&esp;贺决云认真看了她两眼，无法想象这张面孔会表达出任何关于恐惧的情绪。或者说，能让她恐惧的，应该得是什么世界级的谜团。

&esp;&esp;他迟疑了一阵，还是说道：“……你开玩笑的时候太冷了。不大好笑。”

&esp;&esp;“哦，是吗？”穹苍抬起头，干巴巴地道，“我可太失望了。”

&esp;&esp;贺决云低垂着视线与她对视，穹苍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

&esp;&esp;半晌，贺决云惊道：“你认真的？”

&esp;&esp;“昂。”穹苍说，“我怕黑的。”

&esp;&esp;贺决云：“……”

&esp;&esp;穹苍补充说：“特别怕。”

&esp;&esp;贺决云只能搜肠刮肚地寻找形容词来安慰她：“就……挺正常的？”

&esp;&esp;穹苍说：“是啊。”

&esp;&esp;一片死寂。

&esp;&esp;穹苍忍不住道：“你别想了，你的头脑风暴很吵，只会不停地喊‘卧槽卧槽’、‘咋办咋办’。”

&esp;&esp;贺决云冤得慌：“你别诬陷我啊！”

&esp;&esp;穹苍：“你脸上都写出来了，我看见很烦。”

&esp;&esp;贺决云心说这个女人怎么那么难搞？！他出生这么多年了还是分析

&esp;&esp;店主是一个穿着短衫的中年男人。头发偏长，形象看起来有些邋遢，正端着碗饭，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追剧。

&esp;&esp;贺决云在里面转了一圈，随后在柜台边停下，弯下腰，用手指向卷门的上方：“你好老板，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esp;&esp;店主嘴里含着东西，头也不回道：“还行吧。”

&esp;&esp;贺决云：“忙的时候转得过来吗？这里学生往来那么多，很不好管吧？”

&esp;&esp;“还行。”老板终于放下碗打量他，“不是，你谁啊？”

&esp;&esp;“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贺决云从胸口的袋子里拿出证件，“警察，随便问两句话。”

&esp;&esp;他说是随便，但正常人对着警察，很难随便得起来

&esp;&esp;“哦我知道了。”中年男人从自己的沙发椅上站起来，清了清嗓子，说，“你来查那两个女生自杀的案子对不对？”

&esp;&esp;贺决云把牌子收回去：“对。虽然案子已经作为自杀结案了，但死者家属还是很难释怀，他们想知道自己女儿选择自杀的深层原因，恳求我们能继续调查。不正式，就随便问问。”

&esp;&esp;中年男人深有体会地点头说：“你们这样的警察负责，挺好的。好好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对家长来说，是该给个交代。”

&esp;&esp;贺决云问：“你有什么线索吗？”

&esp;&esp;老板有点不好意思道：“其实也没什么有用的线索。之前你们的同志来找我问过一次口供，可是当时我太紧张了，好多细节没说明白。你们离开之后，我越想越觉得不应该，就把监控给留下来了。我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对，但是说不定你们能呢？如果你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esp;&esp;为了防止偷窃，确保能拍到学生的正脸，他在卷门的内外都安装了一个摄像头。根据摆设位置，大概能拍到外面半条街的范围。

&esp;&esp;由于这家小卖部位于通往宿舍楼的必经道路上，尸体刚发现的时候，阅遍刑侦片的他就非常自觉地把监控录像保存下来了。后来存在电脑里，一直没删。

&esp;&esp;老板笑了一下，眼角堆起密集的皱纹，显得有点憨实：“虽然我的摄像头拍不到你们想看的地方，但是我的摄像头高清啊！比学校里的那种好用多了！”

&esp;&esp;贺决云惊呆了，没想到还能有这种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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